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越过门槛,气喘吁吁的跪跌在地,惶恐不安的说道:“家主,郎君被抓了,被护廷队的人抓走了。”
说着,还不等司马空反应,双手虚托,一方染血的手帕慢慢展开,手帕正中央赫然便是司马炎被击落的那根断指,血已经流干了,手指惨白惨白的,还泛着乌青
“这是?”司马空只觉得浑身热血不断往头顶上冲,双腿虚浮无力,险些晕倒过去。
那主事眼疾手快,急忙扶住司马空,看向那根断指的眼神里满是惊惧。
来人只是大宅子门口守卫的护院,刚刚有人送来这根手指,只说了一个大概,此时重新叙述一遍,却是道出两点。
“郎君在内城伤了护廷队苏队长的妹妹。”这是其一,算得上是起因。
“苏队长将郎君手指打断,还将郎君和几个护院带走。”这是其二,算得上是结果。
这人说完,头都不敢抬了,没办法啊,面前司马空的脸色已经无比难看,谁敢去触霉头?
“孽障啊孽障”司马空大喘气,刚刚收获细盐的好心情荡然无存,脑海里不断闪现着柳氏一行人的下场,生怕会在他司马氏身上重演。
主事亦是浓眉紧蹙,拿着账册的手不由得一紧,开口劝道:“家主,为今之计,主动登门求罪或许还能救得了郎君。”
司马空闻言,身子一颤,转头与主事相视一眼,心中千百个念头一一被否定,无奈摇头,终究只能妥协,缓缓点了点头,无力道:“备上大礼,随我走一趟吧。”
话说两边,此时的席家庄。
“没想到竟然是王兄你!”
“呵呵,不瞒二郎,我也不敢相信这朔方席家二郎竟然真的是你啊。”
“哈哈哈哈”
席云飞酣畅一笑,面前温文尔雅,白衣胜雪的王淮,亦是开怀大笑了起来。
“自那次金山竞价以后,你我便再没见过,此次投递拜帖,我还以为”
“呵呵,王兄快别说了,那些人来拜访是为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我之所以不见,也是逼不得已,见一个不见另一个,容易得罪人,索性干脆全都不见。”
王淮嘴角轻扬:“以你如今的身家地位,还怕得罪人?”
“这是当然。”席云飞颔首道:“朔方不过一郡之地,我总不能固步自封吧,与各世家往来生意是必不可少的,左右都是生意上的伙伴,得罪谁都不好啊。”
“也是。”王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愣了愣,突然道:“那二郎见我?”
席云飞拿起茶壶亲自为王淮添茶,不在意的说道:“你我二人年岁相差不多,而且在长安我还曾经受过王兄照顾,见你便见了,那些个世家长辈总不好跟一个晚辈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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