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王君廓有些疑惑的嘀咕了一声,随即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将名单递还给那人,嘱咐道:“那些个世家子弟全部要清点妥当,一个都不能落下。”
谄媚之人嘿嘿一笑,拱手保证道:“将军放心,一个都跑不掉”
“嗯。”
那人离去后,王君廓也寻了一个蒲团盘腿坐下,与李靖相对而坐,大有监督坐镇之意。
李靖蹙眉道:“你还没有回答老夫的问题为什么好好的幽州都督不做了,非得,做到这个份上?难道颉利那家伙允了你什么通天的好处?”
王君廓拿过一个酒壶,晃了晃,听到还有声音,才掀开壶盖,美美的喝了起来,将酒壶一饮而尽,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
“李将军高看王某了”王君廓将酒壶随意丢到一旁,道:“去年朝中大变,王某远在幽州没能捞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你征讨逆贼有功,陛下不是还”李靖不解。
王君廓伸手打断李靖的疑惑:“李将军只知其一,其实李瑗根本没有那个意思,都是王某为了谋取他的职位随意瞎编的。”
“这?”李靖眉心大蹙。
王君廓豹眼微转,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扔给李靖,道:“将军一看便知。”
李靖接过书信,见正面写着:舅房乔亲启。落款是甥玄道。
李靖愣了愣,翻过背面,却看到火漆已经被人一分为二,显然这信是被王君廓撕开的。
“哼,偷看好友家书,实非君子所为。”李靖嗤笑一声。
王君廓嘴角不屑的扬起:“将军不想知道王某为何起了反意?”
李靖收敛神情,犹豫了片刻,还是抽出了里面的信件
“囚禁使者陷害庐江王污蔑同僚监禁刺史私改奏章”李靖越看越是心惊:“你?这上面”
就在李靖震惊之际,听到他呢喃声的王君廓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特娘的李玄道还好、还好劳资跑得快”
“这?”李靖浓眉大蹙,此时哪里还会不知道,这信中书写的所有罪证,全部都是王君廓一人所为,件件属实。
“没错,李玄道没有说错,都是劳资干的。”王君廓毫不避讳的应了一声,接着又扒拉来一壶酒,直接往嘴里倒进去,仿佛是为了泄愤,酒液洒了他一身。
这时,不远处一阵刀兵相接的声音突兀传来。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道青衫衣袂飘飘,手里举着一柄寒光宝剑,正与几个对峙。
李靖心下大骇,转头朝席云飞看去,却看到席云飞嘴角微扬,李靖先是一怔,接着仿佛想到了什么,也心安了下来。
王君廓则是站了起来,抽出地上的佩刀,几步朝那青衫之人走去。
“怎么回事儿?”王君廓瞟了一眼青衫,接着便收不回目光:“好美的”
“将军,他是男的。”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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