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主对于柳大少这个无良货的秉性经过这短短小半天的相处可谓是相当的了解了,说是无耻他娘给无耻开门无耻到家了也不为过。
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并肩王这货对于自己的人品要求可以说简直是毫无下限。
倘若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没有最卑鄙,只有更卑鄙。
故而影主看似闲庭信步的朝着柳大少徐徐逼近,实际上则是一直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观察着柳大少的一举一动,防备着这个无良货又整出来什么幺蛾子。
事实证明,影主对柳大少的了解与评价还是极为中肯的,他是不会让影主对自己有所失望的。
观察到柳大少忽然变的有些不太对劲的行为,影主心里飞速暗叹了一声,果不其然,并肩王这货真的没有令自己失望,这家伙又要整幺蛾子了。
难道并肩王还打算再次故技重施吗?这是有多瞧不起自己这位成名多年的老前辈啊?
嗯?不对,这一次似乎跟前两次有所不一样了。
影主心思急转一下,目光如电的盯着朝着自己激射而来的两道寒光,眼神波澜不惊的提起手中的雁翎刀就要朝着两道寒光劈砍而去。
然而当那两道寒光在距离影主六尺左右的距离之后,影主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狠狠的悸动了一下,就如同当年在忻州风云渡的时候,并肩王用那个黑管管对付自己之时一样的心悸感觉。
在生死边缘游走了数十年的影主对自己的直觉异常相信,正是这种直觉让自己一次次从危机之中化险为夷,免于身首异处的下场。
影主从来都不会怀疑自己身为武者的直觉,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人,还能够相信什么?
眼看着自己的雁翎刀就要劈砍在两道寒光之上,影主手臂猛然一翻将手中的雁翎刀微微错开了一个方向用力挥出。
一道凌厉凝实的残月刀气径直斩向了两道寒芒。
影主在斩出刀气一瞬间的同时更是直接一个鹞子翻身飞身退去,护体罡气直接萦绕全身护住了周身要害位置。
刀气斩在两道寒光之上,伴随着半空之中猛然炸裂的火光继而响起了两声巨响,空气中顿时硝烟弥漫烟波四散,密密麻麻的钢珠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朝着四面八方覆盖而去。
“哎呦,卧槽!”
柳大少目光如炬的凝视着空中敌我不分的密集钢珠情不自禁的咒骂了一声,急忙用护体罡气凝聚周身,一个懒驴打滚朝着一旁的沟壑中翻滚而去。
在柳大少翻身躲进了深浅适中的沟壑里面的瞬息间,密密麻麻如同雨点的钢珠射入了地面,树干,草丛,石块,掀起的土块之中溅起了阵阵的烟尘。
半空之中飞身退去的影主望着击打在护体罡气上的数十颗钢珠,隐藏在斗篷下的额头上亦是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些许的细汗,嘴角哆嗦的低吟了一下。
“草!”
飘落在数丈之外沟壑纵横的土地上,影主心有余悸的散去了身上的护体罡气,急忙低头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下。
看着身上除了原来拼杀之时留下的尘屑并无其它的异样之后,影主轻轻地呼了一口长气,用力的攥了攥手中的雁翎刀刀柄。
确认了自身没有受伤以后,影主目光如炬的迅速在周围的场景扫视了一圈。
凝视着那些镶嵌在石块,地砖,树干之中的弹丸,影主纵然见惯了生死,心里亦是生出到了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觉。
如果不是自己的直觉让自己感觉到了危机,及时做出了躲闪的行为,等那两颗跟军中雷震子一样的东西贴着自己的面前爆炸开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影主简直不敢去深思。
尤其自己当时还是没有用罡气防护的情况下,以那些钢珠的密度自己铁定要变成了一个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