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七姑笑道:“没关系,我们奉派在外面工作,都可以有一两个得力助手,二位妹子连姓名都不用更改,只要跟着我就好了。”
“这样也好。”聂沧澜道:“她们的事就不用我再操心了……”
下面的话还没出口,只听房门上又起了剥啄之声,荆溪生的声音道:“启禀庄主,属下是荆溪生……”
聂沧澜道:“进来。”
荆溪生推门走入,聂沧澜沉着脸道:“你又有什么事?”
荆溪生躬着身道:“回庄主高升、孙发两人并不在房里……”
聂沧澜道:“他们会到那里去了?”
荆溪生道:“他们昨晚好像没有回来。”
聂沧澜双目陡射寒光,沉声道:“他们一定是跟项中英走了,哼,拨归本座差遣,胆敢不告而去,荆护法,你去告诉陈康和,立即要西路总令严缉两名潜逃叛徒高升、孙发,只要发现二人踪迹,只管先废了他们,带来见我。”
荆溪生唯唯应“是”,退了出去。
辛七姑含笑道:“高升、孙发,不过是两个人而已,大哥干嘛生这么大的气?”
聂沧澜道:“昨晚我和你离开客店,依稀发觉似乎有人跟踪,但经我仔细察看,又毫无可疑之人,一时还当自己多疑,后来我在给依云妹子易容之际,突然又有一丝警兆,似是有人在十丈光景觑伺,等我凝足目力看去,又隐去不见,如今想来,极可能就是这两人了。”
辛七姑道:“你昨晚怎么不呢?”
聂沧澜道:“他们隐身十丈之外,你只要一动,他们就先逃了,不容易追得上,所以我只是功运双目,让他们看到我的目光,把他们惊退,却想不到他们以为我已经看到他们,才吓得不敢回来的。”
沈嫣红听得奇怪问道:“聂大哥在十丈以外怎么用目光把他们吓走的呢?”
全依云道:“大哥的目光一定比闪电还要亮了。”
辛七姑沉吟道:“大哥得对,他们这一不告而去,不用是追随项中英去的,也一定会在师傅面前颠倒是非,造谣生事,这样也好,我马上给大师哥飞鸽传书,宣告项中英的罪状,和高、孙二人弃职潜逃,要大师哥截拿三人,交西路总令处置,目前西路总令屡建奇功,又有强大的武功,我想大师哥也不得不卖我们的帐呢!”
聂沧澜喜道:“你这一着好极了。”
辛七姑道:“但我们的行程,却必须改变了。”
聂沧澜道:“为什么?”
辛七姑道:“高、孙两人跟踪我们,很可能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这如果让大师哥知道,那还撩?因为我觉得我们本来预备先行赶去,不如和总令主一行人同行,万一他们纵然已经知道四师哥是你乔装的,因有西路总令这些人在你手中,一时也决不敢轻举妄动,你就有机会可以脱身了。”
全依云道:“大哥,辛姐姐的是万全之计,也是以防万一之事。”
聂沧澜沉吟了下道:“好,我们就和西路总令的人一起走,但有一点,你必须记住,万一束无忌已经知道孟时贤是我乔装的,你务必装作不知道,不论我遇上如何危险,切不可露出行迹,因为我足可自保,也足可应付,你们三人中如果有一人露出破绽,就会全盘都输。我一个人可以进退裕如,如果再要照顾你们,就多了累赘,这一点十分重要,你们要千万记住了。”
辛七姑道:“你一人有把握?”
聂沧澜笑道:“就算是最厉害的敌人,我纵或没有制胜把握,但若论逃脱的本事,还没有人拦得住我。”
辛七姑道:“这样就好。”
午餐之后,聂沧澜偕辛七姑、全依云、沈嫣红、和总管陈康和、护法荆溪生,陪同鹿长庚、蓝公忌一起赶去华阴,和西路总令主会合。
平半山、元真子等人虽都知道陇山庄主孟时贤就是聂沧澜所乔装,但当着辛七姑,自然只好装作不识,由陆碧梧席素仪一一替大家作了介绍,自有一番寒暄。
接着又由聂沧澜给大家引见鹿、蓝二人。
辛七姑也给全依云、沈嫣红引见了陆碧梧,要两人暂时拨在陆碧梧门下。
这是聂沧澜在路上和辛七姑商量好的,原因是到了桐柏山,聂沧澜和辛七姑自然会和几个同门师兄弟见面,辛七姑身边多了两个人,难免会引起束无忌的疑心,但拨到陆碧梧手下,就不一样,金母是率同两代门人一起来的,多上几个人,谁也不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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