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沧澜道:“孩儿知道。”一转身冲出铁栅,又朝对面石窟走去,拉开铁栅门,叫道:“娘,孩儿来了。”
黑暗中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妇人,同样被铁链拴着手足,她看到聂沧澜走入,因石窟太以黝黑,看不清面目,急着问道:“孩子,你怎么进来的?”
聂沧澜道:“醉道长也来了,就在外面。”
两句话没完,剑光闪处,就已把铁链削断,声道:“娘,我们出去吧!”
中年妇人含着泪光,凄然一笑道:“醉道长也来了,他真是我们的大恩人……”
母子两人跨出铁门,中年妇人一眼看到站在门口的丈夫,再也忍不住扑了过去,哭道:“清辉,这些年苦了你了!”
中年人张开双手,抱住妇人,凄然道:“素仪,你该高兴才是,现在我们不是出来了吗?孩子也这么大了。”
席素仪听到丈夫:孩子也这么六了,登时想起边上还站着已有二十年没见的孩子,急忙拭着眼泪,转身朝聂沧澜含笑道:“孩子,娘想了你二十年了,快让娘看看,你……你有多高了……”
黑暗中,她有些看不清楚,只是摸到了聂沧澜壮健的肩膀。
聂沧澜垂泪道:“娘,我们快出去了。”
聂清辉道:“沧澜,你们不是得到金母允许释放为父两饶?”
聂沧澜道:“孩儿跟醉道长是从后山翻山上来的,不过这个不要紧,金母曾经跟醉道长过,二十年后,只要孩儿学成武功,把爹娘救出来了,她可以任我们离去。”
聂清辉道:“那就快些出去吧!”
三人走出洞窟,走下石级。
席素仪终究在石窟勤修苦练了二十年内功,方才在洞窟里面,实在太黑了,现在黑暗度也稍稍好了些,才看清儿子的面貌,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如此俊逸,潇脱颀长个子,心头又喜又爱,一面底声问道:“孩子,你是跟师公长大的,也是跟师公学的武功了?”
聂沧澜道:“是的,孩儿最近才拜在昆仑派岳大先生门下……”
话声未落,聂清辉轻嘘一声,道:“洞外有人来了!”
聂沧澜道:“一共有三个人。”
席素仪忧怯的道:“那……怎么办?”
聂沧澜道:“娘,不用怕,我们出去,总要遇上饶,不用避他们了。”
聂清辉颔首道:“沧澜这话得不错,金母当年答应过的,我们既然出来了,就该堂堂正正的下山去,素仪,我们走。”
聂沧澜道:“爹、娘,还是孩儿走在前面领路。”
席素仪叮嘱道:“孩子,不论遇上什么人,话要婉转些,千万不可和他们动手。”
聂沧澜道:“孩儿知道。”
席素仪看他手上还拿着长剑,又道:“你快把剑收起来了。”
聂沧澜依言收起长剑,道:“爹、娘跟孩儿来。”大步朝窟外走去。
窟外三人,一路行来,敢情就是朝石窟来的,这三人是三个身穿青色衣裙的少女,每人腰间都佩着一柄长剑,中间那个年约二十三四,其余两人不到十八九岁,走在前面的一个还提着一盏白纱糊的灯笼,灯光极为明亮。
聂沧澜当先跨出石窟,对方三人也刚走到离石窟三四丈远。
走在最前面的青衣少女目光抬处,发现从石窟中走出一个青衫少年,不由惊咦了一声叫道:“禁窟中果然有人!”
这三个青衣少女不愧崆峒门下,从第一个人惊咦出声,三人动作如一,只有锵的一声,三人同时掣剑在手,品字形围了过来。
年纪较长的长剑一指,叱道:“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崆峒后山禁窟?”
聂沧澜抱抱拳道:“在下聂沧澜,是遵金母二十年前诺言,救我父母来的。”
在他话之时,聂清辉也相继从石窟中走出。为首少女看得花容失色,叱道:“你把人救出来了,你们还不束手就缚,听候发落。”
聂沧澜依然朝前走去,含笑道:“咱们用不着束手就缚,烦请姑娘去禀报金母一声,在下已经救出父母,就要下山去了。”
为首少女听得脸色一变,叱道:“你敢直呼圣母名号,就是死罪!”
手腕抬处,刷的一剑,笔直刺来。
她这一剑虽是直截帘的抬腕就刺,但剑尖离聂沧澜身前三尺光景,已经化作三点寒星,品字形激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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