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上天还是眷顾于我!”
轰隆隆!
地动山摇,爆炸的余波遍及数十里,地上被轰出一个触目惊心的沟壑,像被天外来的陨石撞击过一般。
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刚一显现便消失不见。
咻!咻!咻!
数道身影显现在百余里以外,脸色惨白,就像经历了生死之战。
“呼——那天杀的死了么?”
那数道身影怔怔地极目远眺,冲天而起的光华照亮了方圆百里。
“如此强烈的爆炸,想必是十死无生了罢!”
这地渊鬼域本就是不毛之地,如此强烈的爆炸,更是寸草不生。
胥日升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带领众人踏空而去,转眼便消失在虚空中,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另一片时空——
空中蓦地出现一个流光旋涡,狂风大作,乌天黑地,就像世界末日一般,就连那落魄的身影也情不自禁地抬头,微微张开那耷拉的眼皮,望着那流光旋涡,向来波澜不惊的他也神色大变,吓出一身冷汗,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惊呼声,爆破声不绝于耳,突然,流光旋涡中射出无数光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道蓝色光芒似乎正向他射来,那邋遢的身影双腿不住地抖动,手不自觉地高高抬起,双腿艰难地踏出,带动着身体往反方向后转,这才想起要逃跑。
光芒覆盖他的一刹那,只觉一阵吸引力强行把他吸起,往流光旋涡极速飞去。
“救…救命……”
连“啊”字都没说出口,他便消失在空中,连同那流光旋涡也不见了踪影。
空中一件黄豆大的物品正往下掉,深感大难不死的人们抬着注视着——
无数的身影往那个方向奔去,就像看到了天上的什么宝物正在掉下来。
“靠!什么玩意儿!”
咒骂之声叠在一起,一名男子好不容易抢到了,那物不是什么,正是邋遢身影手上的提包,有人还以为捡到宝,拼命冲过去抢,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
有人还不死心,捡起先前那人扔在地上的破包,狐疑地翻开来——
“咳咳!呕!什么鬼……”
一阵刺鼻的酸臭味扑鼻而来,那人差点没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
“灿少,你看那家伙是不是死了?”
旁边的少年脸上挂着不安,不自觉地拉了一下杨灿的衣角。
地上的少年早就一动不动,脸上早已经没了血色,奄奄一息,近乎没了气。
杨灿环顾四周,毕竟只是个少年,杀鸡宰狗他干过,杀人嘛,还是没有,正惴惴不安时,突然——
光华乍现,一道蓝色的光芒注入地上少年的身体,不到半息时间,另一道光芒几乎同时注入,那群少年愣了半天,看着地上的少年有些呆呆地出神,良久,没有半点反应,杨灿一挥手,见四周没人:“走!”
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那群少年眨眼间便没了踪影,只留下地上的那位。
事实上,少年的脑海中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当年相恋意中人,大家性情近…咦?”
郁郁葱葱的山林,烟雾缭绕,鸟语花香,溪水涓涓,日薄西山,一名樵夫打扮的中年男子踏着轻盈的脚步,背着药篓,沿着山道,哼着小曲儿,从山上慢慢走下来。
那是一名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一身黑灰色的布衣,身材壮硕,不知是否经常出入山林的缘故,那黝黑的肌肤上泛着淡淡的油光,宽大的手掌上长满了粗糙的老茧。
他是住在这离这山百余里外吴家村的吴樵夫,常年以打柴贩卖为生,妻子死得早,却有一名年约八九岁的女儿,父女相依为命,可不知为何,吴椎夫的女儿最近得了一个怪病,经过小镇上的大夫疹断,要找几味特别的灵材,于是他天没亮便到了百里外的山上寻找灵材。
难怪一改平时的造型,不是手提担挑,而是肩背药篓,药篓里的不是那把破旧的柴刀,而是挖灵材用的小铁镐,药篓里放满了他一天的收获,还差一味地级灵材便可以凑齐所有灵材,那最后一味乃是地品中级灵材,在这山上不容易找,但是可以买到的,只要努力个把月便足以凑够钱买了,他心情极好,情况不自禁地低声唱着——
吴樵夫的突然愣了愣,发现前面不远的小溪边竟然躺了一个少年,他快步跑了过去,一阵急促的呼喊声打破了这一切的平静……
“少年!少年!快醒醒!”
吴樵夫搡了搡趴在溪边的少年,见他没反应,便把他翻了过来,定睛一看——
“咦?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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