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秋边探查着李毅的状况:“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六翼紫鳞蟒虚弱的道:“你在走后的第二天,这小娃就倒下了,一连昏迷了十天十夜,村民们都束手无策。第十一天,这小娃醒了,但是言谈举止有些怪异,还说出了一番更为怪异的话。”
“什么样的话?”
“死之极致为生,只有毁灭方能心生。他意图断绝整个契约族的传承,让契约一族走向毁灭,在这毁灭之中,独留一人存活,名为新生。”
“什么意思?”
“他想要用全村的鲜血为自己洗礼,用全体村民的死亡刺激尘封的精神力,催使觉醒圣人的传承。”
奕秋看着怀里睡的安详的李毅,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维多利亚说的没错,圣人李病的传承在这一代觉醒了,还是在这个小娃娃身上。
但是觉醒的是传承,还是圣人的残魂?现在的李毅究竟是李毅本人,还是一具被李病占据了身体的躯壳?
奕秋并没有为石村感到什么伤感,村民们浑浑噩噩三千年,保守欺凌三千年,忍受屈辱三千年,无论是精神还是血脉都已经沦为废人,活着其实就是煎熬,就是承受着命运的摧残,能够用自己的血脉促成祖先的重生,他们毫无怨言。
站在他们的层面,这是为族群的二次崛起而奉献,可以是说求之不得,期待已久。
倒是李毅只是个四五岁的孩子,会不会这么理解?会不会心生怨恨?性情会不会出现扭曲?
奕秋从黄金锁里面招出些杂乱的小灵源液,交给了虚弱的六翼紫鳞蟒,让它恢复下状态。
正在这时候,山谷里呼啸回荡的劲风送来了一声飘忽不定的吼啸声,像是发生了激烈的战斗,引起奕秋的警觉。再然后,另外的方位也随着劲风送来了嘶吼声,在山谷里面来回的飘荡。
“去看看怎么回事。”奕秋朝着银皇天雕示意,继续探查着李毅的状况,小心翼翼的刺激着他的神智,试图唤醒。
“圣人李病要回归了,仲裁王国又要大乱了。”六翼紫鳞蟒的眼神复杂,时至此时,已经想到了它最不愿意相信的可能性,契约一族要崛起了
“给我介绍下三千年前的叛乱,还有圣人李病。”
“李病举旗叛乱的时候,我母亲都没出生,我祖母还只是妖王境,了解的情况不详细,也不怎么全面,我只能说些我知道的。”六翼紫鳞蟒调修养着伤势,开始给奕秋介绍着当年事件,着重介绍着圣人李病。
李病性情阴郁,野心勃勃,且处世狠辣无情,喜好兵行险招,作为个体,他并不完美,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强势和霸道引领了整个族群史无前例的辉煌,让这个特殊的群体无限度的靠近了王国巅峰王座。
当年的叛乱引发了王国的灾难,死伤无数,牵连更广,连数以十万计的妖兽都因契约而参战。
李病可以说是灾难的罪人,但在当初的时代,他却一度成为契约族乃至王国众多家族狂热追捧的对象,其影响力与威慑力覆盖大半个王国。以至于叛乱事件过后千年之久,圣人之名未曾熄灭。
他其实不是圣人,却被尊称为圣人。
他不是圣人,却降服控制邪恶妖圣食龙鳅,让其成为名符其实的守护者,征战王国各地。
奕秋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枭雄般的人物。但一番了解后,大致可以猜测出来,时隔三千年,并非真是武圣境的李病已经不可能重生,留下的只能是血脉,能做到的最多也是让血脉重现、让传承重现、让精神烙印重现。
最多是融合,而非取代。
奕秋暗暗松口气,也做出决定无论如何,保住李毅!
银皇天雕很快赶了回来,高空盘旋,声音急切:“出大事了,四面八方全是阿贡城的军队,起码得有百万之众。北部,兵将十万众,古城老主亲自坐镇正南部,兵将十万众,由王国禁军总统领布鲁克林统率正东部,兵将四十万,由老元帅白骨尊者和麾下众多猛将统领正西部,兵将四十余万,是天机阁的几位长老。
他们推进速度非常快,已经击杀了所有阻挡的妖兽,正向这个区域靠近,预计两炷香的时间就能形成包围。”
“来的够快!”奕秋呼的起身,脸色泛沉,满目肃杀。
旌旗招展,鼓声如雷,兵将如潮,正东方位,四十余万边境部队以汪洋般的姿态铺展开来,延展十余公里,迈着整齐的步伐盎然跨步,场面壮阔恢宏,铁血军威弥漫雪山。
雪山里面的妖兽族群全部惊慌逃窜,连漫天的风雪都像是有些压制,不再那么的狂躁凌厉。
月光洒落群山,在积雪倒影下,整个山群犹如白昼。
老元帅白骨尊者生的副严厉的容颜,端坐在一头猛犸巨象上,手持方天战戟,杀气腾腾,明亮冷冽的眸子扫荡着风雪呼啸的山群,搜寻着任何可疑的痕迹。
麾下猛将杀气腾腾,全神戒备着,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赤恩镇的消息引发了非常剧烈的动荡,连夜点燃了阿贡城的议论声潮,唏嘘一片。
莫长歌的奇迹就此终结,一个神秘男子强势出手,以无匹的凶威横扫全场,先败银皇天雕、再败莫长歌,最后当着全镇的面斩杀王室的守护者。
简直就是无可匹敌,三位三阶尊境就这么差点被杀,带来的震撼难以言喻,而莫长歌半年来的辉煌反倒让神秘男子的名声推向了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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