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辉含笑道:“丁老弟,这是你的杰作了。”
丁易耸耸肩低笑道:“这是开刀提醒了侄,魔教中人时常玩弄一些魔火幻术,欺骗愚妇,侄才想到身边有师父给我的“芥子火种”,如果弹入他的衣袖之中,他就使展不开剑法了。”
聂清辉道:“你也太冒险了。”
丁易道:“还好,他身法没侄的快。”
守山四老骤观束传令双袖无端起火,虬髯客尉迟律洪笑道:“火烤魔崽子,这倒不错!”软鞭骤然一紧,左右环飞,急攻过去。
竹杖翁、霸剑、开刀也跟着发动,三件兵刃,发挥威力,同时左右前后夹击而至。
束传令双袖着火,扑之不灭,陡然发出一声龙吟般大笑,紧接又是一声裂帛大响,一件长袍,经他内力一震,化作无数碎片,朝四外迸裂,尤其他着火的双袖这一迸裂,就有许多碎片带着火苗往四周飞射,束传令一道人影,却在衣衫迸裂之际,快得如同闪电一般,朝上冲起。
这真电光石火般事,但就在他冲飞起的同时,另有两道人影和他先后冲霄直上,那是翻掌鹿长庚、蓝煞君蓝公忌。
大家本来没看清这两人谁,一是半空中响起蓝煞君的喝声:“子,下去!”
同时也响起鹿翻的声音:“你逃不走的。”
当然,两人也同时使出了“蓝煞掌”和“翻掌。”
束传令听到两人声音,自然也想到自己若是硬接两人掌,未必能胜,口中一声断喝,半空中陡然爆发出一道像陀螺般飞旋的剑光,但听锵锵两声金铁狂鸣,剑光倏然隐去,三道人影成品字形从二丈高处往下直落。
“妹子,快!”
全依云低声叫道,她手已经准备了好久的三支“度厄金针”随着许声,飞射出去。
沈嫣红斜抱铁琵琶,也蓄势已久,此时玉指发动,铮铮有声,一蓬飞针朝束传令激射过去。
束传令一身修为,何等精湛,泻落之际耳中听到铮铮弦鸣,陡见一蓬飞针朝自己射来,口中冷嘿一声,左手朝左拂出,就在他左手拂出之际,陡觉右膝盖被针剌了一下,那是全依云打出的三支“度厄金钟”有一支没入他的膝盖。
沈嫣红纵铁琵琶中激射出去的一蓬飞针经束传令左手一拂,悉数被他的内力兜起,原璧奉还,朝着姑娘立身之处激射过来。来势之速,宛如电闪风飘,比射出去的几乎还快一倍有余!
聂清辉看得大吃一惊,急忙喝道:“沈姑娘你们心!”
其实束传令身在空中,左手拂出,祝纤纤、辛七娘、宇文兰三位姑娘全看到了,见全依云、沈嫣红有难,三支长剑几乎同时出鞘,在几人身前划起一片剑光。
这真是时迟,那时快,一蓬飞针被反震回来,给剑光挡住,登时响起一细碎的叮叮之声,宛如急雨飘洒,但劲力之强,直震三位姑娘玉腕发麻,三个人同时往后退了一步。宇文兰轻吁了声道:“好强的力道。”
祝纤纤、辛七姑只是互看了一眼,没有作声。
这一眼,两人心中已经有数,这个扮作束传令的人,绝不是师傅,她们记得有一次师傅要几个师姐妹舞动剑法,他只随手摘了一把草划,朝大家撒来,就把几个师姐妹都震得翻跌出去。
这一记飞针反震回来的力道,只不过上次三分之一,自然不会是师傅了但武林大会前夕,师傅就亲自赶来,还邀集同门师兄弟,指示机宜,难道也不是师傅?
这人究竟会是谁呢?他胆敢假冒师傅,还是师傅授意的呢?
束传令脚尖还没着地,长剑已经横扫出去,强烈剑光把鹿翻、蓝煞君两人逼退了一步,正待察看中针右膝,只听开刀陆南屏大笑道:“子,你还是放下剑来,束手就缚的好。”
守山四老四件兵刃已从四面攻到,鞭啸、杖嘶、刀光、剑影,一下朝中间合围,这一声真有崩地裂之势!
束传令落地上,才发现右膝剧痛,连站立都用不上力,得左足独立,挥剑迎战。
这一来,身法就无法施展,比方才使展剑法之际,连带展开身法,人影飘忽若隐若现,无形之中就减弱了几分。
鹿长庚沈笑道:“蓝老哥,咱们闲着没事儿,不如给他几掌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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