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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晶晶姑娘的这番话说的是柔中带硬。倒是把直来直去的“梁红玉姐姐”给为难住了,只好勉强地说:“喂,真是岂有此理啊。难道我们做女人的尊严就没有了吗?反倒要去将就人家吗?你们倒是看看我问出他可不可以再说。”

赵子龙公子的心里,如果说他不愿意得到一个美女做老婆,那也没有这个道理。但是因为他一片孝心,这时候就心里想着只有父母了,更能够考虑的其他的事情了。再加上“梁红玉姐姐”心里面想着什么他又不知道,所以才有了刚才的矛盾,现如今听张晶晶姑娘的这番话把事情说清楚了,这是一件一举三得的事情,难道又有什么不要意思,要拒绝的理由吗?

他正在门外面踌躇的时候,听到了“梁红玉姐姐”说:“你们倒是看看我问出他可不可以再说。”的这句话,就从张老汉的咯吱窝底下钻了进来,跪了下来,对“梁红玉姐姐”说:“姑娘,你就不要生气了,我刚才是一时之间迂腐,不能够随机应变,才闹了矛盾。现在听见了张晶晶姑娘的这番话,我心里面就豁然开朗了。现如今只求“梁红玉姐姐”主持婚礼,把我们二人结成夫妻,然后一起上路。等到了淮安,我就把现在的情况向我的父母亲做个说明。父亲如果同意的话,那就是一件喜事。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那我甘愿冒着接受一场教训的风险,也没有一句怨言。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之后,张晶晶说要为我守活寡,那我也情愿一辈子不娶了,这话大家都听到了,如果我要是是违背我的誓言的话,那就叫我不得好死。姑娘,那你看如何呢?”

“梁红玉姐姐”看见赵子龙公子这幅样子,就知道他说这句话不是出于无奈,而是说的是实话。于是就不知不觉之中就高兴起来了,把那把朴刀又重新插回了肩膀。然后对张晶晶、赵子龙公子说:“你们二人就连媒人都谢过了,那还要我假惺惺地干什么呢。”说完,就把张晶晶姑娘给搀扶起来了,送到东边的房间暂时回避一下,转身出来后,就向张老头夫妻道喜了。张老头说:“我的姑娘呀,这件事情可是让你费心了。”老太太说:“我的菩萨呀,没有把我给吓唬住了,现如今可是好了。”“梁红玉姐姐”说:“告诉你老人家好了,这就叫做不打不相识。”

说完,就回头对赵子龙公子说:“妹夫,你可别怪我鲁莽呀。这是一件天生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事情。大概要不是我这样的鲁莽,那这件事情也是办不成的。至于你刚才拒绝婚礼说的那些话,也是说的不错。这婚姻大事,当然是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但是父母也是大不过天与地。今天晚上正是明月当空的时候,你看,这星星和月亮的光芒已经一直就照进来了。这婚礼的大礼不可以免去。你们二人必须对着这星星和月亮的光芒在门口对着天地一拜,那也算是完成了大礼了。”

说完,就请张老头照顾赵子龙公子,张老太婆照顾张晶晶姑娘,拜过了天地,完成了婚姻的大礼。“梁红玉姐姐”又走到那张八仙桌的跟前,把那盏油灯拿了起来,摆在了桌子的正中间。然后对赵子龙公子和张晶晶姑娘说:“你们两个人就走上前来磕上三个头,完成后,妹夫就算是告诉了父母,妹妹就算是拜见了公公和婆婆。”赵子龙公子和张晶晶姑娘拜完了之后,“梁红玉姐姐”又对张老头夫妻说:“请你们二位老人家上座,也好接受女儿、女婿的大礼。”张老头夫妻说:“我们两个人就算了吧,这闹了半天了,也应该叫女婿、女儿休息一下了。”“梁红玉姐姐”:“这可不行呀,这个大礼可是不可以错过呀。”说完,就自己过去搀扶了张晶晶姑娘,和赵子龙公子一齐站定了,又双双地跪拜磕头了下去。

