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一手掩鼻,放眼看了看,岩浆火红,把整个地穴都照映的通红,倒是可以见物,只是却没看见青莲。
“老师,我怎么没有看到青莲?在哪里呢?”
“青莲地心火孕育于岩浆深处,青莲自然也在岩浆深处。”
药老看着广袤无边的岩浆湖,面皮狠狠抖了抖。在岩浆里他的灵魂之力无法渗出体外,只能靠目力去找,天不知道要找多久……
“小炎子,别浪费时间了,快下去找吧。”
药老卷起萧炎,骨灵冷火透体而出,将他们团团护住,然后纵身跃入岩浆中,沉了下去,于茫茫岩浆之中寻觅那朵青莲。
地面之上,萧炎已经开始寻找青莲,我却还一无所知,还在慢慢等待启程。
大军行军可不比萧炎孤身一人,能说走就走。
先前的战斗死伤众多,死了的还简单,收敛好尸体往纳戒中一装,简单方便还不占地方。
最麻烦的是伤者,尤其是重伤者,必须先处理好伤口,不然恐怕熬不到石漠城,就得死在半路上——比如我?
我躺在那辆乌黑战车之上,原先牵引的四匹枣红战马已经被蛇人大军所杀,换成了安北骑军匀过来的四匹坐骑——不是马,应该是骆驼?
大概吧,这玩意儿和我记忆中的有些不同,应该是混杂有魔兽血脉,不过背上的“驼峰”可做不得假。
好嘛,来时威风凛凛的立于战车之上,归时则一副要死模样的躺着回去。连拉车的都从战马改成骆驼——我太难了!
我哀嚎一声,偏头看去,和我一并躺着的是纳兰迦。
纳兰铁被我拉了把没什么大碍,纳兰冬离着远压根没受到波及,就数纳兰迦最倒霉,也伤的最重。
可我为什么想笑呢?
我强忍着脸上的笑容,却还是有些忍不住,说道:“守卫长老,我们一起坐车来,一起躺着回去……还真是,嗯,真是,哈哈……”
纳兰迦为人严肃,向来不苟言笑,但此时也忍不住跟着我笑了起来。
刚去给其他人疗伤的纳兰冬回来一看,顿时脸色一沉,使劲拍了拍车沿,低头大声喊道:
“你们两个还要不要命了,伤那么重还笑,不许笑!”
我与纳兰迦相识一眼,同时偏头仰视纳兰冬,齐齐大笑起来。
并肩躺在战车上的一老一少,笑的活像两个傻子。把纳兰冬气的半死,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
这时,有军令传来,呼喝声阵阵,大军终于启程返回。
我纳兰家一部在前探路,一部在中间保护伤员,战力最强的安北骑军则留在后面,警惕蛇人可能到来的追击。
有伤员拖累,大军行进极慢,不过这对我来说倒是好事,起码身下的战车平稳不少。
我不再大笑,看了眼摇晃的湛蓝天空,我闭上眼睛,嘴里是云韵给的五品丹药,没敢吞下,只是含着。
一股股精纯药力化开,在我体内游走着。药力所过之处,传来一阵温热的舒爽感,爽的我不要不要的。竟在摇晃的战车上、悠扬的驼铃声中沉沉睡去。
等我再被人叫醒时,战车正停在一处沙丘下,不远处是一个黄沙四溅的地穴。
这是,通往地底的那个洞穴?
我从刚睡醒的迷迷糊糊中回过神来,左右张望了下,发现果然是第一次交战的地方。
远处地面上还有不少尸体,全是佣兵的。纳戒珍贵,佣兵团可没有那个资本用纳戒装尸体,只能靠人力搬运,远处正有佣兵在处理那些尸体……
我收回目光,挣扎着从战车上坐起。稍一感觉,一路行来,我体内的伤竟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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