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曲舞三首结束,您看?”礼部大臣询问。
“福德,宣读孤的旨意。”邺明帝从宽袖里取出一个卷轴,递给福德。
“是,陛下,”福德打开卷轴,开始宣读,“天荣十年除夕之夜,孤念众臣之功,特颁此嘉奖令。只是大邺内患不绝,赏赐一切从俭。”
“今吾儿萧珂,临危受命任监国,联合众臣抵御叛军,勤王有功,赏白银一千两,金两百两,云锦十匹,苏绣屏风一架……”
安王立刻行礼:“谢陛下。”好嘛,老头儿拿他当示范,今年的赏赐不及去年的一半,这样就算大臣有怨,也不能说什么。
“今吾臣钟云疏,与孤一起讨伐叛贼,护驾有功,特赐三进宅子一户,良田两百亩,云锦两匹、湘绣屏风一架……“
钟云疏急忙行礼:“谢陛下。”
接下来就是各位大臣的赏赐,沈芩既不认得,又没有半点联系,听得直犯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直听到最后,觉得终于完事了。
忽然,福德另取一个卷轴打开:“罪女沈芩,地震后在掖庭对抗疫病,保住囚犯性命,献防控疫病良策,制口罩、手套和隔离衣,尽一己之力,护百姓周全……”
沈芩一听,立刻垂着眼睫,以防满眼星星迸出去,功劳这么大,封赏应该大大的有吧?哇,都说云锦寸锦寸金,赏一匹也可以呀。
“以乃将功赎罪,没有赏赐。”福德停顿一下,忍不住看向沈芩。
“……”沈芩像被雷劈了一样,陛下也太阴损了。
“沈芩,你服不服?”邺明帝还能更阴损。
沈芩咬牙切齿就差磨牙了,可是一想到钟云疏的叮嘱还是把“不服”二字咽了回去,“回陛下,罪女心悦臣服。”
“前面给了那么多赏赐,孤不赏你,怕被你救的那些人背地里戳孤的脊梁骨,”邺明帝乐呵呵的,“这样吧,擢升沈芩入太医院,从六品,为太医院录事。”
“谢陛下大恩,可是这不妥吧?”沈芩的左眼皮跳个不停,这赏赐真要命,“罪女才疏学浅,如何入得太医院?”
开玩笑,太医院最年轻的录事都快四十岁了,她这么进去会被碾成渣渣。
“你有太医职务,俸禄只有同级的一半,并不在太医院做事,孤要你继续将功赎罪,平日在外治病,召你入宫时必须快马加鞭。”邺明帝看着沈芩神情复杂,心里大大地暗爽一下。
众臣面面相觑,之前听说沈芩为掖庭医监,就颇有微词;现在忽然可以进太医院,还从六品,就算俸禄减半,也是少有的连升三级。
吏部尚书立刻起身:“陛下,罪女沈芩任掖庭医监,已是破例,她功劳再大,能大得过太医院的太医们,以及惠民药局的郎中吗?”
“陛下,既然是将功赎罪,不追究罪已是大恩,哪有再按功行赏的道理?陛下,大邺吏法中,没有这一条。”
“是呀,陛下,”一名阁老也站起来,“距沈石松伏法才大半年,沈芩就如此擢升,岂不是寒了大泽河难民的心?”
“陛下……”另一名官员起身。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