张老头说:“两夫妻白头到老、恩恩爱爱,这些都是恩人的好处。那我们老两口的下半辈子可就要依靠女婿了。”张老头妻子说:“那还用说吗,他喜欢我们的女儿,又那里有不会照顾我们的呢。”一时之间大礼行过了。把张老头给高兴死了,对大家说:“你们等着,我出去沏一壶热茶过来,让大家喝喝茶。”说完,就拿着茶壶到厨房里面去沏茶去了。

赵子龙公子这个时候是害怕忘记了,害羞也忘记了,乐的都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了。反而觉得浑身上下不对劲,在哪里满地乱转呢。在这个时候,张晶晶姑娘还是低头站在原地不动。她母亲说:“女儿,你这边就坐下来,歇歇脚吧。”张晶晶对她母亲就只有抬嘴皮用眼色来示意了,但是这位老大妈就总是看不出来,急的张晶晶也没有办法了,就只好嚷嚷了,她就对着天空说:“我们应该拜谢我们那位情深义重的姐姐就好了。”

张晶晶姑娘的这一句话就把赵子龙公子给提醒了,连连说:“有道理,有道理。”这才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和张晶晶姑娘一起跪了下来,向“梁红玉姐姐”磕头了。赵子龙公子的这几个响头磕得可真是死心搭地呀,只见他自己都不知道磕了三个啊,还是五个头。“梁红玉姐姐”也回礼了,接着就一把把张晶晶给拉到了身边坐了下来,看着她笑笑说:“好好好,果然是一对美满的姻缘,没想到姐姐竟然把你嫁出去了,这也不枉费了我的这番心血。”张晶晶姑娘听见了,也是激动的流下了泪水。

大家正在说话的时候,张老头就泡好了茶进来了,大家喝完了。“梁红玉姐姐”说:“这回我们可要拿走那些和尚的金银财宝了。”就对张老头说:“你老人家带着你们的女婿,拿上灯笼,先到那边的地窖里面去把他们的那几个箱子打开,凡是私人的衣物和带上记号的东西,都一律不要拿走。如果是金银财宝,那就不论是多少,都给我拿出来。”张老头和赵子龙公子听见了,也不知道“梁红玉姐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只好拿着灯笼走了进去,进了小门后,张老头对赵子龙公子说:“女婿,你还是让我拿着灯笼好了。”

说完,张老头就接过了灯笼,照着赵子龙公子一步一步地走下了台阶。张老头和赵子龙公子两个人就走进了地窖,果然看见有几个箱子放在了床头上面,一个一个地搬下来打开,里面不过是一些衣服之类的东西,也就没有仔仔细细地查看。但是看见每个箱子里面,有整的,也有零的,都有两三包银子,就一一拿出来堆放在地上,又四处看了一下,床里头还放着一个小包裹,提了一提就觉得很沉重的,打开来一看,原来里面是他老婆和女儿的随身的包裹,就连他们家里面带出来的那一百两银子也是放在了那里边,也就拿出来放到了地上,又重复拿着灯搬运了出来,说明了原因。

“梁红玉姐姐”稍微地点了一下,总共也用一千多两的银子,因为先是拾起来一包碎银子,大约还不足一百两银子,就扔到了一边。又把那个小包裹仍旧交还给他们母女,然后又手指着那十几包的银子对赵子龙公子说:“我就图一个方便好了,你就把这回一千两银子拿过去,给我兑换一百两金子使用。”

赵子龙公子听见了,就叫了一声:“姑娘。”自己又连忙改口说:“我怎么还是这样称呼你呢?我自然应该叫你姐姐才对。姐姐,这原来就是你的东西,又怎么能够说起交换起来了?”“梁红玉姐姐”就回答说:“你要是不肯交换,那我可要走了。”赵子龙公子连忙说:“交换,交换。”说完就拿了一包金子过来。“梁红玉姐姐”把那包金子拿在手中。对张晶晶说:“妹妹,我们可不是没有嫁妆到他们家里去。这一百两金子就算是姐姐给你的嫁妆好了。”

