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犟牛来说,他真的不知道怎样才能解除身上的魔咒,不过若婉已经多次提醒他:色即是魔,魔即是色。娜娜也说:“色不异魔,魔不异色。犟牛虽对她们的玄妙学说不太理解;但也能感触到两个女道学者的良苦用心。犟牛说:我知道自己有点色,欲心很重,是不是禁欲就能明心见性,解除身上魔咒?两位女夫子摇摇头,依据两位女夫子的玄妙学说:无论是色,魔,爱,佛,道等等,本无区别,皆出自一‘“心”,心若无色,也无爱;无爱亦无情无性;不见自性,怎能得“道”,不得“道”,怎能解除身上魔咒?
犟牛道:“那就是纵欲了?
”
娜娜道:“纵欲过度,恐怕青出于蓝胜于蓝,坟头草比西门大哥的都高了。”
“到底是禁欲还是纵欲?”
“不是禁欲也不是纵欲。”若婉道。
和以往一样,犟牛为了尽早解除身上魔咒,以虔诚和欣慰的心情,度过了他们三十二岁的生日。犟牛常常阅读《魔经》,并认真付诸实践,再加上魔帝对他的恩宠,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全新的认识。
若婉让他说来听听,犟牛躺倒床上,瞪大眼睛盯着屋梁道:“我对它已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任何期望。可以说,我于世无求。总之,我与世界已无什么牵连,而且以后也不会再发生什么关系。因此,我对世界的看法,就像我们离开人世后对世界的看法一样:这是我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但现在已经离开了。我完全可以用亚伯拉罕对财主说的那句话:‘你我中间隔着一条深渊。’首先,我在这里摆脱了一切人世间的罪恶。我既无‘肉体的欲望、视觉的贪欲,也无人生的虚荣’。我一无所求,因为,我所有的一切,已尽够我享受了。
”
若婉娜娜面面相觑,娜娜笑道:“这个人悟了。都是我们的不是,如果他以后心里存了这个意思,有一天我们回去了,他却出家了,我们倒成了个罪魁了。”说着,快让犟牛别胡说了,她的孩子爹已经从她的世界消失了,不想犟牛也步他后尘。
若婉笑道:“没事,不用担心,他是离不开我们的。待我问他,包管叫他收了这个痴心邪话。”
若婉走到床前,把犟牛拉起,问道:“你我中间隔着一条深渊,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个大海,一条三十七度线。”犟牛道。
“是的,”若婉道。“这个大海又是在哪里?世外还是红尘?”
犟牛竟不能答,娜娜拍手笑道:“这样钝还说即无肉体的欲望、视觉的贪欲,也无人生的虚荣呢。”
犟牛想了一想:“原来她们比我的知觉在先,尚未解悟,我如今何必自寻苦恼。”想毕,便笑道:“谁又无肉体的欲望,不过一时顽话罢了。”
“不过,”娜娜道。“最后那句:我一无所求,因为,我所有的一切,已尽够我享受了,倒像是真话。”
若婉道:“我们是这块领地的主人,假如我们愿意,我们可以在我们占有的这片国土上封王称帝。我们没有敌人,也没有竞争者与我们来争权争势。我们可以生产出整船的粮食,可是这对我们没有用处,我们只要生产足够我们吃用的粮食就行了,织的布匹够我们穿戴和使用就好了。我们有很多的龟鳖还有山羊,但我们只要偶尔吃一两只就够了。
”
“我们有充足的木材,可以用来建造一支船队。我们有足够的葡萄,可以用来酿酒或制葡萄干,等把船队建成后,可以把每只船都装满。”娜娜补充道。
“我还有两个美人儿,”犟牛道。“一个狮子吼,一个母老虎,已经够受的了,难道还需要三千只白狐围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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