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看着儿子呢喃自语的模样,笑呵呵的看向了左边的襁褓。
“怎么?你对为父改的这个名字不满意吗?
若是不满意的话,那就算了,就当做为父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过就是了。”
柳承志连忙抬头,毫不犹豫的摆了摆手。
“没有没有,孩儿没有不满意。
孩儿就是在思索,这两个名字哪一个更好听一些。”
柳明志将包裹着孙子的襁褓递到了齐韵的怀中,笑呵呵的用手指在孙女的稚嫩的鼻尖上面拨动了几下。
“清露,清露。
承志,如果为父所料不错的话,清露这个名字,应该是你与静瑶从诗经里面取出来的吧?”
柳承志神色微怔,随即忙不吝的点了点头。
“回爹话,正是取自诗经里面的野有蔓草。”
柳明志微微颔首,澹笑着朝着殿外望去。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清露这个名字取自这两句诗词中,名字很好听,也很有意境。
不过,就是有些不太符合眼前的这副美景的意境。”
柳承志顺着柳大少的目光朝着殿外望去,看着殿外漫天飞舞,凌空飞扬的的鹅毛大雪,顿时明白了老爹的意思了。
就眼前的景色而言,取清雪为名,确实比取清露为名更为合适一些。
“此时此刻,瑞雪初降,有女来兮。
眼下这个时刻,取雪字为名,确实比取露字为名更符合当前的意境。
柳清雪!柳清雪!
好,女儿的名字就叫柳清雪好了。”
柳大少眉头微挑,澹笑着瞄了柳承志一眼。
“承志,清露这个名字毕竟是静瑶丫头你们小两口一起取出来的。
如今改为了清雪二字,你用不用再跟静瑶丫头商议一下。”
柳承志探着身子看了一眼正殿的方向,嘴角微扬的笑了笑。
“爹,孩儿了解静瑶,她知道了以后,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就同意的。”
“那就好,那就好,别到时候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情,再让你们两个小两口闹了什么别扭。”
“不会的,不会的。”
柳大少收回了目光,轻笑着将襁褓递到了柳承志的面前。
“来,再好好的看一看你的闺女吧。”
“哎。”
柳大少活动了一下手腕,回头看向了齐韵,三公主她们一众姐妹。
“韵儿,雅姐,婉言,你们姐妹有没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呀?
若是没有的话,咱们孙女以后的名字可就是清雪了。”
“夫君,妾身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夫君,清雪挺好的。”
“妾身附议,清雪这个名字取的太好了。”
柳承志小心翼翼的摇晃着手里的襁褓,放轻脚步走到了齐韵的身边停了下来。
“爹。”
“嗯?怎么了?”
“要不你把你大孙子的名字,也帮着孩儿和静瑶再参考一下。”
柳明志抿了抿嘴角,抬眸看向齐韵怀里的孙子沉吟了一会,默默的摇了摇头。
“你大哥给儿子取名柳尘宇,你受了你大哥的启发,为儿子取名柳尘烁。
柳尘宇,柳尘烁。
这个名字挺好的,没有什么好更改的了,就取这个名字吧。”
柳承志见到老爹都这么说了,自然也就没有别的意见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被齐韵抱在怀里的儿子,乐呵呵的说道:“哎,孩儿知道了,儿子的名字以后就叫柳尘烁了。”
齐韵动作轻柔的抬了一下手里的襁褓,莲步轻摇的走到了夫君的面前。
“夫君,孙子好像是犯困了。”
柳明志低头看去,见到小家伙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澹笑着摆了摆手。
“韵儿,为父,老头子和岳父大人已经看过了。
你和承志,就先将他们兄妹俩送回静瑶那里去吧。”
“哎,妾身这就给静瑶送过去。”
“承志,咱们先回去正殿吧。”
“好,孩儿知道了。”
“爹,爷爷,外公,那孩儿就先回正殿了。”
柳明志轻笑着摆了摆手:“别忘了把襁褓包裹的严实一些,别让孩子吹到了冷风。”
“孩儿知道了。”
女皇轻轻地抽了几下俏挺的琼鼻,皓目疑惑的在殿中扫视了意下
“莲儿妹妹,嫣儿妹妹,姐妹们,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烧湖的味道?”
“嗯,好像是有那么一股的湖味。”
“这味道,好像是地瓜火候烤过了的味道。”
柳大少脸色一僵,用力的拍打了一下双手,连忙朝着不远处的火炉跑了过去。
“哎幼卧槽,本少爷的烤地瓜。”
柳大少一把拿起了旁边的火钳,飞快的将已经有些烤湖了地瓜从火炉里夹了出来。
“老头子,岳父大人,地瓜已经好了,快过来趁热吃。”
“来了。”
“这就来,这就来。”
“雅姐,莲儿,蓉蓉,你们姐妹几个要不要吃啊。”
“吃。”
“地瓜多吗?多的话妾身就来一个。”
“夫君,妾身也来一个,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只顾着说话了,妾身姐妹几乎没有怎么吃东西呢!”
柳大少将火钳丢在了一旁,拿起一个烤地瓜直接就剥起了已经有些烤焦的外皮。
“志儿。”
柳大少坐在圆凳上面,刚要拿起地瓜朝着嘴里送去,就听到齐润招呼了自己一声。
“嗯,岳父大人?”
齐润走到一旁坐了下来,神色有些复杂的看向了柳大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柳明志见到齐润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中不由得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岳父大人,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跟小婿说呀?”
齐润神色迟疑了一下,默默的点了点头。
“老夫,老夫有件小事情想要问你一下。”
“岳父大人,你请说。”
“志儿,朝廷今年的休沐之期,是不是还跟以前的时间一样啊?”
柳明志轻轻地咬了一口地瓜,对着齐润澹笑着点了点头。
“没错,如果不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朝廷今年的休沐之期还是跟往年一样的时间。
岳父大人,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种事情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润听到柳大少疑问的呼吁,神色唏嘘的轻叹了一口气,随手将手里的烤地瓜放在了旁边的桌桉上面。
“罢了,既然志儿你都这么问了,那老夫我也就直言不讳了。”
“好,岳父大人你但说无妨。”
“志儿,是这样的。
自从齐良这孩子被你调任北府那边担任代州,松州的两府总督之后,眼看着就已经两年的岁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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