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海云疯也似地跑出了永盛庄园,她一边奔跑,一边在心里骂自己。
千不该万不该跟着张峰来聚会,这是天大的错误,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她出了庄园的大门,径直向她母亲巩丽君所在的文化局方向跑去。身背着的小精致提包,随着她屁股的扭动,像一个皮球一样在她屁股下窜动起来。
她半年来没有和朱友康通信联系,其实是她最难受的一件事。从内心讲,朱友康对她的影响是长期的、深刻的、也是深远的。
要她短时间忘记是办不到的。
她回忆起那场大雨中他们俩在一起的情形,她知道朱友康是所么得爱她,为了不让她被雨水打,他竟然能够保持一个晚用整个身躯掩护她。
而恰恰是这种掩护差一点断送了她与朱友康的联系。父亲何树坤和母亲巩丽君坚信地认为,那一夜,朱友康这小子肯定沾了闺女的光。
他们的判断是不是准确,放在一边,最起码是他们作为过来人的经验判断的。
谁都知道,两个风华正茂的少男少女,单独在一起一个夜晚会干出什么事来。
何树坤和巩丽君夫妇这次的判断是绝对错误的,他们没有想到朱友康和他们的女儿是一种纯洁的感情,而这种纯洁的感情,只怕玷污了彼此的名声。
所以,对彼此的爱护,只能是倍加珍惜,而不是肆意去践踏。这一点,大人们低估了这两个孩子。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正是他们二位大人这样的错误判断,才导致了女儿与张峰的结合。当然,在这里我们不能排除何海云母亲巩丽君的能量,和有意而为之。
她本身并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背不光彩的名声,她的目的在于如何促使自己的女儿掉头转向。
其他理由已经不好找,也不好用,女儿和朱友康一夜未归,这才是事实。
女儿再狡辩也没用,她正好利用这个良机,借助于传统的丈夫何树坤的父权威望,颐指气使,拉大旗作虎皮,硬是通过给女儿身“安脏“的方式,变相逼女儿何海云与张峰来往。
更重要的是,他们俩在蓬州中学也是交往过的,而且张峰又不是一般家庭的男孩,这一点何海云心里也是有数的。
如果她冷静下来想一想,母亲给她指明的这条路线也是合情合理的,因为,天底下哪一个大人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过得好啊。
也许是何海云做过比较,做过冷静思考,也许从她心里准备改变自己的主意,否侧,后来半年不和朱友康联系,是无法解释的。
只是触景生情,才导致了她今天的反常。
张峰一直跟在何海云后边追赶,他担心何海云在路出问题,拼了命地向前奔跑。
撞倒了街三四个行人,甚至把路边的小摊点都撞翻了。
何海云在解放路大街拐弯儿处被张峰追了,这里距离文化局已经近在咫尺。
张峰怕这在里被何海云的父母遇见了,抓住何海云的手,拖住她的腰肢就往相反的方向走。
何海云不肯跟她走,俩人似乎像是撕打起来。
正在这时,高敏英急急忙忙赶到了。
酒桌的刘新亮,马俊卿几个人,并不感到何海云的逃跑和张峰的追赶有什么意外。因为他们几个人谁也不知道朱友康竟然和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所以,谁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
只有朱友康自己心里清楚,他在那里不自在地低着头,来回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把指节掰得嘎巴嘎巴响。
大冬天的脸竟然通红通红,额头和手心里直冒汗。由于师范学校的经历,他表现还算沉稳,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
酒菜一个接着一个来了,朱友康打开酒,没有给别人倒之前,自己先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随后又倒了第二杯。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就挨着开始给左右两边的同学倒酒。
紧挨着他坐着的刘丽萍,发现朱友康有些异常,就站起来调侃地说:“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都听我说,咱这位老班长有心事了,知道吗?他已经偷偷喝一杯酒啦!”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