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仇缺面,而且交上了手,自然恨不得一招啃,对方招式纵然凌厉,岂肯不接?口中大喝一声,右腕一震,朴刀直竖,使了一瞻独劈门“,猛向缪千里推来的太极牌上砍去!
这一招如此打法,真是从未有过之事,刀牌交击,又响起一声震慑人心的金铁狂鸣,两人各自被震得后退一步!
聂伯超手中朴刀刀锋卷起,缪千里一方厚重的太极牌中间,也被砍了一条足有四五分深的刀痕!
聂伯超在这一招上,明的是平分秋色,实则是他暗占了上风,因为以朴刀比剑,自然朴刀较重,但如果以朴刀和太极牌相比,那么太极牌就要厚重得多了朴刀还是轻兵器,太极牌则是外门重兵器,以轻兵器和太极牌硬打硬砸,还能平分秋色,自然是内力胜过对方了。
聂伯超接连两招占了优势,那还和他客气?人随势上,朴刀连展,刀光飞闪,“武功剑法”源源出手,左手配合剑势,击出武功门独步武林的“百步神拳“,一团又一团的拳风,一来一往,呼啸盈耳!
缪千里一身功力,和他也仅仅在伯仲之间,眼看聂伯超拳剑齐出,声势极盛,他又岂肯示弱,右手太极脾左右开阖,同样使得呼呼生风,左手化掌,掌面灰黯如墨,他练的竟是“黑沙掌”,此刻也一记接一记的击出。
双方都使出了看家本领,两条人影起落飞旋,此退彼进搏斗十分激烈,一时之间,真难分得出上下来!
不,他们以快打快,刀光牌影,掌劲拳风,来往如织,互相纠缠,简直连敌我人影都难以分辨清楚!
聂沧澜因大伯父业已出手,对方人多势众,心头自然早有戒备,是以只站在大伯父身后一丈远处,凝神蓄势以待!
就在这时候,和姬夫人站在一起的言凤姑迎着聂沧澜走来,她一张尖瘦脸上流露着微笑,柔声叫道:“聂沧澜!”
聂沧澜虽然目注战圈,但他全神戒备之际,自然也兼顾着身外四周一丈方圆的动静,耳中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尤其声音入耳,心头不期而然的起了一丝警兆!他练的是道家“乾真气”,外邪不侵忍不住转脸看去。
他纵然不认识言凤姑,但今晚这青衣妇人曾问过自己的话,自然记得,目光投去,只觉她脸上笑意甚浓,却笑得十分诡异,尤其她一双眼睛中,闪着深邃而诡秘的神光。
试想聂沧澜在中了他们迷香之后,对言凤姑的巫术慑心术还能及时警觉,此时他早就运起“乾真气”,那会被你巫术所迷?闻言冷然道:“你叫我有什么事?”
言凤姑脸上笑意更浓,眼中闪烁的神光更深邃,更奇幻莫测,一直走到聂沧澜身前八尺来远,才柔声道:“聂沧澜,这里不关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她话声虽柔,却有着一种命令的口吻,会使你在潜意识中,好像非听她的不可!但这是指一般人而言,下沧澜心神宁静如往,丝毫不受她的影响,依然冷然问道:“怎么会不关在下之事?”
言凤姑听得一怔,他问出这句话来,岂非自己施展的巫术,还不能控制对方心神?但言凤姑心里笃定得很,凡是意志坚强的人,对他施展巫术之初,都未必就范,但只要你目光看着她,或者问出话来,她和你多上几句,就不怕你不坠入术郑
言凤姑依然含笑道:“你不是找你爷爷来的吗?”
聂沧澜点头道:“是。”
言凤姑心中暗喜,一面道:“那你就该快去找你爷爷了。”
聂沧澜道:“你可知他是在下大伯父吗?”
言凤姑左手扬起,食中二指在他面前晃动了下,道:“知道,但聂伯超和你不同……”
她尽量找话题和他着。
聂沧澜道:“如何不同?”
言凤姑道:“你刚下山,自该先去找你爷爷,聂伯超监守自盗,吞没了姬夫人托保的镖,自然要把他拿下,好让他交出镖来不可,所以你可以走了,他不能走,现在你明白了吗?”
聂沧澜看她在话之时,忽而脸上流露诡笑,忽而眼中神光变幻不定,忽而又举手在自己面前晃动,似是有意吸引自己注意一般,心中暗暗忖道:“她这般举动,莫非又在暗中使迷药了?”一念及此,不觉目光一注,冷然喝道:“你又在使什么诡计了?”
他目光这一注,神光暴芒如电。
言凤姑猛吃一惊,急忙收回凝视着他的目光,脚下也起紧疾退了两步,骇然道:“你练的是什么功夫?”
据她所知,普之下只有练离火门三阳神功的人,才不怕摄心巫术,她怎知聂沧澜练的“乾真气”,还要胜过离火门的三阳神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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