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道人笑了笑道:“贫道一时也不上来,这是家师千里传音,要施主不用追了。”
聂沧澜喜道:“老人家也来了?”
醉道壤:“家师去了望仙观,施主还不知道呢,贫道的望仙观,这些日子,也被通教的人整个借去了,观中道友们已有一个多月无家可归,刚才才搬回去,正好家师也是赶来了。”
现在,大局已经定了,只有两处最主要的战场,依然搏战方酣,而且愈演愈烈。
先金鸾圣母以一支三尺长剑独斗玉杖彭祖恽南六尺长的白玉杖,不但在兵刃上比对方短了三尺,人家可以记记不离你左右,你却无法够得上人家,尤其功力方面,玉杖彭祖也胜过金鸾圣母甚多,因此除了躲闪,根本不敢和对方硬打硬砸,只有偶而乘隙进招,攻上一二剑而外,大多数的时间,都在趋避杖势。
玉杖彭祖却把一支玉杖舞得如玉龙翻海盘空飞舞,一丈方圆尽是滚滚杖影,晶莹宝光!
玉杖彭祖得意的大笑道:“崆峒飞凤剑法,看来不过如此,你能在老夫杖下,走出十招,已经不容易了,但未必走得出二十窄…”
话声未已,突听有人冷哼了一声:“那也未必!”
声音入耳,场中已多了一个身穿青缎道装,手持拂尘的老妇人,她和持剑凝立的金鸾圣母,竟然长得一模一样,好像刹那之间,金鸾圣母由一变成了两个!
她,正是西路总令主崆峒金母,金鸾圣母的孪生姐姐。
玉杖彭祖呵呵笑道:“你就是崆峒金凤了?”
金母脸色一沉,哼道:“你就是大言不惭的恽南?”
玉杖彭祖望重武林,就算同辈中人,谁不尊他一声恽南老,但同辈的人,如今已经屈指可数,一般人都会恭而敬之的称他一声老前辈,至少也有六七十年没有缺面直呼他姓名了,金母直呼他恽南,而且还加上“大言不惭”四个字,听到他耳中,自然倍觉刺耳,闻言沉笑一声道:“六十年来,还没有缺着老夫直呼贱名的,你真是六十年来第一个人!”
金母哼道:“四十年来,江湖武林,也从没有人敢直呼老身名号的。人与人之间,本来就该互相尊重,如此就不能怪老身不尊重你了。”
玉杖彭祖点头道:“好,那么老夫又如何大言不惭了?”
他对这句话也很生气。
金母微哂道:“老身刚才过,人与人之间,应该互相尊重,你崆峒飞凤剑法不过如此,就是不尊重崆峒振,你恒山武功如果了不起,十招之中,就该胜了飞凤剑法,我你大言不惭,难道错了?”
玉杖彭祖出身是恒山派,下武林已经很少有人知道。
玉杖彭祖听得不由一怔,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来拿话驳她,一双金芒如电的双目,盯着金母和金鸾圣母两人,沉哼道:“很好,咱们多言无益,你既然下场来了,就一起上好了。”
金母回头朝金鸾圣母递了一个眼色,然后淡淡一笑道:“我们是鸾生姐妹,一起出手,也没人笑我们的了。”
到这里,右手向空一招,陡见一道白光矫若神龙,自而降,一下落到她手上,化作一柄寒光吞吐的长剑。
这一柄剑是由伺候金母的四名青衣丫环中一人凌空投出。
这名丫环,看去不过十四五岁,这一手居然拿捏得极准,当真强将手下无弱兵!
金母右手长剑剑尖指,左手拂尘挂在中指,手掌直竖,打讯道:“恽道长请赐教。”
金鸾圣母是由聂沧澜传递金母的口信,要她盯住总护法玉杖彭祖的,必要时合两人之力,才能对付得了他。因此在金母向她递眼色的同时,已经翩然向左移出,长剑横胸,右手斜竖,中指也挂着一柄拂尘,摆出了出手姿态。
金母和金鸾圣母反目数十年,这回为了对付玉杖彭祖,联起手来,这也是十分难得的事了。
金母是有意和金鸾圣母和好,金鸾圣母也不反对,本来嘛,几十岁的老姐妹了,还有什么好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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