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力士闻言色变,立刻就站起身来,“进来说话!”
那名小宦官连忙进了屋来,如实禀报。
原来就在高力士离开右相府没多久,一群刺客约有十人,突然间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冲进右相的卧室内进行行刺。
好在右相机警,他并没有睡在卧室。刺客扑了空也暴露了行踪,被守备右相府的右金吾卫士兵围剿。一阵拼杀过后,刺客非死即俘。
右相,有惊无险躲过了一劫。
“我得赶紧去看一看。”高力士道对王烁道,“你立刻回府,不得擅作举张。右相府的事情,我会暗中派人密报于你。”
王烁点了点头,“好。”
高力士立刻就走了。
王烁暗自吁叹了一口气,那帮丑贼居然真的跑去行刺宰相,这已经是相当恶劣的国家大事了。
事情闹到这份上,不惊动皇帝都不可能了。
现在想再得多也是无用,王烁先离开兴庆宫回到了自己家里。
刚一进府,冯刚上前来密语小声道:“那个清仪道姑来了。”
王烁的眉头狠狠一拧,真是胆大到逆天了,居然还敢出现!
“人在哪里?”
“红绸待过的那个地窖。”
王烁立刻来到地窖里。
清仪很镇定的在这里等着他,见面就说道:“王将军休要满面怒容。要杀要剐只请随意,或要把我扭送官府也未尝不可。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再活着离开。”
王烁深呼吸了一口镇定心神,“你想干什么?”
“和你谈一谈,合作的事情。”清仪说道。
王烁冷笑一声,“我们之间,有什么可以合作的?”
“当然有。”清仪说道,“至少,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李林甫。”
“没错,李林甫是我的敌人。但犯不着你们用这种方式来帮我。”王烁道,“你们非但成不了事,还只会添乱。现在我已身负嫌疑被停职,下一步你们是不是就准备要构陷我父亲了?”
“不是构陷,是邀请。”清仪说道,“我们和你父亲,也有共同的敌人,和共同的利益。”
“闭嘴!”王烁低斥一声,“你都没资格提到我父亲!”
清仪很镇定的微然一笑,“没错,谁都会在令尊的面前自惭形晦。他是大唐的战神,绝对的忠臣。但是令尊这样的忠臣战神,当真得到过他理应得的东西吗?”
王烁不屑的冷笑一声,“我父亲自有他的理想与追求。他理应得到什么,岂是尔等能懂?”
“我们或许是不懂你的父亲。”清仪道,“但我们知道,他这样的英雄,至少应该得到应有的信任与尊重。可事实呢?”
“你想说什么?”王烁沉声道。
清仪淡定的说道:“他曾身披四镇节度将印,被迫让出了两镇。并且他离开了经营多年的朔方与河东,来到偏辟荒凉的陇右从头开始。表面看来,令尊仍是位高权重的两镇节度使,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令尊现在的处境与贬官并无两样。他在圣人眼中已经不再是昔日战神、国之柱石,而是需要小心提防的眼中之钉,肉中之刺。”
王烁不由得笑了,“你说得有几分道理。但是这种陈腔滥调,还不足以用来挑拨离间。别绕弯子了,捡直接的说。”
“好。”清仪深呼吸了一口,说道,“我们主上希望王公子能与我们合作,一同合力剪除李林甫。然后联合令尊的力量,迎奉太子殿下登基!”
居然还牵扯到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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