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眼前全是囚室。
虽说是囚室,但是内饰比起一般家庭的条件竟还要好一些。
禹木心想钱九爷竟是个囚犯,难道是当上干部以后犯了事?
“你就是禹木?”
囚室里还有一扇门,门中走出一个穿着睡衣,有些赘肉的男子。
男子头上有两只角,像是饰品,又像是真的,手里一只大烟袋。
“钱九爷?”
“不错不错,是我,你的事情我听南御拉明说了,他有没有跟你说考验的事情?”
“提了一句。”
“口风还是一如既往的紧嘛,是这样的,兵团的事情我还是给你交代一下吧。”
钱九爷叩了叩烟灰,填了新烟叶,嘬了一口,继续说道:“王朝这边打理日常的都是些兵团外围的人,内部的人呢反而在一些不太起眼的地方,南御拉明是个例外,谁也没让他起早贪黑去卖山楂串,哈哈哈。”
笑完,他才吐出一片烟圈。
“团里需要些有能力做事的人,忠不忠诚无所谓,反正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说多了也是大话,能办事就行了。”
往囚室边上的铁栅栏靠了靠,钱九爷仔细瞧了瞧禹木,“你的考验有两个,第一个,便是杀死一个兵团里的人,也就是所谓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一点你已经做到了;第二个呢,也不难,帮我买点烟草回来就行。”
钱九爷将手伸出栅栏,递过一个装烟叶的袋子。
进来前,红烛曾特意叮嘱他不要太靠近牢门,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缘由?
但这会儿也由不得禹木了,他将手慢慢靠近,接过袋子。
钱九爷手一松,将手收了回来,笑呵呵地说道:“成了成了,去吧,明天找个时间拿给我就行了。”
禹木点点头,心想这个钱九爷所说的被我杀了的人是谁?难道是那个断臂的,还是南御拉明说过什么?
现在也不是问事儿的场合,禹木拿着袋子,便离开了。
将袋子装满烟草再拿回来,这种事情,也算考验么?
回到红烛他们值班的地方,禹木又被叫住了。
“姐姐不是说了么,怎么去的就怎么回来,你这一身的烟味,难道?”
红烛摸了摸禹木的口袋、裤腿,发现没有什么东西,手从禹木的袖子上划过,点在禹木的拳头上。
“手里是什么,让姐姐瞅瞅呗。”
这话刚一说完,旁边的男子将枪从桌子上拾起,指着禹木也不说话。
眉头轻佻,红烛催促道:“听话。”
禹木手掌慢慢张开,手中什么都没有。
红烛闭着眼,拍了拍他的胸口,这才放过他,“出门在外,可得小心点,有时间了回来看看姐姐。”
“一定。”
禹木感觉红烛话里有话,动身离开时,又仔细回味了一下那句话。
他总觉得值班的几人心里知道从钱九爷那儿回来的人多少都会带点东西,只不过能不能查出来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待禹木离开,红烛纤细的手指不停地敲着桌子,喃喃道:“钱九爷那里回来的,我们杀了的有几个,外边死了的有几个,活着的又有几个?”
“手里带着东西的,都被我们灭了,太多了记不清,外边死了的也不少,你要说能活着回来串门的,怕也就一个人吧。”
“我总觉得有点期待呢。”
红烛干脆躺在桌子上,闭着眼,像是看到了禹木回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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