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爸,你快说这东西怎么来的?”
苏怡母女两人一前一后问道。
在苏籍左手手心里的,是一只眼睛。一只还在滴溜溜打着转观察周围的眼睛。
苏籍嘿嘿笑着收回手,说道:“你们别大惊小怪的。我和你们说,这是神仙赐的眼睛!有它,我们就再也不怕恶灵了!”
小苏怡毕竟年纪小,心思单纯。听见不用担心村庄外那些可怕的东西,笑着鼓起了掌。
苏怡母亲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地吃完了饭。
饭后,耐不住性子的小苏怡出门玩了。等苏怡回到家门口,隐约听见了激烈的争吵。
“哎呀孩子他爸,我总觉得你一个普通人带着这么个邪门东西早晚要出事!”
“你个娘们懂什么!我告诉你,神仙可给我指了一条研究方向。要是我研究出名堂,大富大贵少不了咱们的!”
争吵最后不了了之,可之后苏籍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谁也不让进。半夜里他还会偷偷摸摸地出门,两三个小时候再蹑手蹑脚地带着一身淡淡的血腥味回屋。
自此之后,村子里怪事连连。
先是鸡鸭牛羊一类的牲畜眼睛被人挖走,再是在空洞洞的眼眶里将这些眼睛互换。
普通的牲畜自然扛不住这种折磨,短短一周村里的牲畜都死了一半。
同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苏怡母亲戴上了一副厚厚的眼镜。
不是那种护目镜,也不是近视老花眼镜,而是一副厚厚的不透光的黑眼睛。
她做事也没之前那么利索了,经常打破碗撞上墙角。有时也会捂着眼镜喊疼,每次喊疼都会被苏籍带回屋折腾好一阵。
苏怡每次问起,母亲都会和她解释说自己眼镜不舒服这一阵不能见光。
一天傍晚,苏怡顶着漫天风雪玩耍回家,惊讶地发现饭桌上空荡荡的。
要知道,若是在平时母亲都会做好一桌饭菜等她回来。桌子中间,还有这热乎乎的新鲜的野菜豆腐汤……
“妈妈,妈妈?”苏怡试探性地喊了几声,没有回应。
难道是出去了?小苏怡乖巧地回自己的小房间等待。黑雾涌起,她的肚子咕咕直叫。
苏怡实在忍不住,出门找吃的。
在灶台旁找到了昨天的剩饭,用热水泡好吞下肚子里后,小苏怡无意间发现自己父母的房间虚掩着。
鬼使神差般,苏怡放下碗筷,蹑手蹑脚地来到房间旁,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屋内点燃的蜡烛将房间里照的通明——没错,是蜡烛,不是油灯。
在床上,躺着一道人影,是自己的母亲。
小苏怡跑到床边探头一看,吓得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自己母亲躺在床上,面容痛苦。眼眶被人用刀强行扩大,塞进了一个巨大的完全不是人类眼珠。
原来,母亲早就受过这样惨无人道的手术。只可惜这一次,她没能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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