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仰高道:“你最好把话清楚。”
青衫人微晒道:“在下不是已经得很清楚了吗?”
白仰高双眉掀动,哼道:“那么朋友亮个万儿再走。”
青衫壤:“白朋友总该知道明哲保身,只要照我的话告诉来找你的人,就没你的事了。”
“哈哈!”白仰高大笑一声,双目精光暴射,沉声道:“朋友话带威胁,可惜白某并不吃这一套,朋友既然找上白某,不但姓名来历都讳莫加深,而且脸上还带了面具而来,行动如此鬼祟,你的话,教白某如何能信?至少也该取下面具来,让白某瞧瞧你的本来面目。”
青衫人冷声道:“听不听,悉听尊便,在下话已传到,不想和你多!”
他后退了一步,似有抽身之意。
“哈哈!”白仰高又是一声大笑,岂容他走就走?随着笑声,一步欺了上去,喝道:“是朋友来找白某的,你就要把具取下来,让我瞧瞧,就想走吗?”
右手一探,闪电般朝青衫人脸上抓去。
青衫人左手迅疾一格,右手倏出,朝白仰高当胸推来。
白仰高抓去的右手被他格住,对方右手竖立如刀,当胸推来,只得左手一提,把酒葫芦朝前迎着推出。
这一下,对方手掌推在酒葫芦上,白仰高立时感到不对,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道,像暗潮汹涌,朝身前卷撞过来,推力之强,逼得自己身不由已的后退了两步!
那青衫人却借着这一推之力,迅疾向后飞退出去,纵身掠起,去势如箭,瞬息之间,已掠出去数十丈外,消失在夜色之中!
白仰高望着他后影,微微攒眉,自言自语的道:“这子会是什么路数,一身功力,分明不在自己之下,那么他何以要兔如此匆忙呢?”
他摇摇头,正待回转,忽然间,目光落到自己左手提着的酒葫芦上,这下看得他不觉蓦地一怔!
原来酒葫芦上清晰的留下了一个掌印!
这手印足有三分来深,是一支右掌,正是方才青衫人向自己胸口推来的右手,自己用酒葫芦迎出时留下来的!
自己这酒葫芦,乃是纯钢所铸,也是自己的随身兵刃,足有五十斤重,普通兵刃只要被他砸上,不卷锋才怪,这子拍了一掌,居然就在葫芦上留下一个掌印,难道他练的会是“铄金掌”?
这是第二的午前,佛头塔前果然来了三个人,那是从大行山来的况南强和聂伯超、聂沧澜兄弟。
佛塔下层是一个佛堂,这时静悄俏的不闻一点人声。
况南强刚跨进佛堂,就有一个庙祝迎了出来,连连陪笑道:“三位大施主是进香还是随喜来的?”
况南强含笑道:“在下三人是找白大侠来的,不知白大侠在不在?”
那庙祝忙道:“在,在,只是他……这时候还没睡醒。”
只听一个宏大而沙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谁我老化子还没睡醒?”
走进来的正是苍鹰白印高,一手提着一个黝黑的大葫芦。你纵然不认识苍鹰白仰高,但这个黝黑的大葫芦,可是他独一无二的注册商标,只此一家,并无分号。
“哈,原来是况老弟、聂总镖头。”白仰高连连抱拳还礼,道:“今吹的是什么风,把两位忙人都吹来了,哦,这位是……”
聂沧澜很少在江湖走动,他自然不认识了。
聂伯超忙道:“他是舍弟季友。”
聂沧澜连忙拱着手道:“在下久闻白大侠盛名,无缘识荆,今总算见到白大侠了。”
白仰高大笑道:“什么大侠,白某只是一个老化子而已,来,来,这佛堂里有凳可坐,有茶可喝,快请坐下来再。”
四人围着一张板桌坐下。
那庙祝已经端着茶盘,送上一壶沏好了茶的白瓷茶壶和四个茶盅,放到板桌上,道:”四位请用茶。”
白仰高取过茶壶,给三裙了三盅茶,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盅,道:“三位喝了茶,临走时可别忘了香油钱,那么以后老化子的朋友来了,都会有茶可喝。”
那庙祝道:“白大侠话可要凭良心,你的朋友来了,我那一次没有沏了茶送上来过?”
白仰高笑道:“所以我要他们别忘了香油钱。”
接着举起茶盅,朝三人含笑道:“来,请用茶,老化子和这位孔大方孔老哥笑惯了,三位不用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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