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大步流星往屏风边搜,国公夫人猛地冲过去要捡,眼看着她的手指就要碰到的时候。
谁也没想到最快的是沈芩,飞起一脚把地上的东西直接踢得腾空而起,沿着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精准地落在钟云疏戴着手套的手里。
护院们和国公夫人目瞪口呆!
沈芩心情大好地看向钟云疏,忽然想到一桩事情,直接以口形提醒:“沁园!”
钟云疏微一点头,表示已经在查了。
国公夫人眉头紧锁,不断地揉搓着手中的帕子,仿佛帕子就是沈芩和钟云疏,下了狠劲要他们死得难看,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厚厚的敷粉都盖不住:“我是二品诰命夫人!”
钟云疏毫不在意:“国公夫人,安国公亡故多年,膝下无子亦无女,其他子女皆是庶出,连个七品官都没有。国公府全靠你一人苦撑。”
高贵优雅的国公夫人,像画中美人落了色,成了一张纸皮。
“义母虽然只是四品诰命,但是,长兄是钦差大臣,钟某是大理寺少卿,鸣弟暂代刑部侍郎一职。而你身为命妇,谋害前刑部尚书遗孀,诬构烈性疫病,故意拖延阻止救人……”钟云疏就像看到将死之人,“数罪并罚,不知国公府会变成何等模样。”
“你……”国公夫人像被人掐住了咽喉,脸涨得通红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你……”
“国公夫人,人贵有自知之明,你仗着与义母多年的情份,从雷宅得了多少好处,心里再清楚不过。现在恩将仇报,到底受了谁人指使?!”
钟云疏捏着手中的小纸包,走到国公夫人面前:“这是哪儿来的?谁告诉你刘蛋是太医?谁给你的胆量,让你敢在雷宅做下这种事情?”
“我……”国公夫人尽管吓得快要晕厥,嘴巴却咬紧的蚌壳,不露半点消息,“我没有!”
“国公夫人,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也要有个限度吧,”沈芩实在忍不住了,“你让自家婆子堵沁园园门,不让我和雷大人进去,半个雷宅仆佣都看见都可以作证。”
“哼,你们雷宅的仆佣,还不是照搬主子的说法?”国公夫人不以为然。
“无妨,我也可以让锁在柴房的国公府仆佣们说清楚,为什么不请自来,被关到雷宅柴房!”钟云疏又补一刀。
“我……”国公夫人咽下所有的话,打定主意死撑到底,毕竟国公府和雷宅比起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就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没人能拿她怎么着。
花厅里突然静下来,只能听到刘蛋冻得咯咯的上下牙打架的细微响动。
时间像凝固了一般,缓缓流逝,直到花窗外隐约泛白。
天亮了!
钟云疏崴然不动,胸有成竹。
国公夫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渐渐的又保持了平日的优雅,仿佛她刚才仓促间被钟云疏戳穿的画皮,不知什么原因又修补成了盾牌。
沈芩冷眼旁观,花厅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以至于她熬了整晚却毫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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