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凌波孤独无援,若婉驾船摇摇晃晃的一个人及时赶到。这家伙真是神人,说曹操曹操未必就到,心里想着若婉若婉就到了,看来真的有心灵感应,童话故事上叫什么量子纠缠,只要两个人有缘了,哪怕天涯海角阴阳两隔都能感应纠缠真是神奇。
其实比量子纠缠更神奇的应该是这份感情吧。凌波问她怎么一个人就来了,多让人不放心。若婉说你办的事才让人不放心,几天几夜没回家,让人担心死了。凌波还要说什么,若婉让他上了自己的小船,她上了凌波的渔船,道:“大将压后阵,你还是去那个小船上,那上面有吃的喝的还有雪茄槟榔,都是给你带的,甚至还有被子枕头,你休息下,顺便压后阵,这里交给我了。”
若婉把凌波推上那个小船,自己跳上渔船,撸起袖子加油干,真是一条当仁不让的女汉子,等她摇浆跟那大鱼并拢了,并把鱼的头靠在船头边,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男朋友——不,准老公真是神奇,了不起了不起,一个人在茫茫的大海上孤独的旅行好几天,干掉的大鱼竟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大鱼,可见他吃了多少的苦头,怨不得这两天睡觉总是心悸,吃睡都不安生,原来是因为这个。
若婉从系缆柱上解下鱼叉柄上的绳子,穿进鱼鳃,从嘴里拉出来,在它那宽宽胖胖的上颚上绕了一圈,然后穿过另一个鱼鳃,在大鱼嘴上绕了一圈,把这双股绳子挽了个结,紧系在船头的系缆柱上。然后他割下一截绳子,走到船梢去套住鱼尾巴。一切干脆利落。
此时,鱼已经从原来的紫银两色变成了纯银色,条纹和尾巴显出同样的淡紫色。这些条纹比一个人揸开五指的手更宽,它的眼睛看上去想要再去抗争,可真的无可奈何花落去了,想闭眼又有些不甘心,自己袭击了许多渔夫和冲浪者,还有横渡海湾游泳的人,从未失手过,为啥今日一败涂地,瞬间被打晕了,鱼脑子本来就简单,今日更糊涂更想不明白了,真是死的不明不白,在一个小伙子的手上栽了跟头,不甘真是不甘,临死前尾巴又拍水两下,依然徒劳。
“要杀死它只有用这个办法,”凌波半躺在另一条小船上前期二郎腿喝着甘甜的矿泉水,吃着苹果香蕉还有咸菜说。他吃果蔬比吃若婉带来的炸鸡腿还香,尤其是咸菜,太香了。这两天一直靠辣条补充盐分,真的不够,吃了咸菜觉得好过些了,知道自己不会垮,真的在若婉来了之后垮掉了,一动也不想动,头脑很是清醒,也没有睡意了,本来看见若婉带来的枕头就想大睡三天三夜的。
“看样子它不止一千五百斤重,”若婉说道。
“也许还要重得多。如果去掉了头尾和下脚,肉有三分之二的重量,照三块钱一斤计算,该是多少?”
“要钱不要命了吗?”若婉道。
“嗯,钱要命也不能搞丢。”凌波啃起鸡腿来,果然比生鱼片美味多了。
“我需要一支铅笔来计算,”若婉微笑说。“我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并不能口算到这个程度啊。”
“别算了,你的数学向来都是语文老师教的,不过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凌波突然就想起那了不起的古巴的那个打渔的老头儿,他最崇拜的英雄是一个棒球运动员,那个老家伙真是有点意思,不可战胜。凌波啃着鸡腿想起了心目中的老英雄。
他若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一切,不知会不会替我感到骄傲,为我竖起大拇指,真是呱呱叫。我没有长骨刺。可是双手和背脊实在痛得厉害。若不是若婉及时赶到,真不知该怎么办。凌波看着若婉忙碌的样子,他也不知道骨刺是什么玩意儿,他想。也许我们都长着它,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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