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连绵的季节里，他们没有外出，在这期间，凌波做了一件大事，就是驯服了几只鸟，并且编织了几个鸟笼子，天天逗鸟遛鸟。若婉见没人陪自己玩，一个人念玉女魔经也没意思，想起自己竟然连鸟儿都不如，就赌气睡觉，饭也不做茶炉子也不烧，花也不浇，圈里的羊和鸡也不管，闷头睡觉也不理他了。犟牛肚子饿了，方想起冷落了若婉，还只管陪笑，问他哪里不好了。

若婉道：“人家好好的陪你来这个鬼地方，连只鸟儿都不如，笼子里的鸟儿还有人逗，俺是死活没人问没人管。”

犟牛听了，嗤笑道：“你不是埋头写网文么？也不知你穿越到哪里了？哪敢打扰你？只好和鸟雀玩了。罢，罢，放了生，免免你吃醋。”

犟牛说完，果然把鸟笼拆了，把鸟雀放了，没想到鸟儿飞了一圈，又飞回来了。

若婉“嗤——”的一声笑了，说道：“我就像这鸟雀。”

“你咋又像鸟雀了？”

“已完全被驯顺了呗，”若婉娇羞满面的道。“想飞都飞不起来了，就算飞走了盘旋了一圈又回来了。”

犟牛见她星眼微饧，不觉神魂早荡。

若婉下床起来烧水做饭，想起了圈里有只可怜的小鹿，是他俩前儿捉回来的。它一直被关在鹿圈里。差不多快饿死了。若婉跑出去到外面弄了点嫩枝嫩叶喂它。等它吃饱之后，仍像原来那样用绳子牵着它走。然而，小鹿因饥饿而变得十分驯服。根本不必用绳牵它走，它就会像绵羊一样乖乖地跟在她后面。后来，若婉一直饲养它，它变得又温和又可爱，和犟牛一样麋鹿也成了他们家庭成员中的一员，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若婉，正如犟牛离不开自己一般。

这日，若婉单独去了乡下农舍；犟牛在打理果园。若婉回来时月亮爬上了山顶，她的肩膀上扛着两只鸽子。

“我回来了，”若婉进屋把鸽子丢在地上，“一箭双雕。”

“我的姑奶奶，”犟牛迎上前去，“你总算回来了，这一会儿爬树上望你三回，听到枪响就是不见人影儿。”

“我也想快点回来，可一路上看见两只蒲扇大的玉蝴蝶，扑了好一阵子没有扑住，飞到河那边去了。”

“然后呢？”

“然后看见两只鸽子秀恩爱，没忍住放了一枪。”

“唉！鸽兄，”犟牛一边用开水褪鸽毛，一边叹道，“在女汉子面前秀什么恩爱呀。”

“今个我们做叫化鸽吃，怎样？”若婉道。

“好的，”犟牛道。“你说，我来做。”

“整只鸽里外抹上少许盐，淋上料酒，腌制2小时，洗净的板栗放入开水中烫一下，将板栗塞入鸡腹中。”若婉找到菜谱，一边念叨一边和犟牛一起做叫化鸽。而后，他俩又去荷塘，去采残荷的枯叶。

“明天我们把这残荷都拔了吧。”犟牛道。

“你说你最喜欢‘留得残荷听雨声’这句诗，偏你又不留着残荷了，果然是假风流。”

若婉道。

“都说真名士自风流，殊不知不一会这一对风流名士就要入口下肚了。”

犟牛在风流鸽身上均匀的刷一层蜂蜜，用荷叶将整只鸽均匀的包裹住，用黄土加一些水，像揉面一样和。均匀的涂裹在荷叶的表面，用竹签在泥面上扎几个孔，放入炭火中进行烘烤。没多久一阵香味充满茅舍。这味道比起水烟筒的味道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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