“梁红玉姐姐”说完,就把那一包黄金递给了张老太太。那张老太太说:“姑娘,你这是干嘛呢?你心疼你的妹妹还不够吗?还要给她这包东西。”嘴上面是这样说,但是手上可是接了过去。张老头在旁边看见了,也是连忙道谢。“梁红玉姐姐”交代好了,就催着赵子龙公子去接收那样子,赵子龙公子对“梁红玉姐姐”说:“姐姐,难道你就不留下一些来使用吗?”“梁红玉姐姐”说:“刚才我留下的那一包碎银子,已经足够我和母亲一起过冬的了。如果有不够的话,那不是还有一份无主的钱吗?我什么时候要用,就什么时候要去取。你就不要累赘了,快点儿收拾好行李,大家好动身。”赵子龙公子听见了,也没有办法,就只好收下了。

“梁红玉姐姐”考虑了一下,就问张老头说:“我刚才在马厩里面看见了一辆车子,看起来是他们母女俩做的,一定是你老人家赶过来的呀?”张老头回答说:“那不是我,还会有谁呢?”“梁红玉姐姐”说:“这辆马车带着牲口都是好端端地在哪里。你老人家这时候可以把这辆马车带着牲口都去收拾完毕了,等回来就把你们女婿的被子、行李、银子给他装在车上,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他收拾好了,再叫她们母女二人坐好了。再把那个驴子解下套子来,给你女婿骑着。”一边说,一边就问赵子龙公子:“你会骑驴吧?”

赵子龙公子回答说:“我连马也会骑,更何况驴子。难道你就没有看见我这一路上是骑着驴子过来的,就是怕没有马鞍。”张老头说:“有了,我这车子上面就有一个马鞍呢。”“梁红玉姐姐”说:“那就巧极了,牲口也有了,那就叫你们的女婿骑上驴,跟着大家一起走,等一切都收拾完毕了,我们大家就趁着天没有亮就动身启程了。我一直护送你们过了东关,到了那里自然就会有人接着护送你们下去。保管你们一家老老少少的四口人一路上平安无事,这样就算是完成了我的事情了。你们三个人先去收拾东西,我和我的妹妹还要再多说一会儿话。”大家听见了,都是心里面高高兴兴的。

张老头说:“那我就去看看牲口,把饲料拿出来,先喂饱了它们,然后回来可以赶路。”赵子龙公子说:“那我也去帮忙,我现在闲着也是没有事情干。”说完,就和张老汉一起走了。这时候,张家的母女二人就把行李、金银珠宝一一地包裹完毕了。张老头喂上了牲口,就和赵子龙公子一起进来了。又叫上老婆过来一起帮忙。三个人一起搬运了几次,这才把行李装好了。只见张老头又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对着“梁红玉姐姐”说:“姑娘,我现在又想起来一件事情,等我们走后,万一要是明天进来了一个人,看见了这一地的死和尚,那可怎么办好呀。”“梁红玉姐姐”笑着说:“这里有我呢,你们就只管放心赶路好了,这里的事情和你们没有关系。”

张老头又说了:“这样当然是好了,那我可就招呼车子去了,你们娘儿两个收拾收拾,也到了时间了,上车吧。”“梁红玉姐姐”看见事情都已经办妥了,就叫赵子龙公子去屋里找笔墨纸砚来使用。赵子龙公子说:“这时候要笔墨纸砚又有什么用?我这里就有现成的。”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包出来,打开来看时,就看见里面包着笔墨纸砚,赵子龙公子磨好了墨,就连笔递了过去。

