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何捕头快步进来,见礼后禀报道:
“大人,醉仙楼的掌柜和伙计已带到,听闻魏季晨被杀,说是有要事禀报,是否升堂?”
刘仁礼看看周恒,稍微沉吟片刻。
“去偏厅,周公子和周易安随本官去听听。”
何捕头称是,转身去安排。
周恒知道今天这事儿,如若不搞个水落石出,是走不了了,没多说啥,既然让帮着破案,那就露点儿真本事吧。
“易安,你这炭条笔和硬纸板可还有,给我准备一份。”
周易安赶紧扯下身上的皮围裙,一个斜跨的布袋子露了出来,从里面掏出来几根炭条和一摞糊在薄木板上的纸板。
拿着东西,二人跟着刘仁礼直接来到偏厅,师爷与何捕头已经在厅内。
还未坐定,那掌柜的带着一个浑身仿若打摆子的堂倌儿走了进来,二人赶紧拜倒在地。
掌柜的说道:
“县尊大人,刚刚听闻魏季晨被杀,草民想到此人半月前在店里似乎有赊欠,赶紧查了账目,堂倌儿听闻说去那酒肆送餐时,见过一男子出现在酒肆,草民没敢耽搁,赶紧带着堂倌儿过来报关。”
刘仁礼手指一顿,一摆衣袖。
“哦,你二人平身,堂倌儿见到了什么仔细讲来!”
地上趴着的堂倌儿,身子抖的更加厉害,匍匐在地赶紧磕头。
“大人明鉴,小的......小的不知该如何说!”
刘仁礼抬眸,看了一眼何捕头。
“将堂倌儿扶起来吧!”
何捕头上前,扶起地上的堂倌儿,这小子虽然站起来,可身上的抖动并未减轻,显然吓得不轻。
“休要慌张,一切有本官做主,只是让你说说看到什么,为何如此?”
那堂倌儿一听赶紧将头垂下去,吭唧了半晌还是没说明白到底看到了啥,此时刘仁礼和何捕头都有些不耐,见到二人的面容,堂倌儿更加紧张。
周恒叹息一声,如若想刘仁礼这般问话,一天也问不出来什么。
他瞥了一眼刘仁礼,见他正在看自己,赶紧抱拳说道:
“大人要不让学生问问?”
刘仁礼点头,“那就有劳周公子,代本官问吧!”
几人的目光落在周恒身上,周恒起身走到堂倌儿身侧,将他拉到自己的座位旁,让他坐着恐怕会更加害怕,还不如站着安稳。
“你可认识魏季晨?”
堂倌抬眼看看周恒点点头,不用他讲述啥,只是回答是否,还是容易一些。
“是,小的认得魏老板。”
“他是你们醉仙楼的常客?”
“不算常客,只是每月来两三次,请客点的吃食都是寻常菜肴,还每每挂账,三月一结算,是个仔细银子的主儿,所以小的记忆比较深刻。”
周恒点点头,看来这个魏季晨不是一般的抠门。
“魏季晨可曾叫人送过席面?”
堂倌儿摇摇头,“仅此一次,就是八月初三那日,他拎着一个竹篓,里面是十来条黄颡鱼,说是让小的给做了,又点了七道招牌菜,也未挂账直接留了二两银子,说做好了给送去。”
周恒一挑眉,二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怪不得这个堂倌儿记忆深刻。
“是你送去的?”
“是,距离不远,小的拎着两个食盒送过去的。”
“你看到他店内有旁人?”
堂倌点点头,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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