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泉州后,原本是打算好好待上几天,安排下事务再进行下一步行动。
不过树静而风不止,第二天就有一支兵马从北边靠近泉州。
讨逆营对于报的侦查向来有极为严格的流程,在交战状态下,平原地形游骑必须放出到五十里外,以确保第一时间得知有其他兵马靠近。
所以当这支兵马刚刚进入泉州县境内不久,前方的游骑就匆匆传递回了消息。
从游骑报知的况说,来人约千人左右,步骑各半,打的旗号是个大大的商字。
由于此地已经是渔阳腹地,故而前来的多半是敌人,所以游骑并未上前询问,直接后撤回报。
颜良得知后也有些疑惑,此刻鲜于辅被牢牢拖死在渔阳城中,应该是抽不出手来泉州,那么来的会是谁呢?
他也不清楚有什么商姓将领,故而只能叫来泉州城中大族询问。
城中大族刘皓曾辅弼鲜于银守城,颇知几分兵事,对渔阳城中的兵将也比较熟。
刘皓说道:“回禀将军,来人多半是渔阳长史田国让手下的曲军候商宇。”
颜良道:“噢?此人是何来历,刘君可为我分说一二。”
刘皓道:“在下其实与商宇也不熟,此人乃渔阳本地人氏,曾与田豫一同在公孙瓒麾下效力,在公孙瓒败亡后销声匿迹,当田豫被鲜于辅署为长史后,便召商宇到麾下带兵。其人颇知几分兵法,有些勇力,算是田豫的心腹,似乎被他安排守护雍奴。”
颜良点点头道:“如此便就清楚了,眼下鲜于辅在渔阳,田豫在潞县,离泉州都太远,唯有雍奴离此地最近,田豫派此人来泉州倒正合适。诸君如何看?”
辛儒率先道:“来人只有千余人,以之夺回泉州定不足够,故而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其乃先头部队,后还跟有大股兵马;二是其还不知晓泉州已然易手,只是前来助守。”
徐庶附和道:“我也以为,来人多半还不清楚泉州如今的状况,大可顺势吞下这支兵马。”
吴质道:“拿下这千余人不难,就怕他后还有大部队跟随。”
由于此次进军渔阳本非颜良长远计划中事,故而对于渔阳各地的况侦查还没有跟上,他只能继续询问泉州本地人氏。
“刘君,你可知晓雍奴城中有多少兵马?”
刘皓忙欠答道:“禀告将军,雍奴本非大城,城内兵马比之泉州尚要少些,至多也就两三千人。”
颜良点头道:“既如此,也不足为虑。”
颜良如此说了,众人哪里还不清楚他的意思,尤其是各将校们更是纷纷请战。
最终,颜良仍旧做了甩手掌柜,让张斐来全权调派兵力解决来敌。
这固然是要替张斐立威信,也是让真定营继续获得历练机会。
张斐当下就调了一千步卒正面迎敌,准备在泉州以北的沽水码头处迎战。
为了确保万全,张斐还派了一千骑兵从两边包抄来敌的后路。
真定营自骑兵并不多,只有两个曲四百人,所以他还从牛大的短兵曲里调度了六百人,分从东西两个方向绕后。
按照张斐的计划,并不打断采取半渡而击,而是让他们尽数渡河,然后再以步卒正面击溃,骑兵追击,务必全歼来敌。
然而当张斐带着兵马在沽水码头南边等了许久,却一直不见来人的踪影。
他召来游骑问道:“你们方才打探来敌到了哪儿?”
游骑答道:“一个时辰前在沽水北岸码头外十五里。”
十五里官道也就是七公里左右,用两个小时走无论如何都能走到了,但如今还未见踪影,肯定出了问题。
张斐皱眉道:“再派人去探!”
游骑道:“营督,来人离得近了,若是再探定会被发现踪迹。”
张斐道:“发现也是无妨,只管去探。”
又过了一会儿后,游骑再度回报,说是来人居然在沽水北岸五里外的一处乡亭里停了下来,还派出兵马来到北岸码头侦伺。
张斐疑惑地道:“咦?明明再赶上一阵子就能到泉州了,为何却停在了那儿。”
“难道是尔等的的行迹被发觉了么?”
游骑答道:“应当不会,我等都提前占好要道,掩藏在树林山丘之后,隔开老远就返回报告。”
张斐思忖片刻道:“既如此,那便继续等待,看他会不会渡河。来人,知会牛大与公孙寿,让他们再耐心等等。”
张斐又在原地等了半个时辰还是没等来敌人,倒是被派去右翼设伏的公孙寿赶了回来。
公孙寿是公孙瓒从弟公孙越之子,在公孙瓒覆亡后与赵霄等人一起流落黑山,其后又一起投附颜良。
颜良最忌讳的是自己麾下兵马出现小团体,故而他们这小团体也在之后被打散分到各个部曲里。
赵霄先是在短兵曲任屯长,如今积功升迁为上谷牧苑曲军候辅弼夏侯衡。
大眼、瘦子等人被分配到石邑营里,参与了黑山之战。
而公孙寿则被分配到真定营中,因为他出幽州,精于弓马,很快便被张斐委任带领真定营的骑兵。
公孙寿匆匆赶来,向张斐问道:“在下先前不知来者何人,不过在询问游骑后方才得知是打着商字旗号,营督可知来人名姓?”
张斐道:“我在军议时曾听泉州大族刘皓言此人乃渔阳长史田豫麾下亲信部将商宇,山祇可是识得?”
公孙寿虽说实掌两屯骑兵,但因为一直没有实战的功勋,还只是当初刚刚投附后被任命的屯长,所以他也没有资格参加军议,就不知道来敌的具体信息。
眼下听张斐这么一说,公孙寿立刻答道:“回禀营督,商宇正是在下旧识,曾与在下和赵霄等人相熟。”
张斐一拍脑袋道:“我却是忘了,山祇你应当与田豫也打过交道吧?”
公孙寿无奈点点头,他当然与田豫相熟,当年田豫是刘备的小弟,而刘备是他从父公孙瓒的小弟,当初这些人见着自己可都毕恭毕敬着呢!
如今公孙家没落了,公孙寿曾经也十分想不开,不过好汉不提当年勇,经过黑山那段时间的流浪,他心态也平和了许多。
公孙寿答道:“在下与田国让的确相识。”
张斐道:“嗯,我却是忘了此事,下次军议时应当把你带上,若是将军有事垂询,方便你回答。你此来可是专为这商宇而来?此人前来支援泉州,却在沽水北岸驻足不前,不知是何意思。”
公孙寿答道:“回禀营督,若是设伏等待旁人,或许能得手,但若是设伏对付商宇,怕是难有成效。”
张斐惊讶道:“哦?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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