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正值狂放,无惧天地,无需谈论成熟。
十年前,以巨虎引大衍群雄乱斗,以虎贲破千年大衍格局,恰三戒作乱,一道佛印首战半圣。
那一年,我未曾真正成熟,却坚实的度过了年少向青年的过度,也曾显现智慧与沉稳。
八年前,德罗斯皇城,一语迎亲接嫁衣。
那一年,我自认成熟,也曾豪情万丈。
六年前,黑石之脊,嬉笑怒骂乱群强。
那一年,过度自负,自认笑谈天下英雄,自认无惧天地乱局。
五年前,万古兽山,一场放纵战南凰,败了、伤了、累了、哭了,为自负与狂傲付出最残酷的代价。
那一年,平静仰望苍穹,正式蜕变,走向成熟。
坎坎坷坷,这些年,跌跌撞撞,二十载。
奕秋不是圣人,不是神灵,不是生来便是算无遗策,不是天纵就能完美无缺。他做过太多的错事,也曾失去了太多的亲人江雨琴、小黑、烟雨寒,等等。
但他一直寻找着自我的方向,一直努力地做着尝试,二十年的人性煎熬、二十年的性格蜕变,有过放纵、有过张狂、有过桀骜,共同见证生命的历程,蝶蛹破茧,最华丽的蜕变。
二十年后的今天,他已完成蜕变,但蜕变不代表丧失血性,而是在改变中寻找真正自我,必须要有血有肉的自我!
“值得吗?”维多利亚站在石匾前,神色复杂的看着浑身蒸腾着可怕杀虐之气的男子。她跟奕秋交往的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算短,自认基本看透,清楚他的性格和为人。
但此刻的暴虐,以及飘扬在古城的血书,连她都感受到了阵阵胆寒。
这股寒意从心窝里散发出来,弥漫在全身。
倒挂的女尸、散乱的人头,还有飘扬的血书,在奕秋做出决定的那一刻,整个局面已经彻底失控,就像脱缰的野马,谁都无法挽回。
若法蓝塔真的不肯归还尼雅,势必将引发延续十年的血腥屠杀,也会把奕秋推到整个大陆风暴的焦点。
为了一个女人,值吗?
“帮我个忙。”奕秋泛红的目光凝视着视线尽头的巍峨古城,声音带着粗重的喘息,更有低沉与沙哑。
年少时期失去了太多,情有可原,如今再若失去,何有颜面再战天下,哪有胆魄闯荡战界!
所以今天的真正自我就是,用自己这双手,铺开一条血染的红毯,迎接妻子回家!
“一定!”
“利用天眼的情报网,把血书传遍中原,我要让所有势力见证这场血誓,我要让法蓝塔永久除名!”
“你真的”维多利亚有着千言万语要相劝,但到了嘴边无不是徘徊着咽下去,心里幽幽一叹,道了声珍重,转身离开。
太平古城,天眼分部。
维多利亚向古城的负责人发出委托:“把血书事件以最快速度传出去,由近到远,能传多远传多远,传的势力要尽可能的多。特别是要想尽办法知会法蓝塔塔主和其他术士团体,让他们明白事情严重性,务必设法阻止奕秋印证血誓。还有两个重点净土和九龙岭!”
天平城的天眼负责人沉声道:“我很奇怪法蓝塔为什么要囚禁尼雅,奕秋既然发出血誓,恐怕是料定法蓝塔不会轻易归还,这完全不合常理!还有,奕秋出现在天平城亲自调查,其他九龙岭的人呢?为什么没有跟来?你先别激动,这件事情有太多的疑点。”
“不管什么疑点,也不管有什么隐情,务必先把消息散布出去。我们只有一天的时间,双方都只有一天的时间,若天黑前法蓝塔真的不还人,事情真的无可挽回了。”
“可散出去又能怎样?他们能在一天内赶来吗?”
维多利亚沉默会儿,道:“我去联系高层,看他们怎么决断,如果真的注重这件事,他们必定会想办法,起码把应该来的人都引来。”
太平城外,越来越多的术士和武者循着轨迹聚集过来,但感受到石匾上传来的恐怖杀虐之气,所有好事者全部停留在千米之外,隔着老远紧张的观察着、等待着。
血染的石匾,碎裂的太平,凄凉的南无念。
无一不像是利刃般刺激着他们的眼睛,整个场面的气氛一再压抑。他们不明情况,无法评判对错,就连平常好事的人也少有的沉默着,没有谁来评判这场事件,也没有指责奕秋,或者抨击法蓝塔。
无论是站在个人角度,还是站在事件大局,这件事情充满着重重反常的疑点,也有浓浓的血腥味道。
平乱已经没有意义,就看事态如何发展。
上午辰时,法蓝塔的众多强者离开内城,浩浩荡荡的赶到古城以东十里外,四面八方包围石匾周围的奕秋。
十位老祖全部降临,二十余位内院长老、七十余位外院长老,还有众多的法蓝塔守护们,高层几乎全到,各塔层弟子、各精英守卫,以及外城众多的术士团体。
近三万人云集于此,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影,团团围困奕秋周围。
三万人的愤怒气焰、三万人的凌厉,让正片区域宛若翻腾的汪洋,飓风下的浪涛,汹涌澎湃的冲击着石匾上的奕秋。
奕秋无动于衷,唯有刻骨的杀意和冰冷在眸底积聚。
视线扫过全场,但终究没有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没有吗?
法蓝塔,那是我的妻子,你们有何理由扣押,有何理由篡改她的记忆,有什么资格执意不肯归还!
真以为我不会印证血誓?
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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