“梁红玉姐姐”左手拿着砚台,右手拿着毛笔,跳上了桌子,回头就叫赵子龙公子举着灯笼照着,“梁红玉姐姐”就在那南边的墙上,用毛笔写下了两行大字。赵子龙公子一边拿着灯笼照着,一边用眼睛随着那毛笔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下看,紧接着嘴里念着:“恶和尚杀人玷污了寺庙,我是来铲除恶和尚。要找我,我已经远在天涯海角了。”

赵子龙公子念完后,就高兴得他鼓掌哈哈大笑,说:“姐姐,我只是看见你平日里舞刀弄枪的,是杀人如麻。还不知道你胸中还埋藏着文采。就是这书法也是写的龙飞凤舞,真是让人看了佩服呀。只是大家刚才问姐姐你的住处,你说是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住,现在你又写我已经远在天涯海角了。难道你真的在天涯海角或者是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住吗?”“梁红玉姐姐”笑着说:“我写的和说的都是假话,这你就管不着了。”赵子龙公子摇摇头说:“不是这样的,这里面一定有一个道理。”说完,还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那“恶和尚杀人玷污了寺庙,我是来铲除恶和尚。要找我,我已经远在天涯海角了。”的两行字,那“梁红玉姐姐”早就把毛笔和砚台放下了。仍然把那把宝刀围在腰上,又向那墙上取下来那张弹弓来背上了,接着带上那包银子,一口气把油灯吹灭了,说:“别耽误了,我们走吧。”就抬腿出门,朝着外边先走了。那张家三个人和赵子龙公子看见了,也就只好急急忙忙地赶了出来。

“梁红玉姐姐”走出了院子,先是去把黑驴给拉了出来,然后就直奔马厩去了。看见那车辆和牲口都已经准备完毕了,就立刻打发张家母女上了车。

赵子龙公子也是拉了他的牲口。“梁红玉姐姐”又把自己的驴子也先交给他看管,自己打开了门,放大家离开了寺庙。“梁红玉姐姐”没有立刻走。张晶晶姑娘就在马车里面问:“姐姐不走,那还要等什么呢?”“梁红玉姐姐”回答说:“我还有一些事情,你们两人就在外面等候着。”

说完,“梁红玉姐姐”就催促车辆和牲口出了门,自己又重新进去把寺庙里面的几个门都关好了然后自己这才用轻功一跳就跳上了墙头,又从墙头跳了下来,就从黑驴上解下了包裹,还是披上了外套,重新背上了弹弓,骑上了黑驴,趁着夜色,就护送着赵子龙公子等四个人,逍遥自在地朝着东边去了。

等走过了一段路后,到了那三叉路口。这天才蒙蒙亮,就从那里上了大路,一直从城外一路绕道东关而去,等出了东关,“梁红玉姐姐”看见人烟渐渐地稀少起来了,就对赵子龙公子说:“我委托护送你们的那个人,我和他约定在大约前面二十里开外的柳树林子里面相见,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就去招呼他们去了,你们随后可以赶过来。”说完,就骑着黑驴,飞快地去了。

赵子龙公子和张老汉一家人就随后赶了过来,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早就远远地看见了一带柳树林子,大家就一起走上去,就看见“梁红玉姐姐”的那匹黑驴子拴在一颗树上。“梁红玉姐姐”早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赵子龙公子一见,就问“梁红玉姐姐”:“姐姐说护送我们的那个人在哪里?请出来相见。”“梁红玉姐姐”回答说:“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你不用着急,大家先到这棵树底下坐下了,歇歇脚再说。”因此对众人说:“你们大家自然是要见一见那位护送你们走的人是一位什么样的英雄吧,现如今我就对你们实话实说了吧,你们这里要翻山越岭,那里大多是土匪出没的地方。别说是一个人护送了,就算是有十个,二十个人护送,那也不过是没事的时候壮壮胆子,一旦到了有事情的时候,还是没有用的。你们要是想平安无事,那就只有我亲自护送你们走了。但是我们家又有老母亲,不可以远走高飞的,现如今我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就把我这张弹弓借给妹夫你用一下。”

