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个人，我刚刚和你说了是我救的你，你一声不吭，现在好了，尧姑娘一回来你就不装哑巴了？”

纪念书凑过来，嘴里念念有词。

“这是纪念书，我是尧妖，我们两个人一起救的你。”

纪念书终于安静了。

陆瑶瑶有些怀念第一次见面时纪念书翩翩君子的样子了，至少，话少啊！

“我，我叫洛九。”

洛九眼神有些躲闪，在发现两人眼里没有恶意甚至也没有太多好奇之后，态度就正常了很多。

“嗯。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了？”

虽然陆瑶瑶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尧妖理应不知道的。

“对啊，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活了下来？尧姑娘说你身上的毒素都被身体排空了，这也太厉害了吧？”

纪念书已经完全放弃治疗了。

“毒素?我是中毒了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洛九安静了一会儿，他脑子里划过青溪的身影，只不过下一秒又被他摁下去。

“村里的人，村里的人都得病了。每个人都生病了，治不好，大家都死了。我以为，自己也要死了。”

纪念书拍拍洛九的肩膀，安慰道:“唉，人生无常。你要节哀，你家里人肯定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的。”

陆瑶瑶斜了纪念书一眼，这安慰倒还有那么几分样子。不过——

“我爷爷早就死了，我只有一个人。”

“啊，这个，这个……”纪念书明显有些手忙脚乱，最后急中生智补了一句“你村里人肯定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的！”

“……”

洛九沉默良久，最终他低低地道:“可能吧。”

那些厌恶他的人，憎恨他的人又怎么会希望他活下去呢？大概更多地是诅咒着自己下去给他们陪葬吧。不过他心里清楚纪念书是一番好意，所以这些话就没必要让他知道了。

纪念书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了，为什么这少年是这样的反应。

陆瑶瑶忍不住捂眼，纪念书是不可能体会到洛九的心情的。不过纪念书果然是个纯粹良善之人。

“大早上的，说了这么一会话都饿了。我们来烤鱼吧。”陆瑶瑶有意解围。

“好好，我都饿扁了。”

纪念书顺着台阶滚下去。

生火，折了木枝，陆瑶瑶将树枝从鱼口插入，看起来倒有那么几分架势。

至于纪念书，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贵公子当然是双手赞成，只差喊六六六了。

没过多久，这鱼就烤成了，但是外面焦黑让人无法下口，用刀子划开，好嘛，里面还是鲜红的，一看就是生的！

陆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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