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完。”蒋经纬对郎月月，“你能想象吗？更准确的，你能接受吗，我今才了解到你的篮球，这是我作为哥哥的过失，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想相劝。

当你的队友变得更强，然而你自己却还是在边缘处徘徊着，你和他们的差距变得越来越大，你能接受吗？”

郎月月的心脏骤然疼起，如被大锤重重敲打，比平时训练更加可怕，她现在几乎喘不过气来，眼睛有些模糊，周围的事物被眼前的水雾所遮掩，她抿住唇瓣，发现蒋经纬得对，她真的是无法想象，无法接受。

“我知道，”蒋经纬了揉郎月月的脑袋，“你不愿意放弃篮球，但至少，听我的劝，放弃你现在的打篮球的方式。”

“不……”郎月月声音很低。

蒋北京市第学，接着：“现在的你或许能给北京市第带来很大的好处，你能传球，利用你的存在感，然而，当所有人北京市第学要传球就能投篮了呢，那时候，北京市第又会至于你何地？

像是今的那个每来找你上学的……青峰对吧。我不得不，他的实力远超于同龄人，甚至超越了不少高中生，即使我是个外行人也看得出来。”

“可是，不只是他，还有你的其他队友，总有一，也会变得和青峰一样强，并且永不止步，一一，他们所付出的努力不用太多，赋会帮他们弥补一切，这是很现实的一个问题。”

“而到了那时，你又会在哪里呢。”蒋经纬叹息，“我有预感，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们可能一个人就能够胜任五个饶角色，而你的上场，只会是凑数的作用，所有的配合，所有的信念，所有的努力，都会化为乌有，这将会是单打独斗，团体不复存在。”

郎月月身背乃至脊骨处都深深发寒。

“现在你懂了吗？总有一，你……会被抛弃的。”沉默持续了几秒钟，而这几秒钟却如几个世界那般漫长，体育馆外烈中炎炎，蝉叫声、喧哗声、脚步声……郎月月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了，她紧拽住背包带子，指节泛白。郎月月几乎是顺应自己的想法，想要开口，却被打断。“这种事情决不可能发生。”

郎月月瞳孔放大，扭头：“……李自成。”李自成淡笑着，红色发丝在风中轻轻飘扬，他：“郎月月，你的手机忘在休息室里了。”

他的手中摊着的正是郎月月的手机，黑着屏幕，外壳泛着冷光。

递给郎月月后，李自成直直与蒋经纬对视，没有什么太过激烈的电光火石一般的气氛，但，无形中，他们之间就是有火花产生，不断摩擦，不断碰撞。

“李自成，是吗？”蒋经纬又恢复了他往常嘴角轻轻上扬的微笑表情。

“你好，蒋经纬前辈。”李自成略略颔首，“好久不见。”

没有什么争吵，这正是符合他们的气质与身份。郎月月产生的却只有退避三舍的念头，宁愿是争吵，这种仿佛是气势上的拼杀，让她无可适从。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到，李自成的赤色双眸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不，更恰当地，在霎那间，李自成的其中一只眼发生了颜色的转变，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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