说到这里,赵子龙公子就说了:“姐姐,只是我哪里会打弹弓呀?更何况姐姐的这张弹弓我又如何能够拉得动呢?”“梁红玉姐姐”回答说:“不用你使用,你只要把姐姐的这张弹弓给背在肩膀上,一路上虽然不能够抵得上千军万马,也大约算得上是一个开路先锋了。”赵子龙公子和张老汉一家人听见了,都是半信半疑的,大家面面相觑。

“梁红玉姐姐”说:“我的这话,大家听见了自然就不会相信了。你们想想看,我又那里会拿着你们两家人的性命来当成是儿戏呢?你们明天就走一站路。明天就要过茫荡山了,那茫荡山上面的头领一个个武艺了得。在手底下又聚集着上百个喽啰,单单是这第一关就不好过了。你们明天倒是要趁着后半夜的月光早点走,等到了茫荡山跟前,这些人一定会下山拦路抢劫的,要借钱一用。你们千万不要跟他们动手。张大爷你也不必搭话,只要把车子停住,也就算是让他们一步了。他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走路的行家,也就不会动手了。这下可就用得上妹夫你了。你只管大着胆子上去,不必害怕。这天底下的强盗都是只有想着抢劫钱财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杀人的,那时候无论他是骑马还是走路,你先下马。只管上前和他们说话。你要记住不要说这车上没有什么银子。凭他们的本事,只要有客商经过,有没有金银,还有那金银的数目是多少,他们都可以估计的出来。你们就说这车上带着三千两银子,只是要给老人家料理官司的事情使用,不能够全部送上。其余的随身行李倒是不值得几个钱,就只有这把弹弓还四值得几个钱的,就把弹弓送上去。等头目接过来弹弓一看,不用你们开口,他们肯定会先问到我的。

到那时候,他们不但不敢收下这张弹弓,还可能给你们准备酒菜帮助你们准备上路的路费呢,这也是有可能的。只是你们不必领他们的请,也不必跟着他们到山上去,就说是我说的,向他们借上两个牲口,来拉上这辆马车。再拨出几个人,来一直护送你们到淮安的地面上,我日后和他们见面的时候,一定会当面谢过他们的。到那时候,又有人,又有牲口,你们这一路上也就可以快马加鞭了,而你们父亲的公事也就可以早点完成了。不但是这样,再加上有两个人在沿途护送,他们都是互相之间认识的,也不怕别的山头上又多少强盗。你们就只管自己大摇大摆地走好了。这就是我给你们打算的一条万无一失的出路。大家就只管放心前去好了,不必犹豫不决了。”

说完,“梁红玉姐姐”就从肩上褪下来那张弹弓,用双手递给了赵子龙公子。又对张晶晶说:“妹妹,妹夫,当着你的父母老人家的面在这里,我们今天的这次相逢相遇,和我今天的这番搭救,就是我天生好事惯了,你们倒是不必在意了,只是这张弹弓,是我祖传的传家宝。我从小时候开始用到了今天,片刻也没有离开过身边,现如今我当着大家的面借给妹夫你,你可千万不要丢失了,等你一到了淮安,完成了搭救父亲的公事之后。这第一件事情,就是我妹妹的终身大事。这第二件事情,就是我的这张弹弓,务必要找一个可靠的人来送还给我,这就是你们报答我了,你一定要记住呀。”赵子龙公子听见了一句就答应了一句。

倒是这张晶晶姑娘心细如发,听见了这话后,就问“梁红玉姐姐”:“姐姐,你刚才就是不肯说出你的真实姓名和地址,那将来我们给你送还这把弹弓的时候,那就算人人都知道有一个“梁红玉姐姐”,那又要到哪里去寻找你来奉还这件东西呢?”“梁红玉姐姐”听了,就低头想了一下说:“有了。刚才妹夫他不是说他的佣人华安认识褚时健吗?那将来等你的华安佣人赶到淮安的时候,就委托他专门送交褚时健而褚时健也是他们家的亲戚,你的华安又是褚时健的亲戚,这样一说的话,那就不会出错了。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也不再继续往下送了,你们两对夫妻四个人要保重啊,我们就此道别了。”

