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坐在地上,失了魂,就差没哭出来。
“这杨鸣还真是扫把星,遇到他准没好事。”
坐在旁边的孙健美也不知如何是好,炼制脉器的事八成是要黄了。
杨灿忙着撇清关系,在场众人可不是这么想,全都瞪大眼睛看着他,杨鸣不在,跟他有点联系的杨灿却成了替罪羔羊,所有愤怒瞬间转移到他身上。
如若不是器具阁不能闹事,杨灿早就死了无数次了,那些目光让杨灿不禁感觉背脊生风,胆囊长毛,虎躯为之一颤,不敢与他们对视。
旁边孙健美也不自觉地挪开一点点,坐得没靠那么近,生怕殃及池鱼。
另一方面,炼器室中——
“说吧,刚才你讲那句话是何意?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小心本大师扭断你的脑袋!”
庄大师双手背负,连正眼也不看他,让杨鸣吃了个大背影。
“先解开对我的限制!”
呼!
庄大师大手一挥,原先动弹不得的杨鸣马上恢复自由。
杨鸣悠悠地站起身松了松手脚,淡淡地说了一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嗯?”
庄大师环目四瞪,胡子上翘,连泰和城的大人物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这小鬼居然如此嚣张。
“你把手指放到腋下的天泉穴,稍稍使劲按一下。”
虽然有些怀疑,但庄大师还是听话照做。
“嘶——”
“是不是锥心刺骨地疼痛?”
杨鸣微微一笑,似乎早有预料一般,眼角闪过一丝光芒。
“你是怎么知道的?”
庄大师吃惊不浅,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
“别着急,还早呢,你胸前的天突穴这段时间是不是不时有烈火灼烧的感觉?”
又中,这段时间,就这两样已经折磨得他死去活来。
“不止这些,只要是雨天,你小腹的天枢穴,轻则麻痹痕痒,疼痛难耐,重则如坠冰窖,寒冷刺骨,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不好受吧?”
杨鸣嘴角上扬,睥睨一切,如同神鬼般,洞察一切。
庄大师吓得不行,张大的嘴巴都忘了合上,铜铃般的眼眸定格在那里,多少个夜晚无法睡眠,这种事情就他自己知道,根本没向任何人提过,这小鬼是从何得知?说不吃惊那是骗傻子。
“这还没完,逢满月之夜,你后背的神道、灵台、至阳,甚至阳关等十数个穴位,有如万蚁啃咬,痛彻骨髓、经脉,生不如死,我说得没错吧!”
当杨鸣说也这些时,庄大师反而平静如水,掀不起半点波澜,因为他已经接受了。
“就你这状况,别说地品中级,能出低级算不错了,完全是浪费九曜寒铁。”
“更重要的是,你已经病入膏肓,再不管,能活个半年三个月算是老天便宜你了,还谈什么炼制脉器。”
说开了,杨鸣也就不再客气,句句诛心,谁让他仗着实力让自己受苦,另外他也怀着别的目的。
“够啦,虽然你说的一字不差,但是少给本大师危言耸听。”
庄大师怒了,虽不愿相信,但事实如此,他早就有放弃治疗的打算,堂堂大师可不想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奚落。
“危言耸听?你当然可以如此认为,本少还知道你最近炼制了一件地品低级脉器,不过失败了!”
庄大师眉角一扬,这小鬼怎么知道?
“看来我猜对了,之所以说失败,因为你原本想炼制中级的,不过力所不隶而失败了。”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应该是一把匕首!”
杨鸣自信满满,瞟了一眼庄大师。
如果前面杨鸣说的令庄大师吃惊,后面讲的根本就是超乎想象,难道这家伙会读心术不成?
也不对啊,别说神魄之力,就连脉力波动都没产生过,况且,这拓脉境的小鬼谈什么脉力波动。
经此一想,庄大师不禁哑然失笑。
“庄铭老头儿,本少跟你打个赌,我能治好你,敢么?”
庄铭?老头儿?如果换作平日,其他人这样直呼其名,还说他是老头儿,明明是大叔好不好?以他的个性,早八百年一巴掌呼过去,直至拍成肉泥为止,还要搓成丸子丢去喂狗。
可面对杨鸣,在这种情况下,他生不起气来。
“你能治好本大师?开什么玩笑?”
“本少可不喜欢开玩笑,不信的话,这段口诀你拿去试试,应该能缓解你的痛楚。”
说罢,杨鸣手一挥,一套卷轴飞往庄大师,杨鸣早有预谋,事先准备好了一般。
庄大师半信半疑地接过卷轴,随意瞄了一下,试着按照口诀运行脉气。
“嘶——”
短短四句口诀,运行一个周天之后,痛楚果然有所减退。
“别高兴得得早,那口诀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这下你可相信了吧?”
杨鸣闭嘴不再说话。
“赌?怎么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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