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的话,周围也有着许多冒险者正从西大街的方向搬运箱子过来,堆在地上,然后返回西大街继续搬运,再由其他的冒险者将这些箱子搬到城墙上。
Emmmm......原来这个补给点只是大家暂时堆出来的呀。
我加入了搬运的队伍,将一个药水箱子搬上城墙放置以后,便走向位于城墙前端的垛口。目前在城墙上来回搬运着补给箱的人还挺多,但是还请允许我先观察一下两军的情况。
我从垛口的凹槽向下望去。
此时,敌军的云梯车距离城墙还有一段距离,而我方的城门则因为友军还没有撤退完毕而开启着。
一部分的敌军想要借此机会发起猛攻,若是能在城门关闭以前将城门压制,就没有举行城墙战的必要了。为了阻挡他们,我方只能将剩余的友军留在城门外面抵御,将城门直接关闭了。
发起强攻的敌军遭受到了位于城墙上的我军远程部队的反击,便只好撤退了。利用他们撤退的间隙,我军重新将城门开启了一条缝,吸收了城外剩余的己方冒险者。
就这样,战斗暂且停下了。
等到敌军剩余的云梯车抵达城墙,就会开始第二场战役。而在那之前,战争的双方都获得了一次喘息的机会。
经过刚才的战役,敌军的云梯车数量已经只剩下三十多台了。
在城门关闭以后,敌方先将军队都停留在了我方射程以外的位置,想要借此机会重新编队,在第二场战役开始以前将剩余的云梯车集中起来,使阵型变得紧密,以便之后可以集中力量攻城。
……
了解了敌军的动向以后,我便回到了搬运箱子的队伍当中。
估摸着敌军这样整合部队大概还需要十多分钟,那么在城墙上待着也很闲。由于我在上一场战役中没怎么发挥出作用,那至少在现在多帮帮大家的忙吧。
此时空闲的敌军似乎也在搬运箱子。他们的补给箱是被放置在云梯车的内部,因为有不少云梯车已经被我军给破坏了,在那些破坏掉的云梯车里面的补给箱自然也是要靠人力搬运到战场后方的。
运营方就是知道这件事情才没有将守城方的补给箱直接放置在城墙上的吧。为了让我们双方都有事可做。
我来回搬运着箱子,一边重复着这机械的动作,一边在大脑里思考着。
刚才的战役中,我一次都没有死亡过。
这是因为,在活动开始前,我曾被凛和玛塔乔安用技能连死过,体验了一次卑微且毫无意义的死亡。
本来的话,死亡对于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但是自那以后,我就很讨厌死亡了,特别是没有意义的死。我开始对能够导致死亡的危机变得敏感,在混战中一旦察觉不妙就会立刻撤退。
在刚才的战役中,除了第一次混战我有好好工作,后面的两次混战我都混了过去。
由于部分云梯车的耐久已经被削减的岌岌可危,双方为了攻陷和守护都拼尽了全力。
这两次混战的节奏比第一次快了不少,在如此激烈的战场上稍有一个不留神就会死过去。于是我便一直躲在队伍的后排充人数,在两次的混战中都只是从远距离丢出几次【裂风斩击】就撤退了。
所以,我才没有死亡。
但这也只是在混时间而已。
在刚才的战役当中,用尽两次复活机会的人也是有的。
这些人在初战中就拼尽全力的战斗,成为了刚才那场战役中的主力。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各自先前抵达过的魔境中复活,回到日常的挂机中去了吧。
等到攻城活动彻底结束以后,系统会对每一名参加者为活动的贡献做出评价,并发放相应的奖励。
比较对战场的贡献,那还是那些早早就死足三次的人要比我多得多。单纯看效率的话,那还是直接冲上去莽,等到复活机会用完,就直接返回魔境挂机的效率最高。
然而,我还是不觉得这样的死亡会有多大的价值。
战场上的价值是由大量士兵的死亡堆积出来的。若是没有人死亡,这场战役就进行不下去。或许在这个游戏世界中思考死亡的意义本身,才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吧。
……
经过大家数分钟的搬运,最初堆放在西大街上的上万个补给箱已经全部搬运到了城墙上。我们把这些箱子放在了城墙的最后排,于是这些装有着三十多万瓶药水的箱子便被一字铺开,形成了一幅非常壮观的景象。
而敌军也将他们的补给箱搬运到了我军射程外、却又十分靠近城墙的地方。
现在城墙上已经密密麻麻的都是人了。
毕竟从刚才就可以看到城外的敌军正在集中部队,作为应对,我军自然也都拥挤在了城墙的中段,这使得原本有十多米宽的城墙目前有一大半地方都变得水泄不通,只在后面留下了一条两米多宽的过道。
由于敌军将剩余的三十多台云梯车全部靠拢了,这让原本横向长达两千米的战场被一口气压缩到了三四百米,然而我军却受到城墙宽度的限制,将一万五千多人全都拥挤在城墙上,被迫挤成了一条宽十米、长达一千多米的矩阵。
于是,我便向着城墙的边缘移动。比起两军即将展开激烈战斗的中央,肯定还是待在边缘地带更容易幸存下来吧。
城墙上的友军们将之前的队伍解散,现在正在就近组成新的队伍。
在上一场战役开始前大家虽然都已经组成了队伍,但是这些队伍大多因为队长的战死而失效了。即使队长没有战死,不少队伍的成员也因为混战而跟大家走散。比如在亚历山大死亡以后,我就跟凛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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