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鸹不知道苍夜天成被挂尸城头,也不想去看。
“哈维尔城主,别来无恙。”闲庭信步的姿态放松无比,来个不知情还以为刘鸹在自家后院逛。
“大师。”哈维尔放下手中的纸笔文件,站起身来。
“哈维尔城主,这是在处理何事,如此愁容不展?”刘鸹进来时已经瞧见,哈维尔手持一书信,虽无皱眉焦躁不安之态,但依旧是能看出些许烦闷。
“最近的人口失踪案,最初无非是些乞丐浪汉之流,但就从昨日开始,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劳工无故消失,但派人追查却依旧毫无进展。”哈维尔轻叹一声,缓缓道来。
“昨日?我在昨日已经将一劣血怪擒拿,驱赶走为钱财替人做事的佣兵,还有人在捉杀城民?”刘鸹一听便有些惊异,难不成还有第三方势力不成?
哈维尔闻言,行至一桌台,展开桌上卷轴,其上图鉴记载正是之前的嘉里玛。
梦界中的习俗,为预防异鬼祸害人间,但凡有异鬼被猎捕,都要由当地城政记录详细,以求对异鬼进一步了解,方便二次猎杀。
当然,也有原因是部分异鬼中的特殊个体,它们能力特殊,更需要进行作为罕系重视。
“劣血怪我已经见过了,今日正午就会执行火刑,佣兵团那群人我本打算也在近日剿灭,被你先行一步。”哈维尔轻抚嘉里玛的图画,无奈的道。
“那倒是我抢了哈维尔城主的行思,这次我来也是因为此事。”刘鸹抓起哈维尔的酒壶,倒满一杯墨蓝琼浆。
“你请说。”哈维尔终于有一丝波动,端坐回自己的马鬃大座。
刘鸹举杯一饮而下,玩家身体进行的饮食虽有滋有味,但却对现实身体毫无影响,只会增添些许的饱腹感。
“劣血怪虽然是极尽低等的异鬼,但靠着拟态伪装自保不成问题,它言称误打误撞闯进白马城,但这个误打误撞其实很有门道,它很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进的白马城。”饮下美酒,刘鸹娓娓道来。
“有心人有意为之?”哈维尔轻眯双眼,若有所思。
“佣兵团也是,雇佣他们的幕后人并未透露身份,无从查证,但有三点可循,财力丰厚、身份显赫、城外有一监牢与他有关。”刘鸹自己在白马城中势力依旧积弱,只能期冀于哈维尔给予些许帮助。
“城外那监牢当年用于关押瘟孽,后分于塞勒斯家族,问题是塞勒斯传承数十代有余,别说是奴隶主,就连行窃和与城民争斗都从未发生。”哈维尔思索一番,总结出一个可探讨的方向。
塞勒斯伯爵家族,族徽猎犬,王国之手,以训兵养将著名,据称是人类贵族之中最忠所在。
要说这种家族是否会因为一点钱财出卖祖辈荣耀?沦为贩人卖奴之流?说出去根本无人相信。
“塞勒斯那群山羊就连被我威胁到地位都没有动作,因为钱而背德?不太可能。”刘鸹当场打消这个念头,塞勒斯家族的忠肝义胆不容置疑。
哈维尔点了点头,他也了解塞勒斯们的为人,刘鸹的观点他也认同。
“不过,塞勒斯家族的从属家族,倒是可以稍微查证。”刘鸹再次将想法交于哈维尔。
从属家族,是爵位低者对爵位高者的一种关系,通常由效忠和封测时所服务的家族而建立。
例如说,男童从小于一子爵家庭长大,受其教育训练后立下战功,受封爵士甚至是男爵,那么其家族就是抚养他长大的子爵家族的从属家族,直到他的家族爵位赶超子爵,否则永世为从属。
塞勒斯家族有多少从属家族哈维尔自然有数,甚至说都是有记载在目的。
“塞勒斯的从属们……倒是有个可疑目标。”哈维尔又转去翻阅白马城势力的记录,他印象中确实有一家族近有诡行。
终于,哈维尔取下一枚书签,指着那文录说道:“找到了,男爵家族马瑟,他们上次因为得罪另一家子爵交了一大笔的赔款,最近难过的很,可就在上周又在拍卖会上购下了一整条精铁矿脉。”
“这样就有些眉目了。”刘鸹将马瑟家族的信息细细记住,接着说道,“这事就交由我来处理,你目标太大,容易打草惊蛇。”
“好,这是城军的行军魔令,你届时折碎它,周围的卫兵会立即赶到。”哈维尔取出一枚法牌,那牌子上法术纹路游走四溢,可惜只是个一次性消耗品。
刘鸹一点也没客气,直接笑纳,这种战略性道具虽然珍贵,但并不是什么稀世之物,刘鸹拿着也不觉烫手。
“哦对,哈维尔城主,还有一事,那德耳酒馆是什么底细?”
“那个啊,是我用来集中管理各种灰色势力和让他们帮我办事的,有那酒馆什么事都方便了不少。”哈维尔倒是不作隐瞒,他料定刘鸹不会把此事外泄。
“你还挺腹黑的…”刘鸹虽然有所猜测,但终归是没敢想德耳酒馆就是哈维尔搞出来的名堂。
“什么?”
“没什么,走了,城主大人。”
“保重,大师。”
……
马瑟男爵家族,势力不大,靠着俸禄度日也算富足,在白马城中有两座庭院和一所商铺,不足挂齿。
虽然线索已经明确,但刘鸹并未第一时间直接前往马瑟家族的庭院,那没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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