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久闾阿诺还刀入鞘,道:“姚兄的夺命蚕丝果然了得,竟能杀人于无形。”
姚佩道:“不过反掌之易罢了。不过郗兄那招偷袭迅疾无比,游彬本无可能躲过,除非是他已对郗兄的身份有所怀疑。”
郗标道:“我原本以为我司徒府隐藏的很好,没想到他们早对我起了疑心,以往不过将计就计罢了。若非姚兄赶来,此次倒是要让其逃走了。”
郁久闾阿诺道:“既然郗兄的身份已经暴露,那司徒府是回不去了。”
郗标道:“看来我现在只得回东宫,向太子复命了。”
廷尉牢狱内,赵谦坐在地面,从怀中掏出一白一蓝两个药瓶,他先将白色药瓶打开,轻轻地将一滴药水倒在地上,眨眼之后,只见被药水浸洽的地面出现丝丝裂痕。赵谦又打开药瓶,滴一滴药水在裂痕处,裂痕渐渐消失,石面恢复先前面貌。
赵谦将两个药瓶盖上,放入怀中,暗道:“药效尚不足,需加以改进。”
这时,牢门外传来拓跋晃的声音:“你们在此等候。”
赵谦抬头,见衙役将牢门打开,拓跋晃只身入内。
赵谦不动声色,道:“太子殿下亲自来此,又屏退左右,所为何事?”
拓跋晃道:“自从上次流民一事之后,司徒府的积蓄一扫而空,将近一半的部曲离开司徒府。你身为清河崔氏的门客,薪俸极为微薄。本宫很是好奇,为何你对崔浩仍如此忠心?”
赵谦道:“太子殿下是靠薪俸拉拢手下的吗?”
拓跋晃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重利之下,庸手变高手,蠢才变天才。”
赵谦道:“泽雉十步一啄,百步一饮,不蕲畜乎樊中。神虽王,不善也。我贫民一个,整日啜菽饮水,二满三平,专一丘之欢,擅一壑之美,无需太多薪俸。”
拓跋晃道:“若你身无分文,不怕你身旁的女子离你而去吗?”
赵谦道:“出处有冰炭之殊,躁静有飞沈之异。并非每个女子都在乎这些。”
拓跋晃道:“也许吧,不过本宫没见过。少侠剑法精深,现在剑折刃断,只得空手,连打造兵刃的钱两都没有,不觉得无奈吗?”
赵谦道:“若说无奈,确实有一些,不过没有佩剑,正好可以磨练一下掌法。”
赵谦之所以未打造佩剑,一是为了磨练掌法;二是刀渐渐取代剑,并非刀的实战性更高,而是其成本很低,而汉剑成本颇高,太素心鉴时常暗中少收患者诊资,捉襟见肘,赵谦也不愿浪费钱两,不过赵谦并没在明面上这么做,毕竟他也知晓“子贡赎人”之典故;三是在逢源阁的几天已使其变得有些贪图享乐,他故意使自己行动掣肘,以磨练心性,压制住内心的**,这与庄子所言的“疏瀹而心,澡雪而精神”同理;其四,一个剑客,面对任何事情都习惯用剑解决,然而,鹄林寺的状况让其意识到很多事情无法用武力解决,因此,他放下剑,以期更能看清世事。
拓跋晃道:“本宫有一柄宝剑,可赠与少侠。”
赵谦道:“谢太子好意,赵某不需要。”
拓跋晃叹了一口气,道:“李敷劝本宫拉拢你,本宫猜的没错,果然没用。”
赵谦道:“赵某德寡才鲜,让太子殿下抬爱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