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啥事?先说明,我今天没空。”
“老谢,出事了!”
何贵友的语气出奇的凝重,谢承文双眸一缩,身上弥漫的散漫气息顿时消散,一股子凛冽的气质悄然逸散出来。
“什么事?说清楚。”
“班长出事了?不是,一开始是班长的儿子,昨天晚上,班长打电话问我认不认识警察局的人,说他儿子斗殴伤人,好像挺严重的。”
“然后呢?”
谢承文走到路边,将手里沉重的工具箱放下,神情镇定的问道:
“后来,我就找人了解了一下,班长儿子那事是挺严重的,初步验伤可能是轻伤,弄不好可能要判刑,至少也是拘役。我将情况告诉了班长,后来班长也没再找我,谁知道今天一早就有警察过来找我取证,说是班长重伤了他的妻子,现在他老婆还在医院抢救呢。”
谢承文怔住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道:
“终于还是发生了啊,那班长现在怎么样?”
“不知道啊,这是刑事案了,我根本见不到班长,也问不到消息。”
谢承文又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没办法,你再打听打听消息,我也问问认识的人,如果需要的话,我们给班长找个律师,再多的,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何贵友也是长叹了一声,顿了顿又满是讥讽的笑道:
“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儿子出事了不好好想办法,还他么两夫妻打出脑子来,傻不傻啊!”
“人家的事情我们不好评论,咱们做朋友的尽到朋友的义务就好了,先这样,我打个电话问问熟人。”
话是这么说,但是谢承文心里还是暗暗骂了老班长夫妇几句,这两人真是太不懂事了,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谢承文挂了何贵友的电话,又从电话本里找到于队的号码,迟疑了一下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于队的说话声音略小:
“谢先生?有事找我?”
“于队,打扰了,我有点私事,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说话?”
“哦,没事,你说吧。”
“是这样,我有个朋友叫江向东,昨晚因为家庭矛盾打伤了自己的妻子被捕,我想问问于队,我有什么渠道可以了解一下这位朋友目前的情况?我现在又能为他做点什么吗?”
于队轻轻咳嗽了一声,不知道是被烟呛得还是感冒了:
“江向东啊,这个案子正好是我们队办的,目前还处于调查取证阶段,而且,被伤害者还没有清醒,所以现在不能探视当事人。至于法律方面,如果你们愿意花钱,可以先找个律师,但是要四十八小时之后才能见到当事人。”
“明白了,他人没事吧?”
“没啥事,就是精神不大好,另外,据我们了解,他儿子江志彬也被拘留了,是这次事件的导火索,江向东本人很在意儿子的情况,他儿子现在可以探视,如果你想见江志彬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排。”
“哦,那太感谢于队了。”
“小事,你将身份证拍个照发给我,我帮你申请探视,大概明天早上你就可以去探视了。”
“好的,我马上发给你,麻烦于队了。”
“呵呵,客气了,互相帮助嘛,没事我就挂了。”
“好的,非常感谢。”
挂了电话,谢承文脸上有些沉重,默默的叹了口气,抽出一颗烟给自己点上,刚抽了两口,一个保安就跑了过来:
“哎,哎,说你呢,兄弟,这儿不能抽烟,赶紧掐了。”
谢承文苦笑,歉意的起身道:
“不好意思,忘了,抱歉,抱歉。”
将烟在地上按灭,然后捏着烟头提起工具箱,谢承文摇着头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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