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四人一拥而上,一下子摁住那个黑影,不分由说直接绑了起来,一个齐军士兵还直接给了他一闷棍。
当拓跋询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被一桶冷水泼醒了。
拓跋询被水呛到了,同时腹部的伤口因为大幅度的运动而再次崩开,再加上此时正值深秋,天气已经开始冷起来了,被泼了一桶冷水,浑身的寒意都往头上冒。
拓跋询用着冻僵的手,颤颤巍巍地拿掉了自己头上的麻袋,同时又猛烈的咳嗽起来。
“秦王殿下,被人当成细作抓起来,滋味不好受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拓跋询耳畔响起。
拓跋询抬头一看,一个青年坐在王座上,身着银丝软甲,一个侍从在旁边端着他的王剑,四周还围着不少手执利刃的士兵,一个个杀气腾腾。
“二弟·····”拓跋询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个词语。
拓跋烁淡笑一声:“原来秦王殿下还记得有我这个二弟,我还当秦王殿下光顾着但他的平东大元帅,忘记了其他的东西呢,不知秦王殿下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二弟,我这次有要事前来。”拓跋询说着,想上前,但背上顿时挨了一闷棍,随即被人摁倒在地上。
“大胆!我们陛下也是你能接近的吗?”一个齐卫厉声喝道。
“慢。”拓跋烁抬手道,“把他放开,让他说。”
两个齐卫有些不情愿的放开手,站到了一边。
“二弟,李友贤他近日在军中快速扶植爪牙,现在军中的将领,已经一大半都是他的人了。”
“那关我什么事,反正我在你们眼里都是反贼。”拓跋烁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
“而且我推测近日李友贤又在帝都拉拢爪牙,现在估计禁卫军也都是他的爪牙了,他已经是大魏权臣,若是想谋权篡位,岂不是轻而易举,历史上权臣篡位数不胜数啊。“
”他反了更好,也省得我布重兵进攻墨阳城了,反正拓跋武的人头迟早会有人去砍掉,我跟着费什么心呢。“拓跋烁还是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二弟,我求你了。“拓跋询顿时跪倒在地上,”就帮我这一次,我现在真的没人可以帮我了······,三弟原本掌管城防军,但现在也渺无声息了·······“
拓跋烁貌似有点被弄烦了,站起来反问道:”我凭什么要帮你?凭着我们十多年的兄弟情感吗?我希望你弄清楚,我们现在,是敌人!“
这个反问似乎把拓跋询问倒了,对啊,他为什么一定要来帮助自己,他亏欠过自己什么吗?反倒是三年前,还是自己对不起他。
场上顿时沉默了,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终于,半晌之后,拓跋询站了起来,行礼道:”二弟,多谢你能听完我说这么多,我告辞了,但愿我们不要在战场上相见。“
说着,拓跋询转身向外走去。
突然,腹部一阵刺痛,拓跋询低头一看,腹部处的白衫已经被染得血红······
外面下着大雨,拓跋询一个人缓缓走进了大雨中。
一步、两步。脚步变得那样的沉重。
眼皮子也变得越来越重,貌似快要睁不开了。
拓跋询顿感一阵天翻地覆,他知道自己毒发了,算了,反正再像狗一样活在这世上有什么区别。
只听见一声水花溅起的声音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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