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言: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可有的人,他不用谋万世,亦无须谋一时,他就是时势。
当然,他也不用谋全局,更无须谋一域,他就是天命!
比如——赢且。
两个小时前的那一通演讲,爆发的突如其来。
项昆仑没有准备,阿卡多更没有准备,他们只是在昨天来的时候,见到了罗摩多骑士的袭击。
紧接着,在今天和几个平民聊聊天喝喝酒,赢且就直接冲上去了。
他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推测出了那么多的东西。
甚至算准了罗摩多要进攻这件事,还在顷刻之间就取得了那不列多的军事指挥权。
生受之天,谓之真人。
真人者,与天为一。
而知之者,内修练而知之,谓之圣人。
圣人者,以类知之。
凭借着先天的智慧以及后天的谋略和谋划,通过一类事物触类旁通的推算,而得出其他事物的答案,真人和圣人一般的手段。
比起那鬼神莫测的本事,项昆仑和阿卡多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他们要怎么做,需要怎么去配合赢且。
对于赢且,两人有着绝对的自信。
赢且笑了笑,随意道:“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一切等那不列多王的统计结束,寡人才能告诉你们要做什么。”
阿卡多眨了眨眼,问出了一个问题:“那皇帝老大,你是准备替那个小姑娘打下江山,然后再把它夺过来吗?”
这是一道必然要跨过的坎,也关乎两者之间的信任。
有些事情,无关乎胜负,但关乎着对错。
赢且笑了,笑得很开心,能问出这样问题的人,才配做他的丞相。
他已经见惯了唯唯诺诺背后,那暗藏的野心;也听惯了仁义道德之中,所遮掩的下作!
赢且道:“虽说挟天子以令天下,天下莫敢不从,但若是从一个小女娃的手中夺取,未免也太过低级和无趣了。
这天下,自然是寡人的天下。
烈之国的上一任国王,或许算不上一个合格的王,但至起码算得上一个好父亲。
内陆最深处且靠海,领地不大,但做起某些事来,却是最安全的。
你们不觉得这一切太过于巧合了吗?
那不列多王就是烈之国上任国王,指名道姓的继承人。
生于帝王,心术是基本功,所以烈之国的上任国王在弥留之际,早已做好了应对的手段。
军队不多,领土不大,却进退有据。
寡人甚至可以断言,在这半岛之后的无尽海,肯定有烈之国上任国王给那不列多王留下的后路,只是那条后路握在今天后面来的那个女人手上。
在面对十倍之余的兵力,那女人的眼中只有那不列多王,那她未免也太过镇定了。
至于兵力方面,给的越少,越不容易受人忌惮,恰恰让那不列多王成了最安全的那个人,不然寡人认为她根本走不到那不列多,而另一个后手就是今天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烈之国前元帅汉尼拔·巴托丽的遗女。
如果在两年前,那不列多王要举事,军方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会响应,因为他们大部分都是汉尼的旧部,还记得汉尼拔和前任国王的恩典。
可现在过了两年,物是人非,人心易变,那杯热茶也早就凉透了。
双保险,也并没有强求于她,实际上后路也已经备好,但要不是寡人今天硬逼着她‘上洛’,只怕她会傻乎乎的去做傻事。”(上洛是东瀛术语,类同于我朝问鼎中原,这里代指称王。)
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窥一斑而得见全豹。
有如易者见天下之赜,拟其诸容,象其物宜,谓之为象;见天下之动,观其会通,以行其礼,谓之为爻,卜筮天机。
阿卡多傻了,问道:“你…你这么厉害,当年还去求个屁的仙,问个屁的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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