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状态总是基于前一个状态而对比出来的。当刚刚被无理由鞭笞折磨之后,随后的任何美好都显得更加弥足珍贵,当人幸福之后,随后的任何永无止尽的重复痛苦摧残都显得根本无法再多承受半分。痛苦和幸福是对比出来的,与前一个状态对比,无脑循环。
被剥夺了理由和意义,活着这件事也变得空洞无助。哭喊求饶都不知道该交代什么,至福的瞬间都不知该呼唤谁的名字,除了神。
原本需要等待你派人去营救才出的来,岂料忽然蹦出来一个意料之外的小角色改变了境况。他们曾在五巷海湾的黑街拼死厮杀赢得了自己的性命和自由,是因为知道只要杀掉对面的人或怪物就可以幸存,是因为知道只要抓住起义的机会造反就可以逃离,但这座修道院里没有任何、或甚至遭到释放都没有理由。
“那个,你们是不是冒险者?”
“呃?”
“我刚才听到你们低声念叨着有的没的,好像是冒险者?”
一个女囚犯。
大型礼拜堂中,在队长的身边,有个女囚犯压低声音偷偷搭话。她将食指比在唇前,紧张兮兮的说道:“我不知道这里的人都怎么了。你们来的时间短,还行不行啊?看你们好像很强壮的样子,能不能救我出去啊?”
队长歪着头,正在思考什么叫行不行。他是冒险者吗?好像是来着,不太确定。
女囚犯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最近真是相当倒霉,先是机缘巧合踩在鳄鱼人脑袋顶上不敢下去,被人目击到之后通报成魔女,然后逃进树林里迷路居然差点被鬼婆扔锅里煮了,好不容回家后,又因为闲谈自己的经历被定罪为妖言惑众,抓到这里来。我上辈子打死过狐狸吗?”
队长怔了怔,
好像记起自己是个冒险者了,而且还是来执行任务的。为什么要在这里浑浑噩噩浪费时间?食物被下了药?
恍惚中,前角斗士得到了一个清晰的,救出旁边的这个女囚犯。脑子恢复了思考,好在他们只来了半天而已,中毒不深。
后来就简单了,
他们借上厕所的机会打昏了几个圣武士,事情就变得更加无可挽回,各种犹犹豫豫和意识朦胧也逐渐远去,只剩下想办法救人、杀出修道院这一条路可走。于是放了把火,引发了修道院的骚乱,夺取了圣武士的武器。
拿出以前参与起义的经验,站在用尸体堆起来的小山上,举剑高喊道:“所有人,不想再进忏悔室的话就跟紧我们,一起杀出修道院!救出这位尊贵的女士!”
哦哦!大约四成的囚犯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这边吼了一声,直接就捡起刀剑跟着造反,完全都没想过为什么,反正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另外六成继续呆若木鸡的怔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才好。
女院长是14级女牧师,治疗洗脑特化,所以近战能力偏下,被合力砍死两名镇守修道院的圣武士领队是11级精锐,但他们是逮捕鞋教徒特化,并非战斗特化的角斗士的对手整座修道院能参战的圣武士和牧师平均等级只有7级,六十多人,根本压制不住已经彻底被唤醒的。奋起反抗的囚犯们大多都有37级的战力,四五十人,换句话说就是监狱大暴动!
女院长当然在死前曾派人去请求支援,但恰巧城中的兵力大部分都跑去救火和追杀了。等援兵赶来修道院时,已经杀出血路带着三十多名囚犯们逃之夭夭。
“谁啊?”海瑟薇盯着任务详情,歪头喃喃,“别告诉我,是那个在妖精荒野恰巧被我们救下的村妇。”
好像是。
站在鳄鱼人头顶上被误以为水面行走又是什么鬼?
那名村妇并没有跟来迷宫村落,而是从修道院下山后直接回家,带着丈夫孩子连夜潜逃了。估计是因为她从妖精荒野回来之后,提高了惑控抗性,诸如从火元素位面回来的人暂时提高火抗这种事也时有发生。
记得当时从妖精荒野顺手救回来了四个人,这位村妇和三名猎人。也不知道那三个猎人怎么样了。
忽然海瑟薇拍了拍你的肩膀,指着后面。你回头看去,发现了两队熟面孔!
回来了,后面还跟着。
保罗看起来没什么太大变化,头发从短发变成了邋遢的中发,满脸胡子,布衣破烂缝着补丁,腰上还挂着不少夺来的简陋武器战士亚当也是满脸胡须,很邋遢的模样,盾没了,长枪和剑还在队长半精灵弓手娜塔莉向你行礼后,摘掉了棕色的斗篷兜帽,换了魔法弓,面容憔悴圣武士也穿着棕色斗篷,低头不语。
五人队,变成四人了。
牧师在广场被烧成了黑炭。
“回来就好,食宿都安排好了。公会对面的酒馆对冒险者免费开放,这里每天都在新建房屋,新迁入的领民最近却变少了,空屋很多,先休息吧。”海瑟薇站起身伸手打量着弓手娜塔莉,被后者扑进怀里。
还是挺难找的,如果不是换成别的队伍恐怕找不到。
出事之后直奔古城,打算投奔,毕竟亚当原来是的队长。但全国通缉让事态迅速恶化,古城的人贩子出身的赏金猎人、佣兵多不枚举,只藏身了半天就遭遇了三起暗杀于是只得逃到城外。这段时间依靠猎杀兽人、哥布林拿战利品与游荡的强盗们交易生活必需品,并偶尔与暗中互通有无。一个自顾不暇,一个无力庇护,两个队伍都过得不好。
或许是因为圣武士与死掉的牧师同伴关系最好吧,前者情绪非常低落,比其他人更加的。
“我现在不仅是执法队成员,更是圣武士”他苦笑几声,便不再说话。他似乎不想说为何堕落了,失去了施法能力。
另一边,竞技场上,赤提拉提抗住了精灵家园的魔射手用每天限用一次的必杀技,然后一拳凿下去,定胜负。观众们怔住了,都不知道该不该欢呼。场上飘荡着迷之尴尬。
是旧冒险者之中唯一从始至终了解劈云城大全过程的小队。现在这个状态也不适合深问。你打算先打听哪方面?
,广场上,另一个会长打算以什么罪名扳倒大主教,又是怎么黑白颠倒输掉公开审判的?
,大主教是怎么一步步搞垮市场,又最终摧毁黑街的?
,姗汀为何从软禁,变成了求禁,又变成了必须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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