但岳麓观主常清风又岂是等闲人物?方才只是骤不及防,才被你抢去先机,这回长剑出匣,在聂伯超急攻过来之时,左手拂尘轻扬,引身斜退了三步,立还颜色,长剑竖劈斜刺,接连还击了三剑。
就在两人动手之初,南一雕盛世民如炬目光一下转到聂沧澜的脸上,沉声道:“聂沧澜!来,老夫伸量伸量你的剑法。”
他明明看到聂沧澜手上并没有剑,喝声出口,人如电奔,突然欺了过来,长剑飞闪,三点流动寒芒,疾朝聂沧澜前胸三处大穴点到。
聂沧澜手无寸铁,不觉骇然后道,但南一雕一经出手,岂容你后退就能躲闪得了?口中沉嘿一声,举步逼上,剑势动若灵蛇,闪电刺到。
聂沧澜展开避剑身法,东躲西闪,趋避对方一轮快攻。
南一雕盛世民三年前被聂沧澜从剑尖射出的剑气从高空击落,虽然不曾负伤,但三年来一直耿耿于心,以他南一雕的声誉,败在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手里,总觉面上无光。
此刻双方动上了手,自然要全力以赴,恨不得一剑穿心,把聂沧澜杀了,但经过这一阵工夫,他少也发了十七八剑,而且这十七八剑也无一招不是“南剑法”的杀着,竟然记记都是擦衣而过,连对方衣角都没有刺上一点!
盛世民临敌经验何等老到,他在这一阵工夫,已发现聂沧澜并不如三年前那么厉害,在自己的一轮快攻之下,他除了躲闪,别无还手之能,由此可见三年前那一缕剑气,果然是另有高人隐身暗处使出来的。
一念及此,三年来积存在心头的一点怯意,立时尽消,也立意非把他劈在剑下不可,右手加紧发剑,左手五指一摆,雕手也随着出击,记记都啄向聂沧澜的要害大穴。
聂沧澜因自己只是徒手,不敢和盛世民的长剑对抗,只是仗着避剑身法在对方剑光中出没闪避,如今对方又加上榴手,剑光已够绵密,手影更是似抓似啄,专取要害,自己展开身法,对方一剑一手虽然攻不到身上,但记记都擦身而过,看来也十分惊险。
南一雕盛世民剑手同施,依然伤不得对方分毫,心头怒甚,口中沉笑道:“聂沧澜,你不是也学过剑法吗?怎么一直东躲西闪,一招也不敢使?是不是你师父没有教你?”
他知道聂沧澜只是一个大孩子,年轻人经不起激,所以故意拿话激他。
果然,聂沧澜少年气盛,经不得他一激,突然哼道:“在下难道还会怕你不成?”
他身边只有一柄八寸长的短剑,起先一直不敢取用,那是因为以八寸长的短剑那能和人家三尺长剑较量?但这回心头一气,灵机一动,暗想:“我不和他抢攻比招式,但伺机削他剑刃有何不可?”
因此喝声出口,右手已悄悄握住剑柄,觑谁盛世民攻来的剑光,突然扬手划出!
这一记根本没有什么招式,只是迎着对方剑上削去,但他在发剑之前,早已蓄势以待,这一划,“乾真气”也陡然间随着意念而发,但见一道寒光应手飞起!
南一雕盛世民久经大敌,陡见聂沧澜手中飞起的一道剑光,寒锋砭人,光芒有异,要待收剑,已是不及,耳中听到“嗒”的一声轻响,只觉手上一轻,一柄百练精钢的长剑已被齐中削断!
这一下直把南一雕看得心头大凛,急急往后跃退!
聂沧澜也没想到八寸长的短剑在自己一划之势,竟会发出长八尺长的一道寒光,而且居然一下就把对方长剑削断,眼看盛世民急急后退,这一机会,他岂肯错过?口中大叫一声:“大伯父,侄儿来助你一臂!”
双足一点,纵身朝岳麓观主常清风扑去,人还未到,短剑摆动,使了一瞻飞龙出云”,一道寒光凌空下击!
常清风和聂伯超正在互相抢攻之际,但觉一道森寒的剑光飞刺而来,这真是时迟,那时快,他连人影还没看清,只听到“嗒”的一声,手中长剑立被截断!
等到聂沧澜飞身落地,寒光倏敛,依然只是一柄八寸短剑,他两次出手,当真快若掣电,没有人看清他使的是什么招式。
聂伯超眼看他侄儿一举削断常清风长剑,还把对方逼得往后连退,心中又惊又喜,急忙低喝一声:“沧澜,咱们走!”
一手握住聂沧澜手臂,正待纵起!
突听姬夫人怒喝道:“公孙总管,快截住他们,不论有多大的牺牲,绝不能让他们活着出去。”
公孙轩左手抬处,本来雁翅般排立在两旁的铁卫武士,迅疾朝两人围了上来?
一共是四队,有四十个人每队有八名武士,和正副领队两人,合为十人,分成东西南北四方,布下四座刀阵,缓缓逼近。
这四座刀阵,由正副领队居中,八名武士分为八个方位,像轮盘似的滚转,八把雪亮的朴刀,耀目生花,宛如一个巨大的刀轮,缓缓朝你身前辗来。只要看他们游走身法,和互相配合的刀法,就可知道这些人都是久经训练的合搏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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