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舍被打开,胡硕一步当先迈入其中,凤舞与老鹤犹豫片刻,紧随其后!
屋内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老鹤轻轻煽动翅膀,将屋内的浊气推出屋外,两人顿时感觉清爽了不少!
老鹤曾进过另一件茅舍,里面只有一个蒲团和一个简陋的香案。
她在香案下面的灰尘中,扒拉出一枚瓷瓶,里面有一颗香气四溢的灵丹,吞下才开了灵智。
这间茅舍显然是,此地主人日常居住之处。
左侧是两张古旧的蒲团,中间摆放着一张低矮的棋盘,却无棋子之列。
正前方是一张原木劈开的床榻,是一整根圆木横躺,上下被利器削平,供人躺卧。
墙壁上还挂着一幅画,画的是一株参天古树。
这株古树异常的高大,就连旁边的山峰都不能与之比肩。枝干繁茂郁郁葱葱,犹如华盖遮天。一根向天枝杈上,一只雪白的玉蝉做振翅状,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三人忍不住好奇,这世间真有如此巨大的古树吗?比山岳还要高大,白云只能飘在树干腰部,繁茂的枝叶犹如华盖一般遮天蔽日,将周围的山峦都盖住了。
还有,为何要画一只振翅欲飞的玉蝉?
难道这只玉蝉,有什么典故不成?
房间的右侧是一个简单的木架,为什么说他简单,因为它就是那张床榻上削下来的两片木材。又被分成薄厚均匀的板子,中间以简陋的原木作为支撑!
木架上摆放着两本书籍,被灰尘覆盖,再无其他物件。倒是在木架边上,斜靠着一根绿油油的棍子,约莫有四尺来长。
从屋内的摆设可以看出,此地居住的主人对外物的需求格外简单,简直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老鹤将木架上的两本书叼下,拂去灰尘,发现根本不认识上面的字!
胡硕仅仅是瞄了一眼,便失去了兴趣,转而走向那根绿油油的棍子。
这根棍子长满了绿锈,看不出本来的面目,隐约看得出是方形的。一头略粗,有握柄形状,一头略细,铜锈厚重,轻轻一碰,扑簌簌的往下掉。
胡的硕走上前,伸手握住几乎与他齐高的握柄,想要将它拿起!
“嗯?”
胡硕用力,发现除了铜锈扑簌簌的掉,竟然没有将绿棍拿起,不由感到惊讶!
他再次用力,铜锈掉的更厉害,绿棍也只算是稍稍动了一下,依旧没能离地!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重!”
胡硕拧着眉头,双手抓住铜棍的握柄,用力一提。
这次他动用了一半的力量,终于撼动了这根不起眼的绿棍,但也仅仅是撼动,并没有真正拿起来!
凤舞与老鹤也发现了他这边的异样,对视一眼,随意选择了其中一本书各自收起。
“怎么了,你该不会是没吃饭吧,一根破棍子都拿不起来?”
凤舞嘲笑道,在她看来这根长满铜锈的棍子,虽然有她小臂那么粗,可顶天也就二三百斤。胡硕居然拿了两次都没拿起来,简直丢死人了。
老鹤也觉得奇怪,她仔细打量后,也认为这就是一根寻常的棍子,并无什么出奇之处。
也不禁怀疑,胡硕是不是因为破除禁制,太过疲累,要不然也不至于,连跟棍子都拿不起!
胡硕老脸一红,有些感觉面上有些挂不住。他沉喝一声,动用自己全部的力量,终于将棍子拎了起来!
重,非常的重!
简直就像是,举着一座小山!
腐朽的铜锈扑簌簌的往下掉,胡硕小心翼翼拂去铜棍上厚厚的绿锈。这根棍子显露出它本来的面貌,竟是一根青铜锏。
此锏,成方形四棱状,连握柄约四尺余,无刃!
粗约二寸余,其后粗,越向前段越细,约莫寸半。逐步成方锥形,最前端成尖锐状。
握柄与锏身间有黄金锻造的护手,隐有龙纹显露,握柄末端略微尖锐,如芒刺。
“原来是一把破锈锏,还以为是什么宝贝!”
凤舞撇撇嘴,锏这种兵器多为军中兵器,非力量惊人者不能使用。
但不要以为它无刃就小看它,即便披盔戴甲的敌人,被它砸中也是非死即伤。
但对于修行者来说,这种样式的武器就比较偏门,它既没有飞剑锋锐,又不如山印法宝势大力沉。几乎是没人使用,就算是行走江湖的武师侠客都对他敬而远之,因为它太过笨重!
老鹤同样兴趣缺缺,虽然看得出这口方棱锏格外沉重,却也不适用于她!
胡硕倒是没有在意,反而觉得挺好。
君子无锋,其气内敛!
与老儒生整天念叨的藏锋,颇为吻合。
而且重量惊人,被砸上一下绝对不会好受。
凤舞与老鹤继续在屋内翻找,胡硕则取出屠户给他的小刀,细细的将铜锈刮去。
奇怪的是,这方棱锏似乎并没有怎么锈蚀,只是略微有些斑驳暗淡,天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厚一层铜锈。
此时的青铜锏,给人一种很厚重威严的感觉。
通体青碧色,隐约有金色云纹层叠,像是有好几种不同材质的金属糅合锻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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