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国军士兵依靠充足的子弹,还有杂草的遮蔽,竟然与对面的众多敌人形成了短暂的对峙。
尽管他们转身断后之时便作好了赴死的准备,但是勇敢并不能让他们坚持更久的时间。
战术精湛的日军士兵,一边向前扔出手雷,借助爆炸的声势与硝烟的掩蔽向前跃进。很快,日军散兵线就对三人形成了半包围状态,包围圈也缩到五六十米的范围。
“轰”,数枚手雷同时坠落在三个国军士兵的周围。日军士兵再次借助爆炸冲了上来,三个国军士兵一死两伤,都没有了还手之力。
“啊”,两声惨叫过后,两个国军士兵的胸口被刺刀穿透,最后一滴鲜血洒在了罗店这片土地。
池塘里,杨安用力划水凫出水面,还没有吸上第二口气,便又被按在了水时,他绝望了。这时,他突然发现一只脚尖点到了硬东西,便踮起双脚不再上凫。
杨安依稀记得岸边的方向,便憋着一口气,踮起脚尖踩着水底往岸边走。
水下的杨安不再上下动弹,周树声感觉到呼吸的畅通,位置的平衡,也放弃了挣扎。这样,倒让杨安更加平衡地行走。
杨安的运气着实不错,他选择的大致方向并没有错。在水底行走没有几步,眼睛便露出水面。很快,鼻子露出水面。
随着呼吸的顺畅,杨安不由地暗道:“道无亲,常与善人!助我也!”
“周连长,可以站到水里了!你可以站到水里了!”杨安有点欣喜地喊道。
听到喊声,因为怕水,周树声并没有回应,而是在杨安身上瑟瑟发抖。
感觉到周连长的恐惧,杨安便没有再话,继续向岸边走。这时,那几枚手雷突然同时爆炸,让水中的杨安深感不安,便加快步伐走到岸边,把周树声放到了岸边,随即自己也爬了上去。
民房建在一块微微突起的高处,房前有一块空地,过了空地才是渔塘。从空地到渔塘岸边有一个陡坎,坎边坎下都种了苎麻,显然是主人用来稳固边坡用的,坎坡上还有野生的灌草。
“叽里咕噜”的声音隐约传来,刚刚上岸的二人面色大变。二人知道这陡坎之上的鬼子距离这边并没有多远。
杨安拉着周树声钻进了一丛茂密的灌草之中,想借以掩藏身体。
突然,陡坎坎壁里却传出“呜呜”的嘶叫声音,随时都会暴露。这是狗在低沉地嘶叫,显然这狗把二缺作了自己领地的入侵者,要作最后的守护。
听到狗的嘶叫,二人大惊,都没有想到这生死关头,好不容易爬上岸,却又碰到这要命的牲畜。
突然,杨安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喊道:“黑!黑!”
也许是因为听到熟悉的声音,也许是因为闻到熟悉的气味,“呜呜”嘶叫声音随声停止了,二人定了定神,这才发现坎壁上有一个方形的矮门。门是敞开的,隐约可见昨晚那只母狗立在门口,冲着杨安摇摆着尾巴。
万物皆有灵,狗却是最有灵性的家畜。因为打仗,民房被毁,这狗却寻了这么一个安全而隐蔽的安家之所。
“黑!黑!”杨安一边喊,一边摸出了最后一个罐头铁海然而,没有打开的罐头并没有牛肉的香味,黑依然摇摆着尾巴,摆出了更加友好的姿态。这样,二人曲身进到大半人身高的洞里。周树声因为腿部中弹,进来的更加艰难,一进去便靠着洞壁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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