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家庄后院,原本是平阳公主暂住的小院子。
如今李渊带着李丽质也搬进了席家庄,李渊住在这里,而李丽质则是与席如慧住在一个院子。
虽然是午后,但天气有些阴沉,毕竟是清明前后,丝丝春雨随时可能落下。
李渊与席云飞在院子中央的青石上相对而坐。
面前摆着黑白围棋,这玩意儿席云飞不太会,之所以能够跟李渊下得难分难解,完全是看着光幕上的棋谱落的招儿。
李丽质此时坐在一旁观战,同时为二人煮茶,小丫头从小在长孙皇后的调教下长大,可谓是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不过,就围棋而言,她自知不是李渊的对手,毕竟才八岁。
可是,她虽然赢不了李渊,但也知道自己这位皇爷爷此时情况不是很好。
只见李渊提起棋子思忖的时间越来越久,每一步棋子落下,都要皱眉摇头,再不复刚开始的恣意洒脱,李丽质知道,李渊已经被对面那个只比她大六七岁的席云飞逼到了绝境。
再看席云飞这厮笑呵呵的喝着她煮的茶,然后不留余地的吃着李渊的黑子,李丽质这心里就总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眼看李渊眉头越皱越深,拿着棋子的手左右摇摆不定,而那棋盘上白子声势浩大,黑子渐渐被杀得七零八落李丽质急了。
小丫头见席云飞得意洋洋的拿起茶杯要喝茶,伸手一把夺过席云飞手里的茶杯,大眼睛里七分委屈三分怒火,瞪视着席云飞,气呼呼的说道:“哼,不给你喝了!”
李丽质毕竟纯善,只记得北上朔方之前,母后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好好的伺候皇爷爷,陪皇爷爷散心,绝对不能惹皇爷爷不高兴,所以她本能的对让李渊难堪的席云飞抱有敌意。
李丽质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席云飞一跳,而且他的心神一直在光幕的棋谱上,被小丫头这么一扯,身子直接向李丽质的方向倒入,茶水都撒了李丽质一身。
“呀!”
李丽质没想到席云飞茶杯里还有这么多茶水,眼看自己身上湿了一大片,委屈巴巴的咬着下嘴唇,想哭,又倔强的不让自己哭出来,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李渊正在为席云飞布下的棋局为难,见状,眼睛滴溜溜一转,见席云飞不注意,大手一挥。
哗啦一声,衣摆直接将棋盘上的棋子打乱。
“哎呦,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烫着没有?”李渊故作镇定的看了一眼被自己打乱的棋盘,颇为惋惜的说道:“可惜了,刚想到的破局之法算了,明日咱们再战。”
席云飞此时右手撑在李丽质坐着的蒲团上,半个身子都挨着李丽质,闻言转头朝棋盘看去,没好气的说道:“老爷子您这是故意的吧。”
“嘿,你这臭小子。”李渊见李丽质没事儿,正色道:“还不是怪你打翻了茶水,你看把我家长乐给弄的!”
“我”
席云飞还想反驳,却突然感觉耳后有股热气吹来。
扭头看去,不想侧脸一暖,竟是碰到了李丽质的口鼻,吓得他右手用力一撑,躲开了与他近在咫尺的李丽质。
“额”席云飞不好意思的看向李丽质,此时小丫头正同样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了有七八个呼吸,惹得李渊一脸疑惑:“咳咳长乐丫头,你没事儿吧?”
“我,没,没事儿祖翁宽恕,长乐不是有意打扰祖翁兴致的”
李丽质双颊涨红,杏核大的眼睛里已经有了雾气,起身朝李渊福了一礼,道:“长乐先去换一身衣裳,再来陪伴祖翁。”
说完,也没看李渊答没答应,低着头便小跑出了院子。
“这丫头?!”李渊没看到刚刚二人肌肤接触的瞬间,只以为李丽质穿着湿衣服不舒服,摇了摇头便不再理会。
却是席云飞神情古怪,心中有些踹踹不安,眼见李丽质小跑着离开,急忙深深呼了一口气,心中默念: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是夜。
一家人的餐桌上,席如慧吃着饭,眼睛滴溜溜的盯着席云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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