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后没多久,法蓝塔很快把血书和雪清河的尸体运走,但事情已经传开,且事态严重丑恶,想要阻拦都拦不住,就连四个正在暴怒的寻找仇人的家族也稍稍压制,毕竟事情已经变味道了!
法蓝塔高层迅速集会,十大老祖全部降临,赵文清等诸位特殊人物相继到场。
“传令各处弟子,全面监控外城,一旦发现奕秋的行踪,立刻汇报!”
“还有,必须确定九龙岭来了多少人!”
“南无念恐怕就在奕秋手里,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奕秋这一举动实在是够恶毒,竟然公然宣布!”
“他宣布又能怎样?他说的话就是对的?我们绝口不承认,再把尼雅秘密转移到其他地方,完全可以诬赖奕秋是想借机进攻法蓝塔。”
“糊涂!奕秋都已经立了血誓,他就根本不怕我们反击,也不在乎我们采取什么措施。血书写的清楚,他就要人,天黑之前见不到人,就要大开杀戒,他已经不在乎外界说法了!”
“该死的,他怎么会来的这么快!这条疯狗!”
“计较这些已经没用了,各位赶快拿主意,到底是怎么处置尼雅,送走还是留下?”
“还用问吗?必须要留下!绝对不能把尼雅交出去,更不能泄露尼雅的身份,否则各大术士团体肯定会疯抢,还会质疑我们法蓝塔的信义。”
“留下尼雅重要,还是法蓝塔的存亡重要?奕秋现在就是条疯狗,一旦天黑之前见不到人真的打起来呢?九龙岭若是全部到场呢?他们可是有五个圣人,不是六个!奕秋手里还有刚刚得到的食龙鳅!”
“打?他们真敢吗?真要是灭了我们法蓝塔,到时候就不是错与对的事了,是九龙岭公开宣战术士团体,肯定会受到各方的围攻,到头来他们也会随着陪葬!”
十位老祖刚一上来就直接吵翻了天,生死存亡之下,紧张混乱下,很多年没有碰面的他们吵得面红耳赤,也让下首的长老们紧张又焦急,也在议论纷纷的抒发着愤慨。
“够了!不要吵了!”赵文清一声冷喝,强傲的气场竟镇住了全场:“不用怀疑是不是奕秋在太平城,也不用怀疑奕秋的决心。他在黑云城和仲裁王国的所作所为都展露了此人的疯狂,他今天就是抱着死战到底的决心来的。
我们现在不需要讨论其他的,只需要决定放人还是不放。如果放,如何委婉的转达,能保持法蓝塔的姿态,并挽回清誉,和平释放尼雅如果不放,我们又该如何应对九龙岭的威胁!”
众位老祖们稍稍缓和下神态,专诸最先开口道:“尼雅身负太祖传承,万万不能泄露出去,不然前期的努力就白费了,也等于断了我们一次史无前例的崛起时机!”
另一位老祖也道:“一旦泄露出去,其他术士团体肯定会严厉指责我们,甚至可能把我们孤立。”
“但是九龙岭已经进城,我们再不决定,肯定就是毁灭的下场,他们可是有着六位圣级存在!”
“我倒感觉九龙岭未必全到了,或者根本就没来几个,不然奕秋还用得着这么大费周折?”
赵文清实在受不住他们杂乱的议论,毅然抬手打断:“塔主暂时不在,天黑前可能赶回来,也可能赶不回来。我们必须做两手准备,首先是举手表决,到底放还是不放,其次是稳住奕秋,拖延时间。
如果塔主能回来,一切决定由他全权处理,如果回不来,我们就按表决的决定来执行。”
就在这时候,一声剧烈的轰鸣在遥远的古城尽头传来,隔着十公里之遥,依旧能够感受到细微的波动,从高空俯瞰,也能眺望遥远的城门处尘土飞扬。
“发生了什么事?”各位老祖齐齐出生,紧张焦急之下声色俱厉,威势盛隆。
当即有两位长老冲出去,乘坐凶禽直扑遥远的城门区。
来来回回,半柱香的空档,两位长老全部返回。
两人脸色难看,沉声道:“奕秋现身了!崩毁了正东城门,生生劈下了雕刻有太平字样的城门石匾,扛着它冲进了祝福平原,并留下话十里外,等候妻子回家!”
太平城以东十里之地,三道溪流交汇处,天蓝水清,绿草丰茂,景色旖旎秀丽,纯净如画卷。
但今天清晨,伴着声巨响,大地崩裂,绿草掀翻,一座巍峨石碑拔地而起,十余丈之高,整体破烂却显粗狂,歪斜却显雄浑。
石碑上面雕刻雄健的太平二字!
正是太平古城东大门被崩毁的石匾,被挪移十里坠落于此。
照耀着古城万年安康的太平二字,如今已经被鲜血浸染,是讽刺,是挑衅,还是最残酷的战书!
来自于四家族少爷的残躯散落于外,残破狰狞,血肉模糊。绿地与血水混杂,野花与残躯点缀,场面触目惊心。
血染的石匾上方,奕秋标枪般挺立,一双眸子透着残忍的血色,黑发黑衣迎着强风猎猎起舞,一柄战刀横插在前。
或许是感受到了来自于主人暴虐如海的杀戮气焰,古战刀细微颤动,弥漫出苍茫的荒古战威。
狼牙已经不再隐匿,方圆数十里都是平原,也没必要隐匿。同样一身黑衣、一头黑发,单膝跪地,手握短刀插进脚下染血土地,脑袋低垂,凌乱的头发遮住面孔,看不清真正的容貌,但却给人种无法言语的森冷气息。
像是蛰着一只鬼,伏着一头兽。
周围蒸腾着异样且无形的气息,像是在他周围形成个薄膜般的屏障,看不透,不真实。
在石匾上面,奕秋的身后,插着根破烂的铁棍,拴着个血淋淋的男子南无念!
此情此景,已无需再言其它!
奕秋已做好准备,不论死活,不论后世评判,只为救出妻子。
长大了,成熟了。
今天,应该做一个男人应该做的,做一个丈夫应该做的!
而不像是曾经的曾经
二十年前,无依无靠,年幼羸弱,只凭一身血气硬拼灵王府,那是稚嫩的呐喊,也是血性的开启。
那一年,十五岁的孩子,无言以谈成熟。
十五年前,孤身前往大衍山脉,一身恶胆抵抗群雄,那是年少的轻狂,也是青春的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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