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礼朝他一摆手,“你快些去吧,午时末我会将人集中在此地,分组和简单的交代,就在那时开始吧。”
“成,那我就不耽搁了。”
说着周恒推门就走,刘仁礼也没有挽留。
毕竟需要筹备的事儿很多,衙役根本不够用,此刻真的要去找些周恒所说的志愿者,别说这三个字说出来,怎么那么让人振奋。
门打开,周恒带着屈子平就要离开,刘仁礼也朝着外面走。
就在这时,张主簿已经看到三人,带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华服男子,见到刘仁礼出来,赶紧快走了几步。
张主簿赶紧帮着介绍道:
“县尊大人,寿和堂的孟孝友孟老板求见。”
听到这个名字,周恒的脚步一顿,上次在梅园见到寿和堂的那位坐堂大夫了,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却一脸的心高气傲,由奴见主,显然这位寿和堂的老板也是这样的品行。
见周恒脚步放慢,屈子平瞬间明了,周恒这是想听听,袖子里面一抖落,一个荷包掉在地上,周恒顿下脚步,等着屈子平将荷包和散碎铜钱捡起来。
此刻,刘仁礼也走到了周恒身侧,那位孟孝友孟老板也停在三人对面,朝着刘仁礼施礼。
“县尊大人贵安,孟某有一事要禀明。”
刘仁礼抬眸看向孟孝友,眼中带着不解,这会儿都忙着捐款,你上前来啥意思,难道是想要捐赠大额银钱?
想到这个,刘仁礼的目光带着两份慈善。
“孟老板有何事,但说无妨。”
孟孝友也没再客套,直起身子看向周恒,虽然那目光事情稍作停留,周恒却感受到深深的恶意。
周恒一怔。
靠!
啥意思?
你是觉得我挡你路了?
不要紧,照着我的标准提高一点,将我打下去就行了,瞟一眼啥意思?
孟孝友再度抬头已经双眉微蹙,一脸的担忧,急切地说道:
“县尊大人,刚刚孟某在后面听闻,一个叫什么回春堂的医馆,要捐赠五百桶消毒液和一万枚口罩,孟某不知这都是何物,不过水患之后瘟疫盛行,兹事体大,这不是逞能的时候,这些闻所未闻的物件和医术,怎么能抵抗瘟疫,请大人三思。”
周恒唇角一挑笑了,这个孟孝友很有意思,当面告状,这是觉得寿和堂的能力卓越,觉得自己却抢了他们的风头?
周恒没说话,就这样老老实实看着,目光落在刘仁礼身上,只见刘仁礼脸上带着微笑问道:
“哦?那么依照孟老板的意思,这防疫之事如何来做?”
孟孝友脸上一松,最初的那一丝担忧没了,下巴微微扬起看向周恒,眼神中带着一丝鄙夷。
“瘟疫中,一般病者是季节因素,又谓天行时疫。治有三法:宜补,宜散,宜降。因此治疗方法上与那消毒液和口罩毫无联系,要因人而异,开方熬药,进行医治。”
刘仁礼没恼,还是带着温和的笑容看向孟孝友。
“那孟老板的意思,寿和堂愿意一力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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