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顿时就怒了:“盈柳,我待你不薄,你空口白话的屡次构陷我侄儿,我侄儿到底是招你惹你了,你如此做派,是何居心?”
秦鸢笑靥如花般诡异妖艳:“赵管家急什么?听她说完啊。”
盈柳面如死灰,却忽而攥紧了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地面:“小姐,世道之下,女儿家的脸面跟名声,远比我们所受的苦难要更加重要!但有些事,奴婢们不说,日后进来的那些个丫头,免不得也要遭受侮辱跟轻薄,或有那不堪骚扰之人,已死护住清白,但请看在这诸多人命的份上,请小姐替我们做一回主吧。”
胥清雅跟秦鸢对视了一秒,我擦,看来这吃瓜的戏码还不仅仅是那些啊!
秦鸢管的这个庄子,还真是管对了。
秦鸢伸出一双玉臂扶起下跪之人:“来,起来吧,你也是个可怜的家伙!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今日之事虽说只是个盗用主家财产的小事,但若背后牵涉颇深,所为之人,坏事做尽,我自当也是有资格管上一管的。”
盈柳感激涕零:“谢大小姐恩德。”
“奴婢之前在庄子里,有位认识的婢女唤作墨菊,墨菊丫头平日里小心谨慎,那就是因为长相有那么几分颜色,竟被赵管家侄子瞧见了,竟生yin心,而后事情败露就索性收了房,可……可那丫头命苦,没多日就横着被人给抬出来了!小姐,她是被人给活活虐待致死的啊,天天夜里凄哀的声音,在午夜梦回里徘徊,我……我怕,这庄子,如同地狱,若我们不是都签了契,寻死后,家人还得倒赔银子,少不得,又是几具女尸了。”
秦鸢抚着暖壶,描绘着上面精致的雕刻白鹤:“人间地狱?我说赵大管家,你听到这样的形容,怎么就突然不说话了啊?”
赵大管家硬着脖子,走到这地步,也就只能挺着下去了:“秦大小姐想要人说什么?老奴也不知道您这是唱的哪出戏,这话里里外外我都听不明白,瞧着倒像是要泼脏水的样子!不知道您今天这样做,问过你父母了吗?我在秦家至少做事也有三十余年,可谓是忠心耿耿,凭白因着一个丫头的胡言乱语几句,小姐就想处置了我吗?我再怎么着,也该由当家的主母跟老爷才能处置,小姐还是请回吧。”
谁说动他了?!
她轻嗤一笑:“赵大管家好大的威风,不过我怎么听不明白呢?想不是您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我们今儿个处置的是您吗?不是你的侄子吗?!您是不是好的,我暂且不知,可你那侄子,怕不是个东西吧?对了,我这儿有个人,不如赵大管家见见?”
话罢,她招了招手,安子从廊上走了进来,随手就把那瘦猴似的小子甩到了地面上。
那人的手上包裹着布,留着红艳艳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