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衣看着两人的背影,懵了,易哥,你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啊?
没看懂啊,能不能再来一遍?
张易背着手,努力想挤出制片主任该有的威严来,但这个形象在他脑海里的投影,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叉。
为了镇住黄江,易哥终于放弃了借剧组重塑形象的计划,祭出许久未用过的抄哥派头。
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夹一支永远抽不完的烟,嘴角下拉,眼皮耸拉,鼻孔微张,下巴再微微扬起一点点。
能把握住这种姿态和气势,这就是个相当牛批的抄哥了。
要是脖子上再来一串搓到发黄包浆的星月菩提,脚上再踩一双一脚蹬老布鞋,那就更牛批了,绝对是抄哥里辈分相当高的前辈级大佬。
张易走了几步,逐渐找回了当年叱咤江湖的心态,仿佛此时他已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万千小弟,刚从敌对大佬的尸体上跨过一样。
这一刻,乌鸦哥、耀杨哥,灵魂附体!
“这就是你说的不够吃?”
张易拿烟头指了指张三团队吃剩下的盒饭,顺手弹了弹烟灰,整个动作异常的飘逸流畅,仿佛这样指点江山的姿态,就是他的本能一样。
黄江老师也是大江大浪里打过滚的男人了,丝毫没有被张易的气场压住。
无辜的摊摊手,说道:“确实是不够吃啊,盒饭是很大,但是能吃的东西,不多啊。”
尼玛,三荤两素额外还加一个鸡腿的饭,你还嫌不够吃?
张易强忍怒气,看向地上整齐码着的饭盒。
只见每盒一个的鸡腿,除了其中一个咬了一小口,其他都没动。
三个荤菜,回锅肉、宫保鸡丁、蘑菇炒肉,肉片吃完了,其他配菜全剩下在饭盒里。
两个素菜,麻婆豆腐和炒时蔬,也是随意捻了两筷子就扔下了。
白米饭也是只动了几筷子。
这样的伙食标准,搁到千万级的剧组里也是要抢着吃的,到你这儿,就成了能吃的不多?
你麻卖麻花批的,挑食挑到剧组来了?
还是在你易哥的剧组!
给你脸了是吧!
真以为你易哥当了正牌制片主任,后腰上就不别战斗匕首了是吧?
哥裤兜里还塞着一对指虎呢!
要不要试试好不好吃啊!
张易使出莫得感情的双花红棍眼神,看向黄江:“黄老师的意思,是这个伙食不行?”
黄江平静微笑道:“不是不行,这个伙食很好了,但是吧,我这个团队呢,哪儿的人都有,有人能吃辣,有人不吃米,所以,张主任还是安排一下,毕竟不同地方的人,饮食结构不一样,一直吃吃不惯的东西,他容易水土不服什么的。”
可去你大爷的吧!一群走南道北混剧组的人,会他麻的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的,早他麻不干这行了好吗?
你他麻以为你们是上亿投资大组的导演还是大腕主演啊,还你麻的要根据你们每个人的口味单独安排伙食?
张易一手在裤兜里,已经戴上了指虎,准备随时给这位黄老师来一记黑虎掏心,好让他真正明白,什么他麻的才叫水土不服。
但想到已经支付给张三的六十万制片费,张易忍住了。
他不能忍受黄江的刻意刁难,用红城山、上河场抄哥界双花红棍的实力,让黄江明白不能挑食的道理,才是易哥的一贯作风。
但为了远山秋田和汪澜的第一部戏能顺利拍下去,易哥决定勉为其难,用一下自己轻易不用的白纸扇功底。
来,听易哥跟你讲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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