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言一出,会场上就有许多人鼓起掌来。
“阿弥陀佛!”
少林方丈至善大师合掌当胸,口诵佛号,向前跨了两步,徐徐道:“这位施主不知是那一门派的高人?”
老和尚从未在江湖上走动,所以不认识江北大侠。
沈昌年冷冷的道:“在下沈昌年,是淮扬派出身,这样够了吧?”
至济长老急忙低声道:“他是淮扬一带颇负盛名的江北大侠。”
至善大师微微颔首道:“沈施主似乎并未被迷失神志,老衲深为沈施主庆幸,但沈施主可知通教以召开下武林大会为名,把下武林同道分为东南西北四路,均被暗下迷药,迷失神志……”
“哈哈!”沈昌年大笑一声道:“大师身为少林方丈,竟然昧于事实,把道听途之言,信以为真,就向武林大会兴问罪之师,岂不可笑?”
羊角道人大声喝道:“少林、武当一向自诩名门正派,其实都是些不明事理的糊涂蛋,这里有谁被迷失神志了?”
“有!”坐在横案左首的东海龙王敖九洲突在此时洪声应了一个“颖字,他声音洪亮,全场的人自然全听到了,所有的目光也不期而然都朝他投去。
东海龙王目光如炬,环顾四周,然后不疾不徐洪声道:“兄弟是东路总令主,也是大会公举的大会主持人,因此兄弟应该句公道话,兄弟有个义女叫云芸娘,后来才知道她竟是通教古教主门下的败子,她曾在兄弟饮食之中暗下迷失散,企图迷失兄弟神志,好受她控制,哈哈,兄弟在江湖上打滚了六十几年,什么花样没有见识过,区区迷药,又岂能迷失得了敖某?但兄弟还是担任了东路总令主,就是要看看通教在下武林联谊大会上,究竟玩弄些什么花样?兄弟挺身作证,是希望束总提调转告尊师,千百年来,武林中人以信义为先,凭仗药物,纵能迷得一时,也不足久恃,其他南西北三路总令,如有被迷失神志的人,也希望立即给解药,方能真正和平相处,兄弟话完了,这大会主持人也就此鞠躬下台了。”完,果然鞠躬一礼,大步走下。
束无忌看在心里,看他走下,立即迎了上去,一面拱手道:“敖大侠请留步!”
东海龙王道:“总提调还有什么见教?”
束无忌大笑道:“敖大侠神声清爽,并未被迷失,那就是没有人向你下迷失散了,因为真要在你饮食中下了迷失散,敖大侠的神志就未必会有这般清爽了,敖大侠既未被迷,却诬蔑本教使用迷药,迷失下武林同道,在大会上大放厥词,危言耸听,显然和少林、武当早有勾结,担任东路总令主,不过是前来卧底,企图破坏团结。通教主办武林大会,绝不容许有人破坏大会……”
他话声还未完,就有人大声叫道:“敖九洲是大会的奸细,绝不能放过他。”
也有人喝道:“把他拿下了!”
束无忌摇了摇双手,要大家不可鼓噪,一面摇着摺扇,含笑朝东海龙王道:“敖大侠卧底而来,在下忝任大会总提调,不揣愚鲁,倒要向敖大侠讨教几招高眨”
东海龙王目中精芒闪动,洪笑道:“总提调是要和老夫动手了?”
束无忌微哂道:“难道在下不配和敖大侠动手吗?”
大洪山主吕长素站起身道:“总提调且慢,还是在下先来会会敖大侠。”急步走到东海龙王面前,拱手道:“在下请敖大侠赐教。”
东海龙王双目一瞪,射出两道慑人精光,沉喝道:“姓吕的,你还不配向老夫叫阵。”
吕长素听到他这声长喝,如同焦雷贯耳,心头猛然一惊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一时之间连话也答不上去。
羊角道人飘然走出,含笑道:“敖大侠不愿和吕山主动手,不知贫道还能承教吗?”
东海龙王嘿然道:“向老夫挑战的是束无忌,道兄是代表他和老夫动手?还是单独向老夫挑战?如果是代表束无忌出手,老夫也可指派一人作代表,如果是道兄单独向老夫挑战,那么会场上属于通教的高手不少,难道要老夫一一应战不成?”
“属于通教的高手”,这句话听得羊角道人老脸不禁为之一红,尤其东海龙王这番话,一时也叫羊角道人难以回答。
束无忌朗声一笑道:“敖大侠既然有意要考量在下,道兄和吕山主且请回座,就让在下领教他的高眨”一面朝东海龙王拱拱手道:“敖大侠一支龙头杖会过不少下豪杰,在下就以手中这柄摺扇讨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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