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亡情况很快就统计出来了。
禁卫军仅剩十四人,带出来的四支小队直接折损一半。还有一位小队长身受重伤,暂时失去了参战能力。
更要命的是,军医居然只剩下一人,而且还受了伤。
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几乎人人带伤去抵抗恶灵潮的时候,医疗很可能会跟不。
而钱涟,她只能在客栈进行治疗。一旦前线,别说治疗,自身都难保。
所以,她现在只能在客栈内抓紧时间为他们进行治疗。
在钱涟身前躺着的,是一个脸有一道长长血痕的禁卫军。在脸,已经攀了道道黑纹。
伤到他的恶灵具有不弱的侵蚀能力,伤口处还一道道黑色肉瘤在不停膨胀。
黑色纹路,只是最低级的侵蚀表现。
若不是油灯和盔甲替他挡下了大部分侵蚀,他现在已经一命呜呼。
常规治疗只会让情况更糟,推进侵蚀的发生。但若放任不管,很快侵蚀就会蔓延【app下载地址xbzs】至眼球。瞎了,就等于判了死刑。
“忍着点”
说着,钱涟将半壶高浓度圣水洒在伤口。
受到刺激的肉瘤疯狂蠕动。这名铁打的汉子瞪大双眼,紧紧咬着含在嘴里的毛巾。
钱涟一手拿着镊子,一手拿着手术刀,迅速切割着深入血肉中的肉瘤。
在它长出新的肉芽前,再次洒剩下的半瓶圣水彻底灭活。
观察了两分钟,伤口不再有新的肉瘤长出。钱涟为他缝合好伤口,递给他一瓶侵蚀抵抗药剂。
接下来,她要治疗的是一名手臂骨折的禁卫军。在他后面,还排着长队……
“叮!叮!叮!”
阵阵热浪从院子里传来。一个简易铁匠炉被造好,瑶情正抡着铁锤在一块满是裂纹的盾牌敲敲打打。
禁卫军的制式盾牌质量自然是相当好。但再好的盾牌也是有它的极限,这块陪伴了隋婴快两年的盾牌此时已满是裂痕。三位小队长冲锋在前,所要承受的恶灵压力是后方队员们的数倍。
这块盾牌,为他挡下致命的一砸后,宣告自己的生命走向了尽头。
但现在没有条件更换新的盾牌,拿着这样一块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崩碎的盾牌冲前无异于在送命。
瑶情主动提出,为他修复这块盾牌。换做平时,隋婴是绝对不会把盾牌交给一个一年级的机械系新生进行维修的。盾牌,是一名禁卫军的第二条生命。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现实却容不得他拒绝。他很清楚这块盾牌已经不能再糟糕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让她放手一搏。
铁匠炉内高温的火焰发出阵阵热浪,瑶情脱下厚实的皮衣,只穿着一件紧身马甲锻造。
炉火舔舐着瑶情的皮肤,她的小臂因长期直接接触火焰所有的汗毛都被灼烧掉。
一滴滴汗水顺着脸颊流下,落到火源滋滋作响。
这块盾牌几乎已经报废,瑶情现在几乎是在用原材料重新锻打一块新的。
“滋滋!”
锻打通红的盾牌被瑶情用铁钳子放入一旁的雪水中急速冷血。隋婴双手交叉,紧张的看着。
他不懂锻造,但也清楚是成是败就看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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