大家一听到“分别”这两个字,就难过的热泪盈眶了。在不知不觉之中就掉下了眼泪。那张晶晶是哭得更加厉害,忍着眼泪对“梁红玉姐姐”说:“姐姐,你和我在此分别了,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够见面?”“梁红玉姐姐”回答说:“要是说我的话,那你今生今世都见不到我也是说不定的。但是万事万物都有一个定数,做事情的结果是由上天来决定的,又怎么是人力所能够挽回呢?”说完,就撒手说了一句:“你们请把。”

“梁红玉姐姐”走到了那颗大树的跟前,解下了那头驴子,正要骑上去的时候,就听见赵子龙公子:“啊呦。”一声,用双手在大腿上面一拍,就跳了起来,说:“不得了了,这件事情要大事不妙了。”大家都吓了一跳,就连“梁红玉姐姐”也拉住了黑驴,停下来问赵子龙公子:“你这是为什么叫呀?”赵子龙公子都急红了脸,连忙说:“姐姐,你不要走,也不要问我了。我们现在需要急急忙忙地赶回那座黑风寺去再说吧。”

“梁红玉姐姐”问赵子龙公子说:“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把烟袋掉下了。”赵子龙公子连忙摇摇手说:“不是,不是这样的。”张老汉夫妻也帮忙问着他。赵子龙公子这才指手画脚地对大家说:“刚才“梁红玉姐姐”不是在寺庙里面的墙壁上写下了那两行诗词吗?我因为看见那诗词写的雄壮,再加上书法也是笔走龙蛇,又开始推敲“在天涯海角相见”的这句话了,不知不觉之中走了神,正在那里仔仔细细地看到底时候,冷不防被“梁红玉姐姐”催促着快点走了,我又一时之间大意了,也就跟着大家走了出来,但是没有想到那块砚台已经落到了那寺庙的手里了。啊呀,这可如何是好呀?”

“梁红玉姐姐”说:“我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原来是为了这块砚台的事情,那又能够值几个钱呢?那也要值得那样的大惊小怪吗?”赵子龙公子回答说:““梁红玉姐姐”你有所不知,我的这块砚台不是寻常的砚台可以相提并论的。而是我的祖父所留下来的一块宝贝。祖父在临死之前,交给了父亲。父亲的半生的功名利禄都花在这块砚台上面了。在动身之前,就郑重地交给我了,叫我要好好用功读书考试。现在对着这块砚台,就如同是对着他老人家一样,不可以违背他的平日里对我的教诲。等日后参加工作以后,还要交还给老人家,现如今被我丢失在庙里面,叫我又有什么面目去回应父亲的话?更何况那砚台上面还刻着父亲的名号,你和我在庙里面又弄了一个诗词,这要是万一被别人破了案,追究起来,那我又应该怎么样呢?走走走,我们快点回去吧。”大家听说了,虽然说:“这件东西可是不能够掉的。”但是都没有理睬他。

“梁红玉姐姐”考虑了一下说:“这砚台当然不可以丢失,但是眼下我们这一群人也是万万没有回去的道理。那么这件事情你就交给我去办好了。我这次回家去,等有了空,本来也是要去看看听听那庙里面和地方上的动静的,现如今我这就立刻绕道先到那座庙里面去,从后门进去,把你的那块砚台给取回来,拿到我家去。替你好好地保管着,绝对不会让你蒙受损失的。等你将来派人给我送还了弹弓之后,就用这张弹弓来作为凭据,来取这块砚台。我这里呢,见到了这张弹弓之后,就会送还砚台,到时候这两件东西都物归原主,那岂不是一件大好事吗?”

