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城灯火通明,街道上人流川行。
大批身着铠甲的军士,大声吆喝着在街上游荡。他们蛮横的踹开别人的门扉,在无数尖叫和哭喊中,一路横扫过境。
萧家酒楼天字号房窗前,萧剑惇神情孤高,抱剑而立。他锐利的双眼,死死盯住城内的动静,感觉这件事情有些不寻常。
胡硕与萧百忍对饮,畅谈着一些趣事。
“真不知这皇帝发什么疯,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城隍吗,至于这么大张旗鼓?我看是这穗城的守军,假公济私故意而为!”
“你看,这些军士哪里是在搜查,分明就是借着搜查的由头明抢!”
萧百忍面色坨红,醉眼迷离的咒骂道。
他虽为萧家嫡传,却因没有上乘的根骨,无法与萧剑惇一般传承本家刀法。便自荐到了这穗城,管理属于萧家的一份凡俗产业。平日里倒也没少于军士打交道,深知这帮人的脾性!
“难道这穗城的郡守就不管一管么?”
胡硕心生好奇。一路上他也算见过了不少民风,却从未见过如此肆无忌惮的行径,这些军士简直与地痞流氓无二。
“一丘之貉,官官相护!”
“若不是我萧家尚有些人脉,怕是这酒楼早就成了那郡守的囊中之物!”
萧百忍有些醉了,满嘴喷着酒气,愤恨的道。
胡硕摇摇头,他对这些并不了解,也不做过多评判。他从流放之地走出,骨子里就对这些兵卒有些许的抵触,能不交集就尽量不交集。
“起风了,吹来阴谋的味道!”
萧剑惇走到桌前,拎起桌上的青竹佳酿灌入嘴中,深深的感叹道。
“老三,你莫不是猜出了什么?”
胡硕走到窗前,借着烛火观察城中的动向。
此时,搜查两人的军士已经扫过了城西的区域,正在朝着萧家酒楼的方向奔来,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找到这里。
“赤水岭城隍的死,多半是因为那枚金身丹。但这其中肯定是有某个势力在从中搅局,想要挑起金凤王朝与修行门派之间的矛盾!”
萧剑惇手指沾着酒水,在桌上写写画画,时而皱眉时而深思。
萧百忍强忍着好奇,扭过头去不看。他可以与胡硕交谈甚欢,却不敢和萧剑惇平起平坐,后者一坐下他便径直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
萧家是古老的家族,家规甚是严厉。他与萧剑惇虽同为萧姓,尊卑之差却形同于,天潢贵胄与凡夫俗子的差距。
“那到底是什么人,想要从中获利?”
胡硕也陷入了沉思,这些权谋的东西,他接触的太少。若是善于权谋之术,又岂会被流放到那苦寒之地?
若真如萧剑惇所言,那么他们甚至包括冷月十锋,叶青叶璇兄妹等人,都成了别人的棋子。
始作俑者的目的,不过是向借由他们,将这潭水搅的更浑浊。
赤水岭城隍的死,很有可能只是开始,若真的有人想挑起修炼界与金凤王朝的矛盾,一名城隍的性命显然不够。
“无法确定,或许是金凤王朝的敌人,或许是某个门派想要更多利益!”
萧剑惇摇头,他同样不擅长权谋。仅凭这些明面上的线索,实在无法剖析出太多的信息。
“那就静观其变!”
胡硕翘了翘嘴角,有些不以为然。
有时候想不通的道理,反倒不如以不变应万变,所有的阴谋诡计最终都有付出水面的一天。
“萧少,二爷,您两位尽可放心大胆在这。仅凭穗城的郡守和守军,还不至于胆大包天到,敢硬闯我萧家酒楼!”
萧百忍忽生豪气,拍着胸脯醉眼迷离的保证道。
深夜,果然有一队军士前来萧家酒楼搜查,被萧百忍巧舌如簧并暗施手段给打发了。
第二天清晨,萧百忍惊慌失措的推门而入,将一个更加震惊的消息告知两人!
“不好了!穗城西方百里的一尊城隍爷再次被杀,凶徒更是刻字留名曰。胡二爷,黄泉共斩之!”
胡硕与萧剑惇同时拧眉。果然他们的臆测成真了,是有人故意在搅浑水,而且这明摆着是想移祸江东,甚至幕后推手已经掌控了两人的行踪。
两人昨夜未曾离开萧家酒楼,却莫名有城隍被杀,还留下两人的名讳。
显然是有人故意栽赃,出手之人很有可能就是,当日在赤水岭观战众人当中的某一个。且知晓两人正欲前往平剑湖途中。
“被人莫名扣屎盆子,外面的世界果然险恶!”
胡硕咬牙冷道,他最恨别人冤枉他,心中暗暗发誓定要揪出幕后的凶徒。
“是了,应该是他!”
萧剑惇眼神一亮,猛然想起一个可疑的人。
那日,胡硕与冷月对战之后,曾有人暗中讥讽冷月名不符实。且藏身暗处,蛊惑他人欲要对两人动手,却被他锁定一刀斩断手臂。
“百忍,你暗中命人去穗城出入口,去寻一名断臂的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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