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冲啊”
壶关外,叛军舍生忘死地发动着冲击。
一根长梯被推翻,立刻又被扶起来,底下的军兵不要命地往上冲。
墙角下,已经堆了一叠尸体。
摔死的,被石头木头砸死的,被刀枪捅杀的,死因不过几种,死状各不相同。
后方,田彪挥舞腰刀,连连喝道:“压上去,压上去,务必拿下壶关。
退后者死!
先登者赏银千两,官提三级!
后队准备,攻势绝不能停。”
城门口,硕大的冲车在数百军兵的簇拥下,速度越来越快。
“兄弟们,上面没箭矢火油了,加把劲,撞开城门!”
“撞开城门!”
冲车越来越快,待到城门时,速度已经达到了顶峰。
轰
猛烈的撞击之下,城墙似乎也摇动了。
咯吱
城门摇摇欲坠。
“退后,退后,再来一次!”
呼喝中,叛军拖着冲车后退,就要再次冲击。
冲车沉重,城门前一段路又被鲜血淋的泥泞,为了获得足够的冲击力,叛军不免多退了一段距离。
“此次必然破城!”陆辉笑道。
陆辉与田家三兄弟一个村子,本事不算出色,然而关系在那放着,因此深得信重。
原计划中,陆辉便是壶关防御使。
只是没想到,小小的壶关居然挡了大军二十多天。
此时见壶关要破,陆辉克制不住兴奋了。
侧前方,田彪终于露出了笑意,道:“那守将呼延灼着实有本事,以三千人众据守二十余天,待破了此关,若有可能,当以生擒为上。”
“三大王,那呼延灼马快,若是一心逃跑,怕是留之不下。”山士奇道。
呼延灼坐骑踢雪乌骓马,乃是赵佶赏赐,日行千里不在话下,可不是寻常战马能够追上的。
“哎,要是马灵在此,便是马快,亦不足为虑。”田彪不无遗憾地说道。
马灵此人有法术,一旦行将起来,犹如踩了风火二轮,可日行千里,因此人称他做神驹子。
要生擒有踏雪乌骓马的呼延灼,马灵确实相当合适。
因为哪怕千里马,也不能连续狂奔千里,然而神驹子可以。
眼看冲车停下,准备再次发动冲击,田彪淡淡地说道:“后队跟上,准备抢城!”
“喏!”
山士奇应下,领着偏将史定、竺敬、仲良并三千人马,到了冲车之后,准备抢城。
轰隆隆
冲车尚未发动,只听城内传来闷雷一般的响声。
“怕不是城门要倒了!”史定大笑道。
山士奇侧耳听了片刻,面色大变,喝道:“不好,速速通知三大王,朝廷来了援军!”
话音刚落,只见城门洞开,大队马军冲了出来。
马蹄翻滚,旌旗飘展。
最前面两面旗帜,一面写着“马军司都指挥使”,一面写着“河北东路置制使”,正中帅旗,乃是一个大大的“刘”字。
“不好,刘法那厮到了!”田彪大惊失色,喝道:“鸣金收兵,固守大营!”
呼喝未毕,刘法大军如同潮水一般分作两队,绕过了冲车,旋既两队又合成一队。
犹如行云流水一般,速度丝毫不减。
在田彪的惊恐中,马军已经冲到了山士奇近前。
“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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