赵子龙公子一听,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张晶晶姑娘在旁边听到了这句话,正符合她的心意。就连忙说:“姐姐说的有道理,那就一言为定,不要再更改了。”说完,张晶晶就催促“梁红玉姐姐”快点走。“梁红玉姐姐”就一手带过了那头黑驴,翻身上驴,回头对大家说:“再见。”就快驴加鞭,刹那间,就风驰电掣地不见了人影。

弹弓和宝砚台就分开了。“梁红玉姐姐”和赵子龙公子、张晶晶等人在柳树林里话别之后,赵子龙公子等人一直望着“梁红玉姐姐”一直到看不见她了,大家这才上了马车,开始赶路了。

那黑风山上面的黑风寺,这座寺庙原来是一座破落的古刹,原来还有两个修行的僧侣在里面居住修行。自从这黑风大王来了之后,就霸占了黑风山上面的黑风寺,把那两个修行的僧侣给赶出了黑风寺,之后,以卖茶卖饭为名,在这里暗中谋杀来往的客商,那些倒霉的人已经被他们杀了不止一个人了。现在老天爷开眼了,居然惹上了那个也同样是杀人如麻的“梁红玉姐姐”,就被“梁红玉姐姐”给杀了一个精光,一个不留,然后逍遥自在地一走了之了。在临走的时候还把这寺庙的门给从里面关了一个铁通一样,那通往黑风山上面的黑风寺的路,原来就是一个偏僻的羊肠小道,附近有没有人来烧香拜佛,就连本地的乡政府、村委会也距离这里很远,所以尽管这庙里的恶人已经被被“梁红玉姐姐”给杀了一个精光,但是外面却无人知道。

万万没有想到,这平果县的西乡里面偏僻就出了一桩案子,村长就报道了县政府里面。这位县官姓胡,原来是一个小贩,不知道怎么的了,在无意之中发了一笔横财,然后就捐了一个知县,被派到了平果县。地方上都叫他“糊涂县太爷”。这一天,“糊涂县太爷”接到了村长的禀报,又问过了,这西乡距离县衙门有三十多里路,就安排在第二天去西乡。那些县衙里的干部都巴不得地方上面又事情发生,他们可以向乡政府,村委会吃饭,住宿。又可以向事主勒索几文铜钱。于是到了第二天,那些县衙里的干部就一窝蜂地几乎都去了。

等到了西乡的时候,发现只不过是两个人发生了吵架,打了起来,一个人受伤严重当场死亡的一起寻常的案件,就检验了尸体,填写了表格,就回来了。那乡政府的规矩是要送县官过了他们乡政府所管辖的地界,那才敢回去,这黑风山上面的黑风寺就正好在西乡乡政府的地界上,来来回回的行人都要从黑风山上面的黑风寺前面经过,又真巧那县官走到了距离黑风山上面的黑风寺不远的地方,那位胡知县就因为早起着了凉,忽然之间身体不舒服了,就要找个地方歇歇脚,再弄一碗姜汤喝,那跟班的人就吩咐西乡乡政府的保正给准备地方歇歇脚。

这西乡乡政府的保正心里想:“这一带都是荒山野岭的,又那里有什么人家去寻找热水呢?”于是就想到了附近黑风山上面的黑风寺。就对平果县胡知县说:“胡大人,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寺庙,我们可以到那里去就座好了。”说完,就飞快地跑到黑风山上面的黑风寺的庙门前。黑风山上面的黑风寺的正中间的山门本来是用砖头从外面堵得严严实实的,就看了看,左右的两个角门也是紧紧地关闭饿,就只好到那马厩门前去叫门。但是一直叫了半天,也没有听见有个人出来答应一声,就是叫不开门。那些衙役们也有赶过来的,于是大家就一顿拳打脚踢再加上推,就把大门的插管给弄断了,这样才把大门给打开了。

