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近。陈邻身为修士,对于跟凡人斗将没有兴趣,双方相距三丈的时候,陈邻眼中闪过嘲弄。左手控着马缰,右手剑指向严真施展一记牵引术。
在严真满脸骇然,身不由主的自黑马背上飘起,然后狠狠地砸在周围其他军士身上。待他挣扎着,在别人的帮助下,与周围其他军士一起吃惊地向陈邻看去时,却见那伫麻书生已经换了他的马,并且调转马头向前冲去。
陈邻与严真的交手只在瞬间发生,甚至陈邻根本不认为这是一次交手。但独龙坡大营主帐前,一个须发花白的白甲大将,在看到陈邻远远地一挥手间,就将严真抛下马的实力,脸色瞬间凝重。而此人如果陈邻看到,定会认出他两年前,还是历州军左威卫大统领孟伟!
眼见着陈邻催着战马向着前营而去,孟伟看着陈邻的背影,眼中闪过惊疑不定,但仍然沉声道:“传令,放此人出营,不得阻拦。再令,集结起的骑兵全部戒备,如果此人冲击李放大营,大军全体出动!”
正在向前疾她的陈邻,当然听到了鼓点声的变化。只是他一直身在历州军,并不明白郧阳军的旗语。因此虽然看到大营各处箭楼上的军士在以旗语传令,却不明白他们传递的是什么意思。
只是自戒备的鼓声响起之后,凡他所到之处郧阳军士纷纷避让,小花紧紧地抓着他的衣领吱吱乱叫。陈邻并不知道那郧阳主将乃是孟伟,更不知道他的意图,但他知道此时是他离开独龙坡大营的最好时机。
独龙坡大营位于独龙坡和郧水之间,最窄处甚至不足五里。大营倚独龙坡而建在这最窄的五里处,打下了坡下大营,郧阳还有独龙坡工事作为依恃。
而出了独龙坡大营,可供陈邻纵马疾驰的空间瞬间广阔,按理说陈邻根本没必要跑去冲击鄂城大营。奈何刚才独龙坡大营里的混乱,被营外斥候早已报知了李放。因此当陈邻纵马想要绕鄂城大营而去之时,被李放错误地认为,陈邻这是要冲击他的偏军。
天坑地界每一年都会发生战事,甚至一年发生数次战事都很寻常。这就造成了一个令人蛋疼的事实,各城的高阶将领非常熟识,没有战事的时候碰到,还哥儿俩好的把酒言欢。
而天坑地界的将邻无一例外的都是贵族出身,就连掩武修文的郧阳,也是因为来自历任城主的压制,才给了文官很大的话语权。其实真正看实力的话,武将能甩文官数条大街。
当日郧阳城下鄂城军反水,历州军方面恐怕也只有且淹与寻常军士在奋力抵抗。寻常军士没有门路,也拿不出巨量的金钱去打点,不论投降还是被俘,都不会有好下场。且淹就更不可能有好下场了,便是且淹真心投降,韩元化会心存疑虑,其他投降的历州故旧会恼羞成怒。
所有这些,一起造就了如今的情形。曾经在历州且重麾下同殿为臣,甚至有可能相交莫逆的李放和方锐,如今却一心想着拿对方的脑袋换取更好的前程。
这些陈邻并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方锐是认出了他,故意下达了戒备的命令给他一条生路。待陈邻正要擦鄂城东面营地而过时,其大营里箭雨弩箭齐发,一时间视线里全是危险。陈邻一边催动黑马身避箭矢,一边还要将那正在来临的危险拨往他处。小花死死抓着陈邻的衣领,吱吱乱叫着以表达他心里的不满。
因为要控制着战马躲避箭矢,不知不觉中,陈邻竟真的一头扎进了鄂城东大营。顿时,不管陈邻愿不愿意,他都要硬着头皮再次冲营了。
呜——
身后郧阳军中传来号角,熟知军旅的陈邻,对于令旗那种小巧之术尚未掌握,但听号角,却可以清楚地分辨出,那是集结出战的命令。陈邻心中郁闷之情难以名状,他单人独骑,外带着胆小如小花,竟成了郧阳军的开路先锋。
鄂城军以骑兵居多,李放所率左骁卫,更是全骑兵大军。闯入这样的军中,于陈邻却很有优势,因为鄂城骑兵刚才虽然已经集结,却没有跑起来。而呆头鹅一般的骑兵,在此时根本不如步兵灵活。
陈邻在鄂城大营里横冲直撞,但有拦路着一道牵引术之下,立刻跌落去了远处,甚至还影响到了其他军士。而且陈邻很清楚,鄂城的蓝衣黑甲军士,但凡盔有蓝缨且披了蓝色披风着,一定是御侮副尉等将官。如此有目的的,将这些将官以牵引术远远地自马上抛下,所引起的混乱可想而知。
一道羽箭带着破风声袭来,陈邻刚才已经施展了风刃术和牵引术,这支羽箭他眼看是躲不过去了。突然,只见陈邻骑在马上脚踩马蹬站立起来,以自己的肚子迎着那支羽箭。
吱地一声尖叫,却是小花被那支羽箭射中。当羽箭脱落,只见陈邻小腹隆起一个小包,小花的尖叫声还在闷闷地传来。
身后战鼓阵阵,喊杀声令天上的朵朵白云都霎那远退。郧阳军终于没有错过这个好机会,与陈邻前后脚的,闯进了已然混乱的鄂城东营之中。
鄂城军的弱点在这一天被彻底暴露,没有跑起来的骑兵,那可当真是活靶子。而且有陈邻将东营将官摔地七荦八素,坐镇中军的李放传出的命令,不能及时得到惯彻。
当郧阳大军终于攻进鄂城大营之后,两军长达数月的对峙就此,被陈邻这个意外给打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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