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招你了还是惹你了,好端端的你凭什么把火往老夫的身上烧啊?不行,老夫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非得好好的出出气不行。”
夏公明看着再次气冲冲的走到自己面前骂骂咧咧的荣威候蔡骏,脸色也渐渐地变得不好了起来。
“老匹夫,你差不多就得了。
老夫刚才念在年长你几岁的缘故,身为兄长不跟你小老弟一般见识,但是你也别欺人太甚了。
老夫我何时把火往你的身上烧了?”
“嘿,老杂毛你的脸皮未免也太厚了,你自己刚才说过的话这才多久的功夫你就给忘记了?
陛下问你问题,你让老夫来回答,这还不是把火往老夫身上烧,那什么才算是把火往老夫我的身上烧?”
夏公明目光淡然的看着吹胡子瞪眼的荣威候蔡骏,抬手轻轻地抚了几下下巴上花白的胡须。
“蔡侯,老夫问你,刚才陛下问的是不是行军打仗的问题?”
“是又如何?”
“老夫再问你,如今护国公张狂,永安公南宫晔他们不再京城,你蔡侯现在是不是朝廷上的武官之首?”
“没错,是又如何?”
“老夫还问你,你戎马一生战功赫赫,在行军打仗的事情上是不是比老夫这个拿笔杆子的文人强上数十倍?”
“算老杂嗯哼,算夏首辅你还有些自知之明。”
夏公明看到荣威候逐渐有些沾沾自喜的反应,放下扶着胡须的右手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陛下刚才问的是行军打仗的问题,你蔡侯又是现在朝中的武官之首,在摆兵布阵的经验上又胜过老夫数十倍。
既然如此,老夫这个文人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建议陛下询问你这个武官之首有毛病吗?”
荣威候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夏公明的语言陷阱,出于本能的顺着夏公明的话语说出了心中所想之言。
“当然没毛病了,行军打仗的问题不问我们武官,难道还能问你们这些拿笔杆子的文官不成?”
夏公明双手轻轻一拍,淡笑着对着荣威候耸了耸肩膀。
“对呀,老夫完全是在就事论事,又何来的把火烧到蔡侯你的身上了啊?你仔细想一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嗯!如此来说的话,夏首辅你此言确实是就事论事。
嗯?不对啊!不对啊!”
“哪里不对了?完全是有理有据啊。”
“老夫老夫”
荣威候语无伦次的看着一脸合乎情理的夏公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明明就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可是自己偏偏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夏公明看着荣威候愣然无言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老匹夫,跟老夫玩心机,绕不死你。
暗自嘀咕了一番,夏公明神色恭敬的对着正在乐呵呵的看戏的柳大少行了一礼。
“陛下。”
柳大少听到夏公明的话语,立即收起了乐呵呵看戏的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夏公明。
“嗯?老大人你是想好怎么回答朕了?”
“陛下,若问将士归期,去书张帅和南宫帅两位兵马大元帅,比询问老臣更可靠。”
柳大眉头一挑,若有所思的转头看向了官道上已经变成了黑点的将士们。
等到黑点彻底消失之后,柳明志转身朝着城楼下走去。
“回去吧。”
“臣等遵命。”
“尔等该去忙自己的政务便去忙碌自己的政务吧,朕有点乏了,先回府歇息了。”
“臣等恭送陛下。”
“柳松,回府。”
“是。”
柳明志与柳松不疾不徐的骑马赶回府中,然而他并不知道。
此次一别,一个横扫亚欧非大陆,威慑化外蛮夷数十年的挂逼就此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