西乡乡政府的保正就连忙推门进去,和大家进去之后就叫和尚们出来迎接老爷。但是大家就看见院子里空荡荡,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就只有那马棚里面还有四只骡子,已经饿得成了皮包骨头了。院子里面还有两只狗,正在为了抢一个血淋淋的东西,而在那里打架。大家把两只狗喝退一看,原来是一个和尚的脑袋,大家都吓了一跳。西乡乡政府的保正说:“不好了,这不是出了人命案子了吗?”就连忙把那个和尚的脑袋给抢到了手里。又奔向那三间房屋来找和尚。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老和尚躺在地上,叫了一声,也没有答应,看起来已经是死了。

现在这个时候,就听见了声音,原来是知县的轿子早就到了门口了。大家就连忙跑出去,对知县把上述的事情给禀告了,胡知县一听,就进门下了轿子一看,就郁闷地说:“这可把我愁死了,这个老和尚的脑袋还是好端端地在身上,可是那个脑袋又是哪里来的,又是谁的呢?”旁边就有一个捕快跪下说:“回大人的话,这是一起杀人案件。我们必须捉拿凶手。”胡知县一听,就说:“那么凶手是谁呢?”众人就只好这样说了:“破案线索可能就在庙里。我们到庙里搜一搜就知道了。”胡知县说:“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就搜吧。”

众人就答应了一声,就开始沿途搜索了过去。等搜索到那边那房间,看见关着门。大家就从窗户边上抓住往下看,早就看见那草堆边上露出了两只脚,就说:“有了,现在尸体找到了。”就连忙踹门进去了。大家一看又是两个尸体,身体上的五脏六腑都被人掏空了,但是都有脑袋,而脑袋上面还带着两条辫子,大家就又过去禀报了知县。知县说:“这件事情就更加糟糕了,怎么和尚的脑袋上长出了辫子呢?这不是乱七八糟吗?”当下就忙乱了一阵子,就从大殿的配殿上一路上查过去了,就看见一路上都是一些破旧的空房子。又一直查到了东边的院子。进入了角门,就要转过拐角的时候,一看,就看见院子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地的和尚。有的是有脑袋的,有的是没有脑袋的,也有的是砍成了两半的,还有里面有一个没有脸的,却是一个妇女。众人都说:“不得了了。”把胡知县给吓唬得目瞪口呆,脸色苍白,嘴里说着:“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些捕快都一个一个地乱哄哄的,从腰部抽出了铁尺,就前往正房、厢房、厨房、院子里面,想要捉拿人犯。里面又有几个人打着胆子闯了进去,把那屋里屋外甚至是地窖都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地搜了个遍。但是那里有凶手的影子呢?慌乱了一阵子之后,大家就只好请知县进屋子里面坐下再说。

这个知县一进门,就发现那正面的墙壁上写着碗口大的两行字,看了又看,胡知县倒是有一大半是不认识的字,就只好把秘书叫过来念了一遍,又听了一遍,还是猜不透这是什么意思。考虑了一阵子,就说:“有了,好在我们还带着仵作呢,就检验一下就知道了。”就看见那个秘书使了一个眼色,暗暗地冲他摇摇手。原来这秘书是县衙刑房的一个管案件的老吏了,平时无论有什么样的疑难案件,到了他的手里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胡知县看见那个秘书这个样子,就回避了众人,然后就问他说:“刚才我正要让仵作来检验,你却要摇摇手,那这又是什么意思呢?”那个秘书说:“这个案子是办不了的,已经有先例了。例如一家三口被人杀害,但是就是捉拿不到凶手,而这个官员也受到了很大的处分。现如今已经闹出了十多条人命出来,如果办了出来,一时之间又抓不到人的话,那胡大人的这前程还能够保得住吗?”

胡知县不服气地说:“嗯,你这个人,难道就连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都不知道吗?我们这边只要